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阁内。
阿睿坐在大厅里低声抽泣,时不时用手抹着眼泪。上官月在一旁道,“好了,输了就输了,说明那个肃羽确实和你无缘,别再难过了。”
听她这么一说,阿睿非但没止住哭声,反倒嘴巴一撇,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清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呵呵,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阿睿弟弟这是尝到失恋的苦楚了,就让他好好哭哭吧。”
姐弟俩抬头,就见端木述一手勾着一个小酒罐走了进来。
“谁、谁要哭了!”阿睿赶忙抬起衣袖胡乱擦了擦脸。
“端木长老,你怎么来了?”上官月问。
“我这不是来看看上官小少爷怎么样了么,顺便把刚才剩下的桃花酒带回来了。”端木述说着,把手中的酒罐往桌上一放。
“紫鸢呢?”
“她还想在春祭上玩一会儿。”
两人正说着,阿睿忽然冲到桌前,举起酒罐作势就要砸向地下,没待两人阻止,他又自己停下手来,一把掀开酒罐上的塞子,对着罐口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噗——!”阿睿猛地把酒从口中喷了出来。
“阿睿,你怎么回事?”上官月皱眉,伸手去拍弟弟的后背。
“这酒好甜!”阿睿捂着嘴道。
“呵呵,难道不应该是酒入愁肠苦上加苦吗?”端木述有些忍俊不禁,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接过酒罐倒了些酒进去,呷了一口,眉头微蹙起来,“确实有点甜,这味道……紫鸢是放了多少‘骈当归’进去啊?”
“骈当归?”阿睿刚想问个究竟,忽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至,迅如鬼魅,带着浓浓的杀气,阿睿只觉肩上一痛,人便被那道人影一把拽了过去。
“把解药交出来!”冷冽的声音对着阿睿响起,不带一丝一毫波澜,却让人寒到心底。
“肃羽哥哥?”/“肃公子?!”几人这时才看清来人,不由心中一惊,青年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整个人却仿佛从冰山变成了烈焰,任谁都能感到他浑身压抑着的怒意。
“肃羽哥哥,你抓的我好疼啊,你快放手。”阿睿挣扎起来。
“快放了阿睿!”上官月叫道。
“肃公子,你这是干什么?!”端木述问。
两人想要上前,肃羽拉着阿睿立刻后退了两步。
“说!你在刚才的酒里下了什么药?快把解药拿来。”肃羽拽着阿睿问道。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睿伸手去掰肃羽的手,却好似掰到一副铁钳,纹丝不动。
“肃公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刚才的酒,我和阿睿都才喝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啊。”端木述微微听出了门道,指向桌上道。
肃羽的视线扫向桌上,眸中略显犹疑。
“是风公子出什么事了吗?他现在人在哪里?我略通医术,让我帮他瞧一瞧,再下结论也不迟。”端木述趁热打铁道。
……
片刻后,肃羽从门外将洛寻风背了进来。
此时的洛寻风眼睛半闭半阖,眸中早已不复清明,他满脸绯红,脖上青筋绽起,汗水顺着他的脸不断滑落,喘/息粗重灼/热,看起来非常痛苦。
端木述赶忙抓起洛寻风的手腕探起脉来。
“少爷吃完竹虫没多久,便成了这样。我试了他的脉搏,心跳过快、血流加速,是中了药性的脉象,但我不知是何药性,只得先点了少爷的x,ue道减缓发作。今晚我一直跟在他身边,除了那碗桃花酒,所有他碰过吃过的东西,都不止一人碰过吃过,只有那碗酒……”肃羽看向阿睿,阿睿朝上官月身后瑟缩了一下。
“阿睿,你若想骗我整我,都没关系,但你绝不能伤害少爷!”
“我哪有!”阿睿叫道,脖根都涨红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肃羽哥哥,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个卑鄙小人吗?!”
“……”看着阿睿眼眶泛红、又气又急的样子,肃羽心中其实有些动摇,他不是没在江湖上见过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的角色,那些人的眼神,不会像阿睿那么单纯……
这时,端木述放下了洛寻风的手腕,肃羽忙问,“端木长老,少爷到底怎么了?”
端木述面上微露尴尬之色,“这恐怕,是个意外。”
“意外?”
“我问你,你家少爷,今晚是否有接触过一种叫‘鹿颈草’的植物?”
肃羽略一思索,“我们在春祭上吃了一种紫色的糕点,叫‘鹿颈糕’,难道是‘鹿颈糕’有毒?!”
端木述摇了摇头,“鹿颈草、骈当归、酒和大量的r_ou_,还有特定的体质,是造成风公子情况的综合原因。”他进一步解释道,“鹿颈糕由鹿颈草做成,鹿颈草是出云寨附近特有的植物,是一种紫色的花草,可以活血通脉,骈当归也是附近山里特有,一般当归味苦,骈当归味甜,放于桃花酒中,既能调味,又能增加活血药效。而最近我发现,鹿颈草、骈当归泡酒而食,同时吃下大量的r_ou_,尤其是j-ir_ou_、鱼虾之类,会让一些试药的动物异常起兴,但同一种动物却不是每个都会起反应,这中间的缘由,我还在进一步研究中。平日里恰巧吃全这些东西,尤其是r_ou_食够量的,恐怕没有多少人。我看风公子的脉象,确实只是热/ /yu难疏,并非中毒症状。”
“什么!所以风大哥是……?”阿睿吃惊。
“你说的这些,无凭无据,如何可信?”肃羽蹙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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