叶从一喘着粗气,从梦中惊喜。
一睁眼,沈如初在她旁边睡得正甜,手脚都搭在她身上。
“该死!”叶从一咒骂一声,把沈如初的手脚从身上拿下去,刚准备翻身睡觉,沈如初不知不觉又搭在了她身上。
“喂!”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没等来回复。
又是一日,太阳初升。
每天的这个时候,沈如初的本命乌鸦都会在她肚子上蹦蹦跳跳,今日也不例外,只不过唯一例外的是,今日的阳光似乎比往日刺眼许多。
沈如初双手挡在额头上,缓缓睁开眼。
青草,古树,露天的平台,以及叶从一紧闭的房门,她在房门之外。
她就那么不知不觉,睡到半夜,被叶从一丢出去了?
沈如初气不过,一脚踹开房门。“你丫的不同意你就不同意,出尔反尔算个什么事儿?”
屋内空空荡荡,叶从一不在。此时叶从一正坐在昆虚派的最高处怀疑人生。她变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的叶从一了,她现在脑子里装着一团糨糊,糨糊中裹着一种名为“不纯洁”的物质,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早间的凉风也没能把她发热的脑子吹清醒,叶从一坐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把百合的话抛诸脑后,并且和沈如初暂时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第一步,找到沈如初。
此时沈如初也在找她,叶从一从高处跳下来,两人在半路打了个照面。
沈如初发誓,这绝对是她最有气势的一次,雄赳赳气昂昂,如同一只将要打鸣的公j-i般,抬头挺胸,怒气十足,沈如初伸出食指指着叶从一。“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说实话,直到昨天晚上,她心里总还确定叶从一不会真的害自己,毕竟之前的恩怨都过去一年了,她也在尽力逗叶从一开心,就算她真喂了毒药,肯定也就是吓唬人而已,到了时间会把解药给她的,两人之间多少都有些交情。
但是今天早上,她不这么想了。
叶从一就是恨她,不然也不可能会把她大半夜丢出去,反正都要死了,她怕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
过路的两名女弟子也被她的气势所震撼,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一名女弟子道:“大师姐今日难得这么彪悍,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咯。”
另一名女弟子抬头望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儿出来的,只不过现在刮的是西北风。”
叶从一对沈如初当然略微愧疚,甭管怎么说,此事是她的不对,只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对不对的时候,是要斩断她脑子里的那通胡思乱想。
沈如初见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走神,典型的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也就更生气了。“叶……”她吐出一个字,惊觉自己的嘴突然说不出话,叶从一明明动也没动,就把她给禁言了。
两位女弟子啧啧摇头。“咱走吧!大师姐典型的声势大雨点小,没有看头。”
沈如初:“……”她现在是真想和叶从一打一架了,就算打不赢,薅她两把头发也行!
但更惨的是,她发现自己在不能说话之后,四肢也动弹不得了。
划清界限第二步,关练功室,两不相见。
叶从一把她抗进房间,桌上放了两本基础修行书,然后练功室的门一关,叶从一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你经脉刚刚修复,便先从基础书籍学起吧,今后就不用再出这道门了。”
沈如初身上的x,ue位突然自行解开,她连忙往门边跑,可一靠近门边,便有一道结界将她挡回去。“等什么时候你能冲破这道结界了,你再出来!”
沈如初痛哭流涕。“叶从一你不是人,你衣冠qín_shòu,你人面兽心,你下了床就不认账,你混蛋,你臭不要脸……”
叶从一立在门口,本想再次给沈如初下个禁语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愿意骂就骂吧,大不了她不听就是了,毕竟她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于是,沈如初在里面持续破口大骂,外面的人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黑,由黑变……
变不了了,还是禁言吧!
沈如初一脚踹在结界上,被反弹回一个趔趄,最终终于一脸生无可恋的开始翻看起那本基础书来。
虽说是基础书,但和那些刚入门什么都不懂的弟子学的还是不一样,他们看的那叫幼儿园系列,沈如初现在看的,已经是小学系列了。
沈如初边看心里边吐槽。“这就是典型的欺负小学生,等着吧,等我神功大成,第一个弄死你。”可后来她一想,不对啊,她不是只有七天了么?不是要死了么?
人都要死了,还练什么功?
昆虚派的练功室,有单独练功的小房间,适合静修,也有集体练功的大房间,适合切磋,以前沈如初觉得这样的设计非常好,但现在她觉得这样的设计非常差,她被困在小房间,根本没人来捞她。
于是她将书合上,为了打发时间,索性躺在桌子上睡个回笼觉,她就不信叶从一会一直不来,她又不是神,吃喝拉撒这些事都是必要的。
日上三竿,叶从一想着她没吃早饭,特意去厨房给她熬制了一碗黑暗料理。
叶从一初次下厨,但好歹也是看过食谱的人,信心十足,书上的炒菜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先放油,再放辣椒花椒……总之有什么调料一股脑放下去就好了,待到起锅之时,加入盐和j-ij-i,ng。
于是叶从一在青菜粥里也放了油以及无数调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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