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一直等着回音,觉得解锁太麻烦,索性一直拿着手机玩贪吃蛇。过了一会,手机亮起来,杨易木打开那小信封的标志,看到谢延初回了一句比他还瘆人的话,“么么没用哦。”
zizizizi……杨易木抖了好几抖。
时针一格一格往后走,杨易木现在完全静不下心来,整个人又累又困,小腿后知后觉地酸软无力。思前想后干脆定了闹钟,打算先睡一觉,凌晨再爬起来背作文。
杨爸爸内急起夜,路过儿子的房间时发现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以为儿子在里面偷看什么卡通书武侠,皱着眉推开房门,那场景让他看了一眼念叨了老些年。
他这个傻儿子披着薄薄的外套,在窗台前站着,打着小手电默默背英语,小身板站得端端正正,头上还翘着一缕呆毛。
杨爸爸觉得整颗心都被儿子的懂事给融化了,一种既欣慰又心疼的复杂感觉油然而生,悄悄给儿子热了杯牛奶端进来。
“这感冒还没好呢,学习固然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杨易木被老爸突然发声吓了一跳,任由他给自己披上厚重的军大衣,两手捧着牛奶喝得像小猫一样。
“你看这瘦得。别人都是高三长r_ou_,你瞅瞅你这颧骨都突出来了。怎么突然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我就是怕,要是我自己不做出点样子,别人想拉我一把都不知道我手在哪。”杨易木想起谢延初给自己挑选题目时认真的神情,心里有些暖,“爸,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杨爸爸连声否认,“我就是起来上个厕所。”
杨易木抽抽鼻子,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爸你还抽烟了吧。”
“烟瘾犯了,就抽了一根。”杨爸爸早就在军营磨练出一身铮铮铁骨,却被儿子说红了脸,“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儿!行了,你看书吧!我走了。”
“爸!”杨易木在他背后叫了一声,“我是为你好。别抽了,身体出大毛病就晚了。家里有两个男人呢,压力不要这么大。”
杨爸爸的后背僵硬了一下,回头笑道,“好,儿子长大了。”
杨易木心底一阵酸涩。前世没有注意,其实这个时候父亲已经下岗了,待业军人身无长技,又看不惯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能有什么出路。
可老爹一身傲骨,又不允许他跟家中妻儿倾诉沉重的压力。身体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衰败,沾了烟酒,整天愁眉不展。而杨易木自己因为宋柏成和谢延初的事成天烦恼,高考考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是父亲弯下了刚硬的腰,找了北电的老友,走后门把杨易木弄了进去。
杨易木本来在娱乐圈混得还不错,可没过几年,□□接踵而至。从被举报上北电是通过走后门,到父亲的肝癌晚期诊断报告被他发现,再到成了谢延初的地下情人,最后绯闻满身,出了车祸……意外的发生让他连腾出手反击的时间都没有,也就这么黯然陨落了。
前世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亲情爱情友情全数失败。身败名裂,脚陷泥沟。那都是他自作自受。
杨易木从晃神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剩一段没背。凌晨三点起来的,被父亲一搅合,现在天幕已经微微发白,过一会儿谢延初就要在胡同口等他了。
“io learn a lot froal event ……”杨易木背着背着觉得这段英文可不就是在说自己的么,必须以史为鉴面向未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背不出来卖个萌谢延初能不能轻易放过自己。
六点整杨易木出来吃饭,一边喝豆汁儿一边回忆着整篇作文。
杨妈妈看他一副两眼放空神游天外的样子,拿了根油条在他面前晃了晃,“木木,听你爸说你昨儿三点不睡觉,光着膀子背课文?”
“……”杨爸爸看了不在调调上的杨妈妈一眼。
杨妈妈焦虑了,儿子看着那根颤悠悠的油条,就是不说话,似乎成了学呆。
“木木?!”杨妈妈提高了声音。比起书呆子儿子,她还是怀念那个会耍宝逗嘴儿的杨易木。
杨易木呆滞的表情投向她,“啊?”
“妈问你在想什么!”
杨易木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我……课文没背完,在回想。”刚刚老妈说话的时候他正背到drive,被打扰之后再也想不起来后面是drive什么了。
“哎呦,老杨,咱今儿去给祖坟上香去吧,儿子开天光了!”杨妈妈永远不在调上。
杨易木和老杨默默低头啜豆汁儿。
胡同口,谢延初已经在等着了。今天他穿着灰色的薄针织衫,外面套着校服,清爽干净,典型的男神范儿。见杨易木骑车过来,照例把一罐牛奶塞进他的车筐。
“任务完成了?”谢延初随口问道。
“呃……”杨易木是个诚实的好小伙,听到他这么一问,车头歪了歪。掌心的神经条件反s,he地疼了起来。
谢延初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没背好是没跑儿了。倒是没多加苛责,只是淡淡地说,“骑车安分点。”
“噢。”杨易木乖得不得了,不知道谢延初已经暗自偷笑。欺负软萌媳妇儿实在太有意思了。
高三(6)一如既往地沸腾,方浪一如既往地啃包子,香辣粉丝馅儿的。
不同的是杨易木和谢延初的书桌被往前挪了一个位置,浪浪现在在他们身后,一个人坐着。
浪浪原来的同桌宋柏成,按照谢延勋的意思,搬桌椅出去自立门户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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