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风的余光一扫,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道:“还搞缩写,挺有意思。这些酸言真是线上线下都有,谁又不是因为看到了nbs说的公平公正才参加节目的呢?但谁又不知道这就是档综艺嘛!就好比你知道前边有个坑,但是nbs的比较浅,别人的比较深,于是权衡利弊,我跳进了这个浅坑里,说不定还能跳出来,跳进深坑里,就万劫不复咯。”
“不愧是风仔,害挺透彻。”
任风风不屑一顾:“得了吧,我觉得我们这几个人里最j-i,ng的人是你,闷声发大财。”忽然想起什么,任风风拽了拽万幸的耳朵,又问:“哎,我问你啊,我就问问。”
万幸颇不耐烦,把快滑脱的任风风又按回后背,“有话快说!”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节目的真相,这时候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你不说,安静如j-i,就能荣耀出道,你说了,当大英雄,就要扫地出门。你怎么选?”
万幸一默,他张了张口,教室内起哄声、掌声、尖叫声喧响,所有人都在摄影机的镜头底下卖力地表现自己,那景象热闹得近乎虚幻,万幸眨了眨眼睛,玻璃窗户上映出他的脸。
“现实点,风风。”窗影里的人模糊地向他笑了,嘴唇开合:“我说了,真的能当大英雄吗?不被骂死就不错了。”
“小时候看漫画和,想成为里面拯救世界的英雄,想着至少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些什么,结果其实也都是自己的想象。练习,找公司,签合同,参加节目,出道。哪一项是容易的,自己总是被牵着走的那个人。”万幸似乎意识到话语里低沉的情绪,猛地摇摇头,一下把任风风抖下背,大声说:“你在想屁吃,我当然选择出道!出道大过天!”
一片欢声笑语里,《锦衣行》组的c位投票决出了,ter属于于斐。
“投票的实名制其实挺让人后怕。”任风风说,“毕竟走到了这个份上,谁也不想被抓住把柄啊。比起被其他人保护,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对了,乐乐去哪了,没见他和你们一起,还在练习?”
万幸已经一早上没有看见乐时,自从他被贝锦叫走之后,本组的选c进入了停滞期,唐之阳干脆带着他们从头到尾地学了一遍,尽管错综复杂的舞步万幸转头就忘,y-in晴不定的旋律倒是中毒地刻进了脑海中。万幸回答:“他早上好像有点事情,半道被贝锦老师喊出去了,不然我们组也该选好c了,希望老天爷对我们这艘小破船好一点。”
“嘶——贝锦老师,看起来凶多吉少。你居然没有缺胳膊少腿,真是奇迹啊。”
那头似乎已经散了,于斐从窗户边冒出个头,笑眯眯说:“中午好。”
任风风嘀嘀咕咕:“说曹c,ao曹c,ao到,他肯定要问——”
于斐:“你们乐哥呢?”
万幸面无表情地摇摇手,用木奉读的平板声调回答:“不清楚,不知道,别问,问就是去练舞室找。”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阅。黎明前总是特别黑暗,飞飞会抱抱乐乐的。我看见评论有姐妹说404的事情的,真是我的意难平(叹气)。
第80章 近在天涯
于斐本来要向乐时的练习室走,一下蹭上几级台阶,又折了回去,要去买点儿水。
拎水再回时,他听见楼梯转角处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声。
虽然听人墙角并不是什么优良习惯,但争吵的主角实在令人在意,袁弘杉高挑颀长的个子,半个英朗逼人的侧脸,眉峰的末梢像剑锋一样凌厉。他把手揣在运动裤的口袋里,微微朝前倾着身。这动作在他人,该是有点吊儿郎当的轻浮,由他本人来做却很闲适懒慢,矜贵的样子。
他对着另一个人,听声音正是私下里和他关系奇差无比的周望屿。
照周望屿不屑一顾的话来说,袁某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做作。
做作的袁弘杉发言了,像个发表高论的议员:“又没拿c?运气挺差。”
“您可甭提。”周望屿冷冷淡淡回复一句,“你这也不是被赶到死亡之组去了么?搁这说什么风凉话呢。”
袁弘杉扬唇一笑,没什么真心发笑的意味,一字一句都是骄傲的意思:“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得多少名无所谓。你可算是前有狼后有虎,这回没有拿到c,说不定下个第一就不是你自己了。可得有点儿危机意识。”
周望屿向前两步,于斐看见他露出的半个后脑勺,一点通红的耳尖裸露在空气中,他抱着臂,眼睛时而地眨动着,冷声回击:“不要说你的第三名是清清白白,自己身后的背景是怎样的,连nbs也要给你三分薄面?一开始把贝锦怼到震怒离场,难道不是看在你家的面子上。”
袁弘杉眉眼间神色微变,向前逼近一步,压低的声音带着胁迫的嘶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愧是同道中人啊,望屿。况且我有没有做票,你又从哪里知道?”
周望屿下意识后退,但退无可退,肩膀碰在墙壁上,发出沉闷一声撞音,他说:“你敢说你没有?”
“没有。”袁弘杉冷冷答复,毋庸置疑、毫不动摇的语气,“尽管这是一个看关系的时代,这个名字也带来不少便利,但你似乎看低了我们家的行事风格,把所有人都拉到周海洋的水平线上,该说你这小脑瓜子太天真单纯了么?”他伸出手,以手背拍拍周望屿的额头,那只手立刻被气急败坏的力气打掉了。
“我没在贬低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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