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大爷在自己小时候,对自己家里还是蛮照顾的,也算是谢家的恩人,这
次出了这个事,也真是倒霉。
谢飞暗自觉得惋惜。
工地停工了,很多工地的同事都跑出去锦州市里玩,谢飞没心情,躺在宿舍
里犯迷糊,睡了一觉睁眼一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多了。
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
谢飞有些奇怪,按说,早上村里的通讯已经恢复了,姐说娜娜也没什么事,
怎么就不打电话过来报个平安呢?
而且,心里一旦开始觉得狐疑,问题就越来越多起来。
前晚出的事,到了乡里,那就是说昨天一整天娜娜都在乡里的卫生院,乡里
也断了通讯吗?就算事发突然,电话出了问题,就不能借别人的电话给自己丈夫
打个报平安的电话?
前天晚上和妻子通电话时是晚上7点多,电视新闻播报说那边的雨开始加大
是晚上1o点多到午夜。
这个时间,妻子在老秦家里做什么?她为什么7点多的时候撒谎说正在往家
里走?
谢飞越想心里的梗结越大,拿起手机再次拨妻子的电话。
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谢飞恼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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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妻子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事在瞒着自己?谢飞心里打着鼓,只好拨了姐
姐的额号码。
电话通了,但是响了好久,没人接。
再拨,又响了好久,终于被接通了。
「喂?你找谁啊?」一个稚嫩的童音,谢飞听出是二丫的声音。
「我是舅舅,你妈呢?」谢飞问。
「我妈和舅妈去秦爷爷家帮忙了,秦爷爷死了。」
尽管并不意外,谢飞心里还是突然感到有些阻塞。
那老头的笑脸还在脑海里清晰的很,可是人就已经没有了。
姐姐和妻子都在帮人家忙着后事,估计也是真的忘记了打电话的事吧,毕竟
自己这边安全的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飞摇头在埋怨自己的多疑,幸亏没有乱发脾气,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妻子。
谢飞正要嘱咐一下二丫,却听到电话那边咔嚓一声,应该是小孩子把电话扔
在了炕上。
不过电话还没挂断。
远远的听到大丫在叫二丫:「二丫,走,姐领你去买干脆面去!」
「好啊,谢谢舅妈!」二丫稚嫩的童声也在远处。
谢飞听到二丫在喊舅妈,知道妻子回来了,心里有些欣喜,急忙冲着电话喊:
「娜娜!娜娜!」
电话里没回音,安静了大约不到一分钟,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门响,是重重关
门的声音。
有人悉悉索索的在不远处发出声音,不过没有说话,感觉像是拖着脚在地上
蹭。
随着一声清脆的皮肤击打声,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然后这拖拽的声音便
戛然而止。
「我别太放肆!我就知道你把小丫头支走没安好心!」是妻子厉声的指责声。
谢飞汗毛都直立起来,天啊!什么情况?
谢飞急忙朝电话里大喊:「娜娜!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那边没回应,不过变得沉寂起来。
足足有一两分钟,才听到高琳娜的语气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你别这
样,我和你解释一路了,咱俩赶紧拿了钱去回去吧。」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嘀咕着着什么,谢飞把手机使劲按在耳朵上也听不清,
手机的收音效果不如录音笔,距离稍远一些,就听不清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不像是董老三,也不像是秦树权。
谢飞就是想不起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正在谢飞犯嘀咕的当口,突然听到妻子失声惊叫了一声,厉声道:「你放开
我!我喊人了啊!」
谢飞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上了,大声在电话里叫妻子的名字。
「你别装,你昨晚和大权干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人提高了音量,
谢飞才听清他说的内容。
「我告诉你很多遍了,秦大爷都那么危险了,我昨天和大权哥就在医院守着,
能做什么?」高琳娜很郑重其事的解释。
「嘁……」那人不屑的说:「昨晚1o点多你俩出去一个多小时,别以为我
不知道你俩干啥去了。」
「天啊!那是我说我的脚很疼,想找个地方睡觉,大权哥说帮我去找乡里的
旅店,结果去了我还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大权哥就又把我送回医院了,就这样,
你想哪去了?」
那人一字一句的说:「你还装?大权都说了,你俩去洗浴了!说你俩办事了!
还说……」说着他故意顿了顿,没说下去。
「他胡说!他还说啥?」高琳娜的声音很恼怒。
「……他说,你左边的咂下面有三个痦子,像个三角形!」
「什么咂?什么痦子?」高琳娜有些疑惑的问。
电话这边的谢飞已经呆住了。
咂,东北话,就是女性的rǔ_fáng的意思,痦子,就是痣的意思。
高琳娜左侧rǔ_fáng下面有三个米粒大小的痣,组成个等边三角形的形状,这是
她身体最为标志性的标记。
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夫妻间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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