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想要让歌迷一同陪他过生日,所以成凛才会选在哪一天吧。
成凛怎么会这么体贴呢……
余忆躺着床上想着想着,竟然感觉枕边有一片s-hi润。
他一边嫌弃着自己矫情,一边眼角不住地往下滑落着眼泪。
他真的很久没有过生日了。虽然他也认为生日是只有小孩子和老人才应当会觉得重要的日子。但偶然间得知有人记得他的生日并且想要j-i,ng心地为他筹备一场惊喜,他仍旧会被感动得无以复加,涕泪横流。
很丢脸吧。今年可是他30岁的生日了。但他应该已经将近17年没有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从初中开始家里就不在认为他的生日是需要被庆祝的日子。后来上了大学,他在男生宿舍里住着,不敢告诉其他男生,其实他很想买一个奶油蛋糕,往蛋糕上c-h-a几根蜡烛,开开心心地举办一个生日会。
出道之后偶然有歌迷知道他的生日,又碰巧那天看到他在出席活动,送给他一个小礼物,他都小心翼翼地保存了很久。
大概直到他被上一家经纪公司扫地出门之前他都还用心地保存着。
但他的房子被收走,行李被装在箱子里一脚踢出来,即使他想要回去拿,也实在低不下这个头。
余忆就在那些回忆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全力投入到了自己歌友会上要演唱的歌曲的准备当中。他想要将从前所有发表过的歌都重新编曲,这项工程十分繁重。他几乎每天除了录通告和回家睡觉的时间之外,都一头栽在录音棚里。
秦嘉和脱口秀节目组在微博上的对战最后因为一封律师函而偃旗息鼓,秦嘉的粉丝们针对余忆的无端贬斥也逐渐消失了踪影。
接着有一些事后诸葛亮的声音出现,对余忆那天在台上与主持人的互动进行了公正的点评,且对余忆的歌声表示出很大的喜爱。这些人的声音又引起了一些中立路人们的支持。
余忆那句“原来是这样啊”也真的如主持人所说,短暂地成为了网络流行语。
因为这些或明或暗或多或少的关注,余忆这段时间即使没有再继续宣伟自己的新单曲,单曲的销量却一直在稳步上升。具体上升了多少,成凛说让他不要太在意,他也就真的没有去关注。
但他仍会在单曲宣传的节目里时不时听到节目组的人提起他现在的单曲销量。
他们说,他的单曲在平台的周榜上升到了第一名,音乐排行榜总榜单上升到了前五名,目前还在持续上升之中。
这时也有人会顺便提起秦嘉的ep销量。说是秦嘉已进入榜单就像是开足了马力,一路朝总榜的峰顶疾冲了过来,以压倒众生的势头稳居第一。
余忆都没有太在意。
自从他不那么在意,在台上演唱单曲再也没有任何压力,自然而松弛。歌曲的旋律因为一遍遍的反复演唱而让他熟练到了骨子里。
甚至有歌迷说已经跟了他好几场活动,只为了现场一遍遍听余忆演唱新歌,感受着余忆带给她的不一样的视听盛宴。
余忆觉得这位歌迷一定是夸张了,但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强效的鼓励。
周末的时候,余忆会挑出一小时时间在平台上进行直播。和第一次直播时一样,他搂着小猫,成凛坐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陪着他。
之后他会和成凛一同做饭吃。
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
一想到自己和成凛现在是情侣,余忆还是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无所不能的成凛,成熟体贴的成凛,潇洒英俊的成凛,本应当是直男的成凛,竟然会接受他。
不可思议。
“在发什么呆?”成凛坐在余忆的对面,用筷子轻轻点了一下余忆的鼻子。
“啊。”余忆瞪大了眼看着成凛,“筷子?”
“嗯,筷子,”成凛忍俊不禁,“放心吧,我还没有用它夹过菜。”
“还是得洗洗吧。”余忆捂了捂鼻子。
“洗什么?你要洗脸么?”成凛问。
“不是,洗筷子。”余忆有些窘迫地隔空指了指成凛手中的筷子。
成凛看了看余忆,忽然凑过来在余忆的鼻尖上亲了亲。
“逗你真好玩。”成凛笑着说。
余忆红着脸看着成凛坐了回去,将筷子轻轻放在自己的碗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接着抬头朝他笑了笑。
这个笑容简直能让整个屋子里都发着光。
“明天开始宣传活动彻底结束了,我租了一个演播厅,你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和交响乐团进行磨合。”吃完饭之后,成凛和余忆聊起了公事。
余忆的歌友会将会与一支新锐交响乐团进行合作,少数几首歌曲则会由余忆自弹自唱来完成。
余忆的那些重新进行了编曲的歌曲不光是第一次与乐团合作,也是第一次要与现在的全新的他合作。他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唱出它们,既紧张又激动。
“严以恒也说想要在你的歌友会上为你伴奏一首歌曲,”成凛又说,“但他说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他为我伴奏……”余忆想起了一个画面,不禁愣了神。
在其他评委都给了他否定的意见时,是严以恒义无反顾地留下了他。当时严以恒还对他说了一句……
“30岁在我看来是一个人最好的年龄,一切都刚刚好。”
严以恒说的话的确应验了。30岁的确是他最好的年龄,他在这一年遇到了成凛,回到了他最喜欢的这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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