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晕,觉得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走去了。
喜欢的人不知道他喜欢他,还一心一意想给他掰直。这心里有苦,说不出,也不能说。
乔烈以为周建军会这么走了,谁知道自己走进了卧室,周建军又跟了过来,同时还往床上扔了个袋子。
乔烈刚掀开被子,没来得及躺进去。
“过完年本命年了,给你买的红袜子啥的。真是的,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本命年要送这玩意?我本命年的时候怎么没有?”周建军碎碎念了几句,看乔烈人还愣在那里,不禁喊道:
“你要不要我就给薛宏跟周南九了,他俩在部队里专门嚷嚷提醒我给你买的,说驱邪。好好驱驱你这钻牛角尖的脑子!”
“我要,我要!给我买的为什么不要!”乔烈根本就没听清周建军后面说的话,就只听到这红袜子什么的是周建军自己买的,为了他的本命年。
乔烈连忙捞过床上的袋子,一看,是一套红秋衣,一双红袜子,再加一条红底裤。
虽然样式有点丑,但红色的基本上都这个调调。
乔烈瞬间就被这俩百块钱以内的东西收买了,也不生气了,乐呵呵地躺回了被窝,甚至于还对周建军说:
“大哥,你要嫌回去麻烦,今晚可以留下来住。”
“拉倒吧,家里还有空巢老人,你睡觉,我帮你把灯关了,明天早上收拾行李去我家。”
“去干啥?”
“准备过年,你叔念叨着你今年一个人过年寂寞,让我喊你的。”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再来。刚回来,一大堆事情要忙,家里卫生都没搞好。
“那,今年过年,你会在家吗?”乔烈缩在被窝里小心地问道。
虽然心里一方面告诉自己是不可能的,一方面又想跟周建军多相处一会儿。他奢求不多,只要能看见这个人就好了。
“在啊,今年请假回来了。薛宏跟周南九都回不来,总不能让你叔一个过年吧。睡你觉吧,c,ao那么多心做什么。”
周建军说完就关掉了卧室的灯,在关灯之前,瞥到了乔烈脸上开心的表情。
这死小孩,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帮乔烈把外面客厅的灯给关完,周建军离开了乔烈的家。
乔烈的这个单身公寓离他家不是太远,在楼下,周建军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
抬头瞥了眼乔烈那个屋子的窗台,是瞎的。
不禁吐了口气。
熊小子全都长大了,也都有了小秘密。
曾经最乖最听话的乔烈今天居然也闹起了脾气,真不知道乔烈心底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昨天晚上趁乔烈睡着之后,周建军偷偷翻过他的手机。
乔烈的手机没有设任何密码,手机壁纸是蓝天白云,聊天记录除了跟客户以及公司的人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所谓的约炮软件,也没有任何不良图片。
周建军这就纳闷了,难道乔烈是耍自己的?
不可能,乔烈从小到大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
把一根烟抽完,周建军才朝家走去。
空巢老人周卫国从吃了晚饭就一直等自己部队放假回来陪自己过年的大儿子回来。
昨晚晚上周建军不在家,不知道跑哪去了。年轻人嘛,肯定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周卫国觉得自己也不能管太严。但是,今晚周建军又不见了,难道是在外面谈恋爱了?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周卫国调整好坐姿,用略威严的表情盯着门。
周建军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周卫国一本正经等着审讯他的表情,眉头一挑,一边换鞋一边道:
“年纪大了,晚睡容易得高血压。”
“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你晚上又去哪了?”周卫国觉得自己老了要是有高血压的话,多半是被周建军他们一群小崽子给气的。
总算换好了鞋,周建军从周卫国身边经过,准备去卫生间,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问周卫国:
“爸,你见乔烈最近跟谁走得比较勤快吗?就是玩得比较好的那种,男性。”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就你跟王长春了吗?周南九跟薛宏都进部队了,哪还有什么联系?”
“算了,我去洗澡。”看周卫国这样子怕是也不知道别的什么消息了。
不对啊,这周建军话里有话啊,虽说是见他一个人在家过年寂寞,回来陪他,但周卫国怎么感觉不到来自大儿子的饱满的亲情呢?
周卫国跟到浴室,毫不客气地拉开浴室门,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变态啊,偷看人洗澡。”浴室里浴霸刚开下来没多久,还有点冷。
脱得只剩底裤的周建军嫌弃地关上了浴室门。
被“拒之门外”的周卫国一脸尴尬,这熊小子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卫国啊,过完年就二十八了吧,成家立业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过啊?”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里面太吵了听不见。”喷头开了下来,哗啦啦的水声,周建军根本就没听见老头子在说什么。
“算了,你洗澡吧,明天再讲。对了,你跟乔烈说了让他明天来咱家吃饭过除夕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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