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才三百五十块就能住单间,还是c大附近的,的确已经很便宜。童彤在c大读书的时候也差不多是2000年前后,听出去租房的同学说过附近正规小区里单间八百块。平心而论,房东刘姐这话相当在理。
“刘姐您真是个好人。我知道欠房租是不应该的,只是您暂时也用不到这三百五十块,能否再宽限我几日?”童彤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想去做小生意,只装作忠厚老实的模样言道,“我前两日在工地打工,工头一时手紧本来月底发钱结果拖了工资,他许诺也就是再延后三五日,哪怕甲方不给钱,工头自己垫钱也先给我发。”
刘音以前也听其他房客说过类似的理由,目前帝都大兴土木,各处工地热火朝天,少有敢拖欠工资的,最多是延迟一两个月肯定补齐,况且何连天以前从未拖欠过房租。
被帅哥眼巴巴看着,她不免有点心软,却并未吐口答应,转而说道:“其实你何必去建筑工地卖傻力气?四处打零工朝不保夕的。我和你说过,我表哥在城里体育馆那边开了一家酒吧,像你这样的容貌,又有我的面子,推荐你去当侍应生准行。那地方灯红酒绿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放得开肯上道,有的是机缘认识富家女……到时候,要什么没有?最起码晚上房钱都省了,说不定一步登天,再娶个有钱的老婆。”
“那小路怎么办?酒吧工作要在晚上的是不是?”童彤听得瞠目结舌,脸上表情绝对不是装的。
童彤内心深处对于这种凭颜值混软饭的前景展望,实在是……不看好。也许原身最终可能被逼无奈会走那条路,她却知道自己不可能。身为丑女那么多年,她就不是那种活泼外向放得开的性格。唱歌跳舞吃喝玩乐都不是她擅长的领域,难道和酒吧里的客人聊高等数学微积分和凝聚态物理么?虽然现在外表是个男人,内心却依然是女性,昧着良心招惹女人她做不出来,找男人玩纯爱,这事现实压力大她也一时也难以接受。
何小路似懂非懂听着大人们说话,并不敢c-h-a嘴。不过听房东阿姨劝爸爸再娶老婆这事,他本能就有一点点抗拒。
“爸爸,不要后妈。”何小路抱着爸爸大腿,小声恳求。他听亲妈说过,往往有了后妈亲爹也会变后爹,何况……
刘音见何连天面露难色,又没明显拒绝,以为有戏,就继续说道:“我说你也是太实在了,小路又不是你亲生的。陈莹当时就是看中你无亲无故又长得好,人老实肯卖力气,才百般温柔笼络你与她扯了证,无非是给小路上个帝都户口。想当初陈莹一个人大着肚子跑到我们这里,从来没提过孩子亲爹是谁,到她出车祸丢了命,那死鬼男人也没出现过,孩子肯定来路不正的。陈莹走了,她留下的这个拖油瓶,你难道还要替别人养一辈子?早早送去福利院,你也落得单身自由,再找个好女人正经过日子。别被这孩子耽误了。”
童彤记忆之中原身就当何小路是亲生的抚养,一直回避这孩子的来历。可是到刘音提起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何小路的确是亡妻陈莹婚前的私生子。结婚后,何小路才有了名字,算是父母双全上了帝都户口。
说起这个户口,何连天的身份证显示竟然还是110开头帝都远郊县石旮旯村第一大队。他自幼父母双亡,吃村子里百家饭长大,十三四岁就不念书了各处打零工。最初进城里在工地干活也是因着老乡介绍,可惜几个工地都在拖欠工资,好多都承诺说年底肯定补齐。何连天又才四处奔波着干些杂活临时添补家用,若不是拖家带口,他可能就去挤工棚了。
何连天是一年多前,在一个大雨天,与何小路的母亲陈莹相识。陈莹不是帝都户口,那一晚冒着雨抱着发烧的儿子去私人小诊所就医,何连天则是工伤磕碰了手臂,就近在诊所包扎。工友们当时都说陈莹不是正经女人,有人看到她经常晚上浓妆艳抹出来,在靠近工地的街上徘徊。
何连天却不知为什么,心动或是心疼,打着自己的伞,送陈莹和她儿子回家。又被陈莹以感谢为由留饭,喝了几口小酒,再睁眼两人就睡在了一起。
那是何连天的第一次。他惊慌说到会负责。陈莹却说,他来就行,只要是他,就不收费。
何连天却固执地说:“我娶你,养你,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
陈莹当时哭了好久,并没有答应。
何连天在这事上格外坚持,一来二去处了小半年,他将自己挣的钱都给了陈莹,陈莹也居然没有再晚上出去溜达,两人终于在城中村这个片区扯证,出租房里摆了简单酒席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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