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樊阳翻身下床,快速的洗漱完,套头毛衣加棉大衣,他看着只穿薄羊毛大衣的陆徽,挑高了眉毛:“只穿这些?现在可是腊月。”
陆徽是个怕冷的人,一周前去高陶县树林里调查的他裹得像头熊,但他咬着牙摇摇头:“就穿这些。”
纪樊阳拿了个玻璃杯,往杯子里灌满了开水,用毛巾裹住杯子塞到陆徽手里:“凑合暖暖。”
陆徽捧着杯子点点头,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退房退卡,陆徽快走几步窜进汽车驾驶室,暖气开到最大,他搓了搓冻僵的脸颊,把杯子抱得更紧了一些。纪樊阳上车时带起一阵凉风,冻得陆徽一哆嗦,纪樊阳忙关上车门:“走吧。”
汽车开出宾馆,向着诸川省公安厅而去。
纪樊阳以为他们会从公安厅正门进去,好吧,他们确实是从正门进去的,只不过陆徽没有停在办公楼门口,而是绕过了办公楼将汽车停在围墙的一处角落,围墙上覆盖着爬山虎藤,干巴巴地藤条狰狞地扭曲着。
陆徽推开车门,回头嘱咐纪樊阳:“你在这里等着。”他关上车门走到不远的地方,那里正等着一位漂亮的姑娘。
从纪樊阳的角度看,陆徽冻得四肢僵硬,走路动作不大自然。
陆徽走到姑娘面前,双手揣进口袋,他抿了一下嘴唇,说:“好久不见。”
姑娘身高约有一米七,围着一条米色的围巾,眉眼英气漂亮,她秀眉紧锁:“你还敢联系我?”
“……”陆徽踌躇了一会儿,说,“我需要这份档案,它对我很重要。”
姑娘的眼眶微红,她拿出档案文件,说:“你刻意打扮了,为了我还是为了档案?”
“我……”陆徽喉结上下动了动,决定还是坦诚地说,“为了得到档案。”
“你……”姑娘抓紧了档案袋,扬手给了陆徽一巴掌。
“啪。”
清脆地巴掌声吓了纪樊阳一跳,他的手搭上车门,陆徽扭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来。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姑娘抹了抹眼睛,“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特殊情况。”陆徽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巴掌,姑娘打得不重,他脸上只有一道微红的引子,“对不起。”他说,垂下睫毛看向地面,“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有。”姑娘伸手递出档案袋,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吧。”
陆徽不说话。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等你回来?”姑娘问。
陆徽抬眼正视姑娘的眼睛:“因为你那时候非要跟着我走,我不能让你去。”
“我喜欢你,我想保护你。”姑娘说。
陆徽摇摇头:“然后我们两个都会被送出公安厅,到某个穷乡僻壤的公安局或者派出所工作。”
“陆徽。”姑娘沉下声音,她近乎苦笑着说,“就算这样,我也想保护你。”她退后一步,“魏队。”
陆徽变了脸色:“你跟魏从嘉讲了?”
“你不能单独行动。”姑娘说,“上一次你单独行动,杀了一个人,这次你会死。”
魏从嘉从隐蔽处走出来,站定在陆徽面前,抓住陆徽的胳膊:“跟我回去。”
“你们太碍事了。”陆徽皱眉,他扭头看向身后本应该停着汽车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我让小纪回去了。”魏从嘉说,“他先回林华市报告工作,你在中川住几天。”
“我不是单独行动。”陆徽想要说服魏从嘉,“纪樊阳能跟着我。”
“纪樊阳还年轻。”魏从嘉不赞同的说,“而且他不能参与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为什么不能……”陆徽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纪樊阳离家出走,那么他的家庭情况……非富即贵?”
“嗯。”魏从嘉的表情凝重,“他出了事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多严重?”陆徽问。
魏从嘉的视线扫过陆徽冻得青紫的嘴唇,叹了口气,把他拽进办公楼挨着暖气片站:“四大军区,姓纪的。”
“纪……军长?!”陆徽压低了声音,“纪军长就一个儿子,跑到这里来,他也沉得住气?”
“沉得住沉不住又怎样。”魏从嘉同样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地说,“小孩不听他的话,他还能打断小孩的腿?”
陆徽上上下下打量魏从嘉,表情严肃:“等等,那你为什么要管我?”
“我哪次没管你?白眼狼。”魏从嘉说。
“不,不对。”陆徽用冰凉的手捂住脸颊试图给刚刚的巴掌痕迹降温,“我在公安厅单独行动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管过我。”
“然后你杀了个人。”魏从嘉说,“合理开枪,我知道,你还逃了心理疏导。”
“我不想听心理医生唧唧歪歪。”陆徽翻白眼,他继续刚刚的推断,“你非要扣住我……你给我姐打电话了?不对,你告诉我姐了???”
“我没……”魏从嘉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心虚。
陆徽抬高了声音:“你跟我姐睡了?!”他不可思议地大喊,“你这个混蛋!”
“嘘……”魏从嘉恨不得捂住陆徽的嘴,“小声点小声点我的祖宗,我不是故意……”
陆徽像头狮子,白涔涔的牙反s,he着凶残的光芒:“你最好交代清楚。”
“这样吧,你姐下午来,你问你姐去怎么样?”魏从嘉额角冒汗,“我这还有工作,没时间陪你唠闲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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