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师,您在说什么?”
老板刚把咖啡祝好,小心翼翼倒进杯子里, 还没来得及送过来,就见自家店的熟客突然激动万分地噌的站起,还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这位熟客应该是附近哪个大学的教授,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看上去文质彬彬,经常带着电脑过来,就着咖啡一坐就是一下午, 果真是个有文化有内涵的斯文人。
他的学生一般都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 带兜帽的女孩子和跳脱开朗的金发男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戴着眼镜也挡不住浓厚黑眼圈的教授也是不知怎么情绪高昂, 右手重击桌面,让老板险些以为他要冲到电视机里,抢走那个张口胡说的主持人的话筒, 自己进去顶上:
“这个十八王朝的神庙遗址,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挖出来了吗!连台词都跟那时候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改,我真是不知道那些学者都在搞什么!”
其实应该说相当莫名其妙。
天知道教授是哪来的怒火——还是单纯只是被这个契机勾起了压抑的消沉和憋屈,他现在就是非常激动:“没有丝毫严谨性!难道这种巨大的文化遗产就不能早点开展研究吗!”
“那可是连‘那个人’……都亲口说过是‘奇迹’的伟大遗址啊!”
砰!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教授最后一次猛击桌面,发出的闷声响彻整个封闭空间。
端着咖啡的老板:“…………”
这杯煮好的咖啡是放下还是不放下呢?
教授明显受了不知名的刺激,现在陷入了神奇的狂躁状态。
——韦伯·维尔维特,就是这位“大学教授”的名字。
这个名字在普通人的世界平凡无奇,但在魔术的领域中,却算是鼎鼎大名。
他是继承了埃尔梅罗之名的男人,位于英国伦敦的“神秘”,时钟塔的lord之一。
前面这一串名头听上去的确十分响亮,但对于当下的韦伯·维尔维特来说,他只是在意外之下,才得以接过埃尔梅罗二世的称号的无能之人而已。
在韦伯还跟“埃尔梅罗二世”相距天远的时候,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偷走老师肯尼斯准备的圣遗物,悄悄前往日本冬木,参加了名为“圣杯战争”的残酷争夺战。
这场战争的种种细节,韦伯至今还记忆犹新,但他并不想对外人透露太多。
毋庸置疑的是,韦伯经历的这场圣杯战争,对他影响极深,直接改变了他的命运。
造成这一结果的男人正是他在圣杯战争中召唤的英灵,职阶为rider,真名为伊斯坎达尔的亚历山大大帝。
如今的埃尔梅罗二世还能回忆起来,在圣杯战争还未落幕的某个下午,自己与rider坐在寄住的老人们的家中讨论作战计划,旁边的电视机吵闹不停,放出来的声音就在说位于埃及的考古新发现。
彼时毫不成熟的少年韦伯对什么埃及什么法老兴趣不……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
他跟被新闻吸引去注意的rider顺带聊起了这个话题,也就听记忆里的那位王带着感怀的语气,说起曾是他统治地区的古老国家。
对了。
就是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其中一个夜晚,他乘坐rider的雷车,从高处远远地看到了地面上的一个人影。
‘那个人啊,我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庙里见过他。’rider当初还说过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
前面所说的这些,可都是十年前的事情。
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居然已经过去了十年。
韦伯才稀里糊涂错过了时钟塔内部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名额,长久下来的准备和期待全部落空,坐在咖啡馆内心情正抑郁着。
好哇。
结果就在这万分暴躁的时候,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乌龙,勾起埃尔梅罗二世视若心病的无数回忆,从而愤怒暴起!
“十年的时间都不能让这群人打开神庙的大门吗!浪费宝贵的时间,让奇迹惨遭埋没,可是人类的巨大损失!”
“不愧是您啊,原来除了学问过人以外,您还这么关心人类历史上的文物瑰宝吗!”
老板大惊,给教授突然与英国绅士大相径庭的形象转变找到了合理解释,对他的崇拜感顿时更上一层楼。
“那是埃及哪个法老修的神庙?哦,拉美西斯二世吗,这个法老我肯定知道。如果是与他有关的遗址,那些专家怎么就这么不积极呢!”
“没错,简直是暴殄天物——”
“确实应该谴责!”
老板和客人同时开始义愤填膺,对十年都毫不作为的考古专家表示强烈的不满。
由于抗议得太专注了,他们都没注意到门口传来声响,有人推门进来,直接目标明确地直奔还在大发不满的埃尔梅罗二世:“老师!您又忘记去上课了,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啦!”
“……哦抱歉,lady。”
“那个,老师的咖啡麻烦让我们打包带走!谢谢您!”
一时过度沉迷考古新闻,忘记回去上课的“大学教授”很没面子地被学生拖走了。
也就是这么y-in差阳错,他前脚刚走,与十年前的新闻播报有所区别的内容后脚就来,刚好完美地错过。
老板收拾好桌子,抬头一看,就见电视屏幕中的画面从主持人的脸切换到遗址发掘现场的实地。
“据了解,这座神秘的地下遗址的实际发现时间是十年前,当初在正式挖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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