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忽然说:“假如是我呢?”
夏佐:“……”
医生:“尝试着与我度过那剩余的一分钟,会不一样的。心理医生和患者是不该产生感情的,抱歉,我逾越了,但我期望你尝试一下。”
不要答应!
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宁格汀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在窒息的停顿中屏住呼吸。
约过了半分钟,听见心心念念的人说:“对不起,随便找个人敷衍不是我的风格。对了,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房间有窃听仪。”
医生:“……”
天空豁然开朗。
宁格汀反复地听着里边的对话,连呼吸都不肯放过。早就知道,那人有轻微的心理疾病,「轻微的臆想症、轻微的人格分裂、y-in暗的等待毁灭的倾向」,那一双俾睨众生的双眸掩饰着内心的脆弱。
明明恨他啊。
为什么会想保护他?
宁格汀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怨念不已。这时,raphael的信息来了,说,夏佐被s_ao.扰烦了,同意明天来当面谈一谈死亡赛车的事——如raphael的建议,宁格汀以挑衅为诱饵,引他上钩。
宁格汀一下子兴奋了,设想的场景迎面扑来。
渴望已久的比赛!
将那人击败!
被抛弃的怨念、心中的执念从此可以放开了!就算j-i,ng神分裂,那个人的实力总是存在的!只需要一场胜利,过去,就可以再见了!
周末。
柯里又拿到一个赛事的冠军,人们热烈地议论着这颗新星,也议论着蒸蒸日上的「奥尔顿俱乐部」才成立五年就连连夺得良好的名次。热议波及到酒吧的最角落。raphael一如既往妖冶,伸直了腿碰了碰身材高大的宁格汀:“你本可以取代柯里成为世界冠军的,哎,夏佐白白放走了一座金山。”
“他不会在意。”
激将法也好、「王牌死神」也好,蝉联三年的死亡冠军也好,那个人压根儿不理会。
“哈哈,能理解成你仍然很介怀吗?其实,夏佐当时很糟:被未婚妻和兄弟背叛,怎能再容许豢养的小狗反咬一口?”
“我没有背叛过他。”
“或许吧。”raphael撇撇嘴。
“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对祝一诚的恨意加诸在我的身上,不容我解释。我以为拼命赢了他就会高兴,现在才明白:他还爱着恋人,用这种手段将他们拆散。”那个人,深谙金钱如同黑洞一般的吞噬力,将从祝一诚那里赢的钱又送了回去,一笔巨款将那两人彻底拆散,干得非常漂亮。
“光明一点,他只是用金钱让他们看清彼此。”
“我恨他!”
“……”
“是恨,支撑我在死亡赛车中一次次活过来,越接近这一刻,我越觉得自己活着。”就像大口大口地吞下啤酒,哽在喉头,无法下咽时的那一瞬,深刻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raphael一笑:“口是心非。”
没过多久,一个戴灰帽子的男子走进来。他环视了一圈,j-i,ng准无误地走到两人的桌子前,眼角大幅上挑:“好久不见,raphael。”
“夏佐,半年不见,你更令人心动了,虽然这个酒吧实在不符合你的身份……”raphael瞟汀。
宁格汀伸出手:“夏先生。”
钟蔚本能地握了一握,手心很热。这个年轻人,雕刻一般的冷峻的脸,深邃的帅气,深蓝的衬衣,跟酒吧轻浮欢悦的气氛完全不符合,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不等介绍,钟蔚转向raphael,开门见山:“我说过,我对所谓的死亡赛车没有任何兴趣,更不可能去参加。如果再发出这样的邀约,我就将你的名字从会客单中永远划除。”
raphael举起手臂微笑:“你误会了,想跟你比的是他,我们的王牌赛车手:k.d。”
“无论谁我都没兴趣。”
钟蔚准备离开,手臂忽然被遒劲的力量拽住,一个坚定的声音说:“夏先生,我是宁格汀,有必要算一算我们的账了!”
“什么账?”
他竟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宁格汀涌上愤怒:“我12岁时被奥尔顿之星选中,就放弃了普通人的路,将一生规划交给了赛车。然而四年前,你把我逐出俱乐部,让我流离失所,我将以实力证明你错得那么离谱。”
“……是你?”
强大的恨意迎面扑来,钟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忏悔者!
宁格汀才是忏悔者!
这位才是正宗的白眼狼崽子啊,兜兜转转,忏悔者还是恨上了自己的恩人吗?可是,是你背叛在先,竟然有脸来指责?说什么流离失所,逐出时,明明很良心地付了一大笔金钱作为额外的履约,只要不挥霍,就算到三十岁也是完全够用的——斗米恩,担米仇,人性就这么贪婪?钟蔚感到眩晕和刺痛。
“夏先生,您曾说过:有人挑衅就该接下来,才算得上男人。”宁格汀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笑。
“raphael,你安排吧。”钟蔚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宁格汀失落地坐着。对这一刻预计了无数遍,考虑了无数的可能、预想了上千种对话。然而,在相对时也只说出了一句有用的话——不,更心痛的是对方的遗忘、漠视,令执着的自己显得这么愚蠢。
raphael耸了耸肩膀:“我说过的,挑衅对他有用,用宁格汀这名字更是一击即中,他果然讨厌被背叛。”
“我恨他。”
“需要反复强调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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