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航正是天河的当家导演。
约定的时间是九点,林静阳去的很早,他是一个人来的,司北昨天有事,还没赶回来,便和他说好他先一个人试镜,旁的等他回来再说,这个时候很多人还没上班,司北也没到。
天河影视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却着实有点出林静阳所料。
这是一件四层的小楼,离横店影视城不远,外层是颇有年代感的白瓷砖墙,老式的蓝色玻璃窗,玻璃窗上甚至还装着他很多年没见过的老式防盗网。
那布满外表的爬山虎,和泛黄的墙体都揭示着这确实是个颇有年代感的建筑。
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河影视,直到一进门,大堂里几面墙上天河出品的,火遍了大江南北,包揽无数奖项的影视作品一览,才稍微让人有了点原来这真的是天河的感觉。
一个工作人员接待了他。
这工作人员约莫是刚上班没多久,行为处事都透露着一股生涩,他将林静阳引到一间房外,并告诉他请稍等,高航还没来,然后便离开了。
林静阳摸了摸头,也没有计较,只当自己是个初出茅庐,需要机会的新人,门外有一排排椅,他找了个靠边的坐下,从随身带着的透明文件夹里掏出剧本来,又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边看边记。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声音响起。
“看什么呢?”
着声音悄无声息的,林静阳吓得一激灵,他一抬头,一个男人正弯腰看着他笑,这男人不过三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身材高大,t恤短裤,不过看着倒是很j-i,ng神。
林静阳没说话,男人看了眼他手上的剧本,了然道:“哦,看剧本啊。”那男人抬起头笑着:“你不是马上试镜了吗,现在才看?”
这男人看着吊儿郎当的,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仿佛林静阳是在临时抱佛脚似的。
林静阳倒是没有生气,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这男人这么一打岔,倒是让他紧张的心情缓解了点,他道:“剧本我已经看完了。”
“那你这是...”男人看着他:“再复习一遍?”
“也不算。”林静阳手上不停抄写的动作没停,他又翻了一页剧本。
男人索性坐在他身侧,看着他抄写,男人伸过脑袋,眯着眼看他写的东西,看着看着念了出来:“第八集 ...秦墨救下路西平的时候,是否已经有了计划了?他的代号是红,而且是花旦,又为什么要穿青衣,这有什么深意?”
男人笑出声:“你在做阅读理解吗?”
林静阳被这个男人看了笔记,又被他这么一笑,生出几分羞恼,他瞪了一眼男人,遮住了笔记:“谁让你偷看我笔记?”
男人往躺椅上一靠,脸上笑意不减:“想穿不就穿了吗,说不定人家喜欢青色呢?”
林静阳认真道:“那他的代号为什么是红?他的代号应该是自己决定的吧,如果喜欢青色怎么不叫青?这里为什么要特意点名他是青衣,剧本其他地方都没有仔细说秦墨的衣着及颜色,只有两个地方点名了,一个是这里,一个就是他死时候的红衣,不可能只是随便一写吧?况且秦墨是花旦,不是青衣,特意这么强调青衣,难道没有别的含义吗?”
男人对上林静阳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你还挺认真。”
林静阳脸一红,研究剧本上了头,脑子里对剧本剧情运转的停下不下来,就没刹得住闸。
他又看了一眼男人,这男人看着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说起话来也没个正行,一大早t恤短裤的来公司,莫不是那个高层塞进来的小舅子吧。
不是季清川脸大,林静阳这国民度,这人又是在影视公司上班,没道理不认识他,这男人明明认识他,还跟他这么说话。
明摆着逗他玩。
更何况这男人也就是看他笔记上的内容,随口接了句话,他却上头了跟人家讨论内容。
林静阳撇了撇嘴,转过头去看起手上的剧本,不再跟男人说话。
男人靠在椅背上看了他一会,大概也觉得无趣,起身走了。
林静阳坐在椅背上又研究了半小时剧本,高航终于来了,时间很准,正好是九点,他来的太早了。
高航今年四十多岁,是个削瘦的中年人,个子很高,这让他看起来更瘦了,也许是因为他过于瘦高,他显得有点严肃。
他戴着一副款式老套的眼睛,镜片很厚,高航的外表让林静阳想起了他高中时的历史老师。
试镜的还有两个人,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一个和高航看起来年纪差不多的男人,高航也没有给他介绍。
林静阳本以为这是一件专门试镜的房间,他从没试过镜,但印象里,试镜的地方应当空空荡荡的房间,有可能还有几张落地镜,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长条桌,后面端端正正坐了三个评委似的人。
但这似乎是个办公室,好像是高航的办公室,因为桌上摆着的照片,似乎是他们一家口的合照,家具也都颇有年代感,整间办公室满满当当的,窗边和书柜顶上摆满了藤蔓放肆伸展的绿萝,充满了生活气息,林静阳甚至看到他书桌一脚,用报纸垫着的桌垫。
三个人各自搬了把椅子坐下,又架了一架摄像机在他跟前,林静阳正忐忑不安,高航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折扇来,拿出来递给林静阳:“上次那个你给我的照片,那个动作,你再演示一下。”
林静阳一愣。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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