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们,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
李想笑了笑。他穿得宽松休闲,脸上也并不带妆,就像与日常朋友会面的普通男人,他捏了捏鼠灰衬衫的衣角,视线扫过每个神态不一的练习生,李想说:“今天节目组是让我过来讲讲我以前的故事,以此来鼓励你们继续向前的。我想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迹,我从出道开始,似乎永远都在试图对既定规则和所谓的‘命运’,进行突破和反叛。”
“刚出道那年我十九岁,年纪和在场的大家差不多。但那时候已经练习了足足五年。”李想的语气云淡风轻,可在场的练习生都为之唏嘘不已,五年的概念实在太过艰涩辛苦,练习年龄较小的练习生尚没有实感,但坐在乐时身边的唐之阳却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叹息。
“五年,”他喃喃地说,视线似乎去了遥遥的回忆,“所有激情都会被消磨、毁灭,坚持到最后,连自己都会忘记曾经踏上舞台的理由。”
“就连我的出道,也是不在公司计划范围内的一场意外。”李想接着说,他在不同的人脸上看到了不同的表情,迷茫、伤感、赞同、讶异,“那是我和我的老师、粉丝们争取的机会,那年公司的出道计划上,并没有solo爱豆李想。而即便我出道了,迎接我的也并非一片光芒,经历漫长的质疑与否认,才有了今天的我。”
“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管这轮排名的结果如何,只要愿意坚持,总会有发光发热的那一天。在节目里积累的人气和经验将是你们一生的宝藏,无论能不能留下来,都祝愿你们有更好的未来。”
掌声一片。有练习生举手问:“前段时间听说您刚出道的时候和贝老师关系不太好,过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好一些了!”一阵轻松愉快的八卦哄笑,李想眨一眨眼睛,笑而不语,讳莫如深地摇摇头。
下一个提问的人来自周望屿的身边,是那位以帅气著称的袁弘杉练习生,他个儿高,立起来是俊拔净直,不少人都小声惊呼,节目里并不缺帅气俊秀的练习生,但他的气质却是独一份的矜贵骄傲,偏偏没有到令人厌恶的傲慢程度,只觉得彼此拉出一段淡冷距离。
他的语调似笑非笑,礼貌克制里压抑着某种难以察觉的挑衅意味:“李想老师,既然您也是突破常规的束缚出道的,那——我们有能够改变结果的力量吗?”
于斐的脸色微微一变,在许多人的理解里,这只是一句“改变排名”又或者是“出道”的单纯想法,但听在他的耳中,未免从进来经历的事情里,品咂出一些别的意味。袁弘杉与他一样是个人练习生,他未必不知道最终排名受到c,ao纵的事情,说不定与3m一样暗藏心机的公司不止一家。
他想要提出的问题,实际上与袁弘杉是一致的。
他们能改变那个既定的结果吗?或是说要因那个白字黑字的结果就麻木气馁,又或者为了自己能够出道,而将那些下场c,ao纵的黑幕,当作理所当然与从未发生?
李想目光一沉,有些冷峻犀利地注视着袁弘杉,四下沉静半晌,他点点头,回答:
“有。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够做到。”
这头开始小声议论,万幸小声地藏在乐时身后,说窸窸窣窣的小话:“说真的我关注选秀这多年,还没见过拿这种剧本的人……什么都是第一次做,但什么都做得很好。这是天赋异禀的完美新秀,碾压一切的人间天才剧本吗?”
任风风接茬:“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之前呛贝锦的事情那可真是沸沸扬扬,结果大概是贝老师积怨太深,他不仅没有掉粉,还以张狂直率,敢作敢当的少爷设定圈了波粉,感觉他们来上节目就是混个知名度,结果人气还不低,我今天也是柠檬j-i,ng。”
任风风又接茬:“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万幸瞪了任风风一眼,接着说:“他和舟舟那叫一个水火不容,你们之前不知道,他们是一个dance组的,天天在练舞室约架,震惊,老干部夜不归宿通宵运动的原因竟然是!”万幸摇摇头,身边一圈人都被逗笑了,发出一阵诡异忍笑的声音。
任风风摇头摆尾:“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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