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时都没听完池言睿剩下的话,直接说了是。
“房子是前年买的。”他解释说,“去年年初就装修好了,一直空着散味道。”
池言睿啊了一声。
“你是不是以为这个盒子里装着求婚戒指啊?”邱时笑笑,“刚才看你的表情,好像是这么认为的。”
池言睿连忙说不是,摇头说没有。
邱时伸手推着池言睿的手握住钥匙,“以后会有的,我先拿这个代替。”
“这不好吧?”池言睿觉得那钥匙烫手,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
“我邀请你同居,好吗?”邱时的目光温柔,“如果你还不能习惯,那我们可以先分房睡——虽然我不太希望分房,但比起这个,我更不能接受没办法一睁眼却看不到你。”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池言睿被邱时的话绕得有点晕,心里隐约地开心。他特意确认过,餐桌上一点酒j-i,ng都没有,那自己现在这种微醺的状态就太可疑了。
“好吗?”邱时又问。
“……想抽烟。”池言睿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法了,他烟瘾不大,一般都是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想在嘴里叼根烟,但现在他并不烦躁,就是觉得有点乱。“算了,不重要。”说完他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右手捂了捂脸,“我是不是应该再矜持矜持才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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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邱时又在池言睿的强烈要求下约定好由他购置新房的软装。
其实在一段关系中,金钱方面并不需要完全的平等。但如果这样能让池言睿心甘情愿地住进新房子,邱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个人找了个周末大采购,刷卡的时候池言睿特别爽快,动作幅度大到收银员都忍不住要偷笑。邱时问他为什么花钱会这么开心,池言睿没说实话,只说是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实际上他是隐隐有了一种在包养邱时的感觉——过过瘾也挺好。
搬家的日子是翻黄历翻出来的,池言睿跟邱时选好了日期,便准备各自打包家里的东西。邱时很有计划性,打包效率惊人,然而等他开了隔壁门想要了解一些进度时,简直是被池言睿气笑了——客厅里只有几个还没封好的纸箱,而池言睿抱着年糕(抱年糕过来的理由是怕年糕影响邱时打包)睡在沙发上,一人一猫毫无形象可言,吹着空调暖风翻肚皮。
邱时动作不大,小心翼翼蹲在沙发旁边看了好久,池言睿和年糕竟然都安安稳稳地继续睡觉,丝毫没有危机感。于是邱时把猫抱走了,又拿纸巾搓成小条去搔池言睿的鼻尖。
先是皱鼻,然后是伸手挠,最后池言睿打了个喷嚏,终于睁开眼看到了邱时。
“你干嘛啊。”还没睡醒的人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还睡呢。”邱时拿旁边的外套往他身上搭,“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
池言睿还在犯困,见邱时坐到旁边也就放心地往他肩膀上靠,“不怎么样,不想收拾了。”
“那我帮你吧。”邱时捏他的鼻子,“去洗个脸清醒清醒。你负责指挥,我负责执行,怎么样?”
这提议不错。
池言睿点点头,打着哈欠说了句邱时哥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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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两人都吃过晚饭才想起阳台上还晾着之前大采购回来的床品四件套。
“正好收下来叠好放在最上面。”邱时让池言睿开灯,“这样明天搬过去了也方便。”
“嗯。”池言睿哼着歌在墙壁上摸开关,咔的一声开关盒上面的塑料块弹开了,头顶的灯泡也传来了钨丝烧断的声音。
邱时闷声笑,“大力出奇迹啊。”
“……这也太脆弱了吧!”池言睿觉得自己很无辜,“那么多次都没坏,偏偏在今天坏,这说明它的使用寿命已经到了尽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邱时拉他,“反正明天就不住这儿了,无所谓。”
池言睿不满地哼了一声,“可是房东那边……”
“交接的时候我肯定陪着你啊。”邱时开玩笑道,“二对一,我很有信心。”
没灯是不太方便。
池言睿抓着床单的一边往下拉,但他忘记上面整整齐齐夹了一排夹子,试了几下才想起来了,要是光靠拉,说不定又会大力出奇迹。
可没等他把夹子都取下来就先被邱时按在了阳台栏杆上。
“你干嘛?”池言睿仰着脸,不大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想抱抱你。”邱时低头,鼻尖在池言睿肩膀上嗅了嗅又蹭了蹭,“我觉得我现在是人生赢家了。有房有猫还有你。”
池言睿面颊发烫,“知道了,要抱回去抱。”
“有谁规定不能在阳台上抱吗?”邱时化身熊孩子,“我偏要抱。”说完又去捏池言睿的下巴,“我还要亲呢。”
结果嘴唇和嘴唇贴在一起就再也没办法分开。
池言睿本来还在想,阳台没封要是被谁看去了那多不好,可当他被邱时顶开大腿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身前压着栏杆,眼泪顺着脖子往下流,胸前的t恤有几处不那么明显的s-hi痕。
“睿睿哭了?”邱时从背后抱着池言睿,拿手背去抹他的眼泪,“不哭了好不好?”
“……没哭。”池言睿偏过头,隔着衣服在邱时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我这是被风吹的。”
邱时嗯一声,“迎fēng_liú泪啊睿睿。”
池言睿手肘往后,在他腰间轻轻一戳,“进去了。”
“嗯。”两人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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