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的不好说,但奴儿这绝对是经验之谈,这点,顾淮阳完全不怀疑。倒是顾淮准突然听奴儿这么说,尴尬的假咳了两声,但转头对上顾淮阳,又端起了一脸严肃。
“既然你们早就看出端倪,为何不拆穿?”顾淮阳皱眉看看顾淮准又看看奴儿。
“我们也不是当时就发现的。”奴儿解释道:“是后面发觉不对的,正准备进去找你,你就出来了。”
顾淮准看着顾淮阳的脸色:“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我想不通。”顾淮阳低下头去:“既然根本没有的事,那他为何要这么决绝,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说你蠢你还真蠢啊?”顾淮准无语了:“一个男人讹诈被另一个男人睡,还能是为什么?这要是女人,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非娶不可!”
“啊?”顾淮阳这会儿满脑袋浆糊,确实感觉自己脑子不好使,顾淮准这话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懂,但组合一起,就一句没明白。
“啊什么啊?”顾淮准叹气:“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一句话,顾淮阳醍醐灌顶的同时又如遭雷击,整个都被这话给砸懵了。
“他这叫以退为进。”顾淮准道:“可我看你自打出来就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当真是因为过不了良心这一关,舍不得失去这个朋友?”
“我……”顾淮阳一脸懵慌,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就是被他按着不让冒头:“我……我就是……”
“乔仁义敢算计到我顾家人头上,就得有败露后被算账的觉悟,虽然你是蠢了点,但也没有任外人欺负的道理,可这前提是,你现在怎么想。”顾淮准目光如炬。
怎么想……
除了心慌,顾淮阳没有任何想法。
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顾淮阳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松气,反而因为那句再也不见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怎么的,就不由自主想到之前被护送潼阳关的事情,一路上,乔仁义无微不至的关照,因为顾淮笙的关系,一直被他当作理所当然,然而如今回想起来,心中却酸涩难辨,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说起来,他跟乔仁义还是因戏结缘,两人并不完全是因为顾淮笙认识的,但有交集走动,的确是因为顾淮笙。不管是因为什么,在顾淮阳心里,是把乔仁义当朋友看待的,没有因为对方在顾淮笙手下做事就低看一眼,就很自然而然的来玩,高兴了约上喝酒踏青钓鱼,偶尔对方上戏园看戏,一切都自然而然。
虽然有时候难免会把乔仁义的殷勤放到利益面上看待,但他还是很珍惜这份情意的。
然而却从未想过,就这么一份连朋友都不够纯粹的情意,居然会在有一天变成现在这样。
乔仁义对他的好是因为喜欢,顾淮阳连想都没想过……
“我,我是要娶妻生子的。”心里乱的很,顾淮阳闭上眼睛,只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我是要娶妻生子的。”
第148章 偏亲护短
顾淮准看着顾淮阳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跟奴儿对视一眼,叹气摇了摇头。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过乔仁义,他们顾家人别的没有,就是护短。
而另一边,顾淮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没等顾淮笙找乔仁义,对方就自己找上了门。
“草民,见过顾大人。”
乔仁义脸色还是病态的苍白,但j-i,ng神看着已经恢复如常,下盘稳当,显然‘伤势’大好。
也不过就一天时间,这伤愈能力,还真是惊人。
“这以前啊,都是顾兄长顾兄短的,现在倒是跟我见外起来了。”顾淮笙倒了杯茶放到对面,示意乔仁义坐,叹气道:“不过你也是这事儿才见外的,也不知道何时起,好像老早就这么叫的了吧?”
乔仁义依旧保持着拱手弯腰的动作,不坐,也不接话。
顾淮笙撩了他一眼:“怎么?乔兄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怕我这凳子太烫,再把你给伤了?”
闻言,乔仁义神色微动,这才走过去坐了下来,低眸看了眼桌上的茶盏没动:“乔某今日过来,是向顾大人请罪的。”
“哦?”顾淮笙扬眉,端起茶盏小啜:“乔兄何罪之有啊?”
“顾大人慧眼如炬,乔某那点小伎俩,与别人周旋尚可,在大人面前就好比班门弄斧,不够看了。”虽然是来请罪的,但乔仁义倒也没再跟顾淮笙客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后,便将带来的一摞账本双手呈放到顾淮笙面前:“这些是盐运,各大丝织行,酒楼,以及各大粮行这些年的所有账目,我都给带来了,请顾大人过目。”不仅如此,还把一大摞钥匙也一并放到了顾淮笙面前。
“嗯?”顾淮笙看着面前的账本和钥匙眼眸一眯,随即便抬头看向乔仁义:“乔兄这是何意啊?”
乔仁义微微颔首低头:“乔某受顾大人器重,一直代管已久,知遇之恩感激不尽,只是时移世易,那时时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天下安定,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顾淮笙简直被气笑:“这就是你所谓的请罪?”
“顾大人息怒。”乔仁义拱手,反手从身后抽出跟藤条:“这才是请罪。”
“那你这是?”顾淮笙示意地瞥了眼面前的账本钥匙。
“那是请辞。”乔仁义道:“大人也知道,我们乔家是做海商起家的,早些年还好,近年来是越来越不紧气,听说海外西洋国有不少好东西,所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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