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姜秋捏紧了手里的小酒瓶,这一瓶二锅头虽然量不大,但度数高,来之前他专门把肚子填得满满的,就怕这酒烧胃。
箭在弦上,姜秋拧开瓶盖,豪放地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全给灌了下去!
烈酒入喉,辛辣感差点没让姜秋把刚吞下去的酒给吐出来,他硬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把最后一口喝完:“水……麻烦给我一杯白水。”
孙医生赶紧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开水给他。
喝了水,身体上灼烧感终于褪去了一丝,姜秋长出一口气:“……谢谢。”
“不客气。”孙医生又眨眨眼,“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想要借酒消愁啊?有事别闷在心里,我是个心理医生,说不定能帮你开导开导。”
姜秋摇摇头:“没有,我只是——”
白酒容易上头,姜秋话说到一半就微微皱眉,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就直接靠在了沙发上。
“姜先生?”孙医生轻轻叫了下他的名字,姜秋毫无反应,他又伸手过去推了推,谁知轻轻一推就让姜秋的身体歪斜着倒了下来,险些继续往前面的空地上栽倒。
幸好这时另一只手伸出来把姜秋捞起,让他平躺在沙发上。
齐修泽眉头紧锁,看着姜秋已经呼呼大睡并泛起红晕的脸,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担心。
孙医生识趣地把手收了回来,讪讪道:“我刚才可是拦过他的,但没成功,他喝得太快了。哎,我说,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需要我帮你们做一次情感调解吗?早就让你给他做适当的引导,免得他钻牛角尖,最后还是想回到‘那个世界’,结果你非要把选择权交给姜秋自己……”
“你话真多。”齐修泽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孙医生立马闭上嘴巴,自觉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不说话了。
他伸手轻轻将落在姜秋脸上的几缕发丝往后脑拨,又在那还带着酒香味的唇角上亲了一下,最后从旁边拿了姜秋脱下来的大衣给他盖上。
做完这些,齐修泽才轻声解释:“没有吵架,他在我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不再模仿另外一个他,而是选择在我面前展露他的真性情。”
孙医生收起了脸上那调侃般的表情,腰也不由坐得直了些,神情严肃:“那眼下可就是关键期了,他很可能会做出更倾向你的选择。但是我还有点不明白,既然他对你也不是没有好感,为什么不告诉你呢?”
“或许,他从以前就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从来没想过要依靠别的什么人吧。”齐修泽在沙发旁边坐下,平时冷漠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惜。
孙医生同情地拍了拍齐先生的肩膀:“越是独立的人格,防备心就越重,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令他动摇要回去的念头,已经很不错了。”
老实说,孙医生还以为自己要等到过年后的,看这个进度,说不定这两人在年前就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他平时喝酒吗,喝醉大概要躺多久?”孙医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他等会还有个病人预约了时间,要是姜秋一睡就是一整天,那他还要不要工作了?
可是答应了姜秋的事,又不能不做,否则也对不起齐修泽那高昂的诊金。
“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把这个房间留给我就行了。”齐修泽握住姜秋的一只手,连个眼神也没留给医生。
等到孙医生离开房间,并贴心为他们关上实木门,转过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算了算了,珍爱生命,远离狗粮。
……
姜秋醉得十分惨烈,这副身体几乎没怎么碰过酒,一小瓶白酒下肚立马上头,意识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的。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进入梦境,在沉睡前,姜秋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从掌心传来的温度熟悉而又温暖。
他这才放心地让意识沉入了黑暗之中。
姜秋的猜测是对的,他的确又做梦了。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姜秋已经能很清晰地分辨出梦境与现实,也能好整以暇地等待“剧情”发生了。
眼前又是个傍晚,天色接近青黑,只有少许的浅蓝还夹杂在天幕之上。
星辰稀少,冷不丁迎面吹来一阵寒风,让姜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天气同样是个很冷的深秋,路边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却能看到两边的房屋里逐渐亮起的灯盏,还有那隐隐约约传出来的炒菜声。
姜秋往四周看了一眼,又是个他不熟悉的地点。然而他链,从作业本的封面上判断出,还是高一的那个原主。
“这次不是我的错觉,梦境跨越的时间确实是越来越短了。”姜秋皱了皱眉想。
前面的梦境中间都隔着几年,最近的却连着不到几个月,光是高一的梦这都是第三次了,难道他之前写给原主的信并没有被他看见?
又或者,原主即便看到了,却以为是个恶作剧,不信任他说的那些话?
姜秋忽然觉得有点沮丧,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早就猜到,梦境可能只是个解锁回忆的过程,事情是早就发生了的,就算他在梦里努力做出各种改变,也可能只是做了过去的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
“不行,就算过去无法挽回,我也想知道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姜秋摇了摇头,把那些容易让人丧失斗志的负面情绪从身体里?出去,认真翻找起原主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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