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揉了揉太阳x,ue,抬头灌一口冰水,话和水的温度一样理智清醒:“我总归是那个沉默的大多数,不出声,不站队,是自己的事情就做到最好,不是自己的事情就最好别管。”他转过眼,对上唐之阳似笑非笑的眼睛,江河停下脚步,抹了抹唇角的水渍,只说:“你的气色真的不太好,黑眼圈挺重。”
唐之阳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掉了个个儿,略过了关于j-i,ng神不佳的话题,唐之阳轻声道:“你并不知道自己属于大多数,还是极少数。”
江河眯起眼睛笑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拭目以待。”
比起艺人自杀这类虚无缥缈,与大多数人的利益无关的事情,在练习生中议论纷纷的焦点,是于斐的声明与乐时的点赞,以及万幸不久前以个人名义发布的视频。就连确认出发的时候,同车的练习生也在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
乐时晚上睡不好,噩梦连着做了一宿,在车座上缩着补眠,脑袋一磕一磕地,直往身边的万幸肩上碰。
分组是粉丝们投票定的,乐时在知道这个活动的时候就想好了对面是谁。
——即便炒cpf们照样秉持着哥俩好才是真的好的信念,坚定信心地超越双主舞和双主唱的壁垒,投一个互动综艺分组的票,愣是投出了总决赛的坚定信念,最后当然得偿所愿。
乐时对这事情本来不在意,但于斐为了逗他开心,当他面做了一回吃瓜群众,表示自从乐时被爆负面的时候,犬猫圈儿决定统一部署圈地自萌战略计划,同人文的风向一度从欢萌甜宠变成了nuè_liàn情深,讲两个人本来情投意合但不得不为外界阻力相斥天各一方,即便如此在一起拍广告的时候还是笑得由衷开怀,他们又相信这是真的了。
cpf们也就这样一口糖,一口玻璃渣,从夹缝里寻找一点过期的甜度,一看到综艺投票果然热血沸腾,身体力行地把他们又人为凑到一块去了。
分开倒是想分开,耐不住有些人比他们本人还要着急。
乐时没和于斐坐一起,万幸坐在他的身边,轻声轻气地哼着歌唱,他果然又和任风风一起成组,任务是海钓。
万幸闹不明白自己的粉丝都是什么离奇脑回路——又或者是任某的粉丝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能到海边去看看,总归能镇静心绪。
他的心情不太好,能公费旅游总归是放飞自我的好事。
想起昨天的那一通电话,万幸长叹一声。
堂堂舞蹈区知名up主,也会有这一天。
他搂了一下乐时的手臂,好让对方把自己的肩膀枕得更舒服点儿。万幸知道昨天乐时是在医院过的,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他也许也很疲惫,却不得不因为行程被迫调整自己的状态。
发布了那一个视频之后,万幸顿然觉得他与乐时是真正的难兄难弟了,一个被黑粉揪出来,拿朋友和家庭肆无忌惮地说事;一个在没有万全证据的情况下,就敢说排名与投票的机制有问题,也无怪乎会被公司的领导疾言厉色地责斥——他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因为这件事情,排名和人气受到影响,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还没等万幸唉声叹气地想下一个问题,接送的车停了。
pd过来推醒了乐时,乐时眨着眼睛醒过来,眼底还蓄着没睡够的朦胧的泪水,看到万幸的脸,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哑着嗓音说:“玩得尽兴。”戴上口罩,背上装行李的背包时,他又低头,向万幸说:“谢谢你。”
万幸使劲摇摇头:“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到最后的个人决定!虽说可能是最后一次拍综艺了,成片也不知道会不会播出去,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啦。”他挠挠头,又重重叹了一声:“后悔是有点小后悔的啦,毕竟谁都不想被骂。”
pd又过来催了一声,乐时接过记录的dv机,在几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下了车。
面前是汽车站,人来人往,车行如流。乐时有点儿缓不过神来。
好巧不巧,节目组为他安排的任务是,回家吃饭。
乐时的家在s市市郊,比起城区内而言实在偏僻,过去得半小时,坐车要上环城高速,会经过一片野地。当年于斐和一众朋友搬着一堆器械,顶着风风雨雨去找他,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一段路,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过了。父母闭门谢客,他也不愿让步。
乐时深吸一口气,肩膀被揽了一下,于斐站在他身边,穿件灰白相间的网球衫,工装风格的棕褐色中裤,露出截肤色健康的小腿,踩白球鞋,戴木奉球帽,背个鼓鼓囊囊的包,神清气爽的样子,还真像个出门旅游的邻家小哥。
反而是乐时,仍然是他一如既往的宽松长裤,遮脸的渔夫帽,短袖t恤,上头黑底白花印着明星头像,隐约可见是李想的脸部轮廓。衣服的领子有点低,露出脖颈上挂着的一条链子,于斐看了一阵,哎呀地叫了一声,没等他说其他的话,乐时头也不回地,向前就走,一头扎进了来来往往的人潮里。
随行的监督和摄像跟着,他们不好说什么,彼此也都不大有心情过度营业。
上了车,离开了无孔不入的镜头,他们在pd的提醒下开始用自己的机器录一些聊天的片段。话题是从节目的内容开始的。
于斐问他:“乐乐是不是很久没回去了?虽然家里离市中心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乐时越过机器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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