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薄风捂着腹部,温热的血不断溢出,濡s-hi了他的整张手掌,他忍着痛,目光扫视着房内摆设,脑里思索着对策。
不知等了多久,门终于被敲响了。
林潮生警惕地站在门边,打开了锁。
门外站着两个戴着口罩的人,手里提了一大袋东西,见门开了后以极快的速度进了门,然后又关上。
他们像没注意到林潮生般,飞快地凑到地上的楚薄风旁边,一个人低声跟楚薄风说着话,另一个人打开袋子,里面竟然是药箱。
林潮生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有所动作的时候,他沉声说:“我去卧室不打扰你们。”
那个低声说话的人才注意到他一般,倒三角眼里露出凶光,威胁道:“好好呆着,不要有别的心思,不然……”
林潮生沉默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的门。
刚打开门,他就看到小橘子在门边要出来的样子,他蹲下身把小橘子抱在怀里,反身关了门。
一向黏他的小橘子在他怀里挣扎,林潮生反应过来是自己身上太臭了。
他放下小橘子,小橘子嫌弃地站在他几步外的地方,抬头看着他,喵了一声。
林潮生随手拉出个椅子坐下,冷静下来后,那股身上散发的恶臭再次涌入鼻腔,让他头昏脑胀,他强忍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门外的那些人。
仔细想过之后,他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什么都或许对其他人管用,但对他救下的人……那人明显是混.黑的,口头承诺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经常刀口舔血的人来说,杀一个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碰上这事只能说是他倒霉。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最好的情况是那个男的说话算话,在他这里住……养好了伤后离开,只要那个男的在他这边住,他人身安全暂时就没问题。
林潮生脑子里飞速转动着,小橘子好像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乖巧地缩在一旁没有打搅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林潮生心里咯噔跳了下,他起身去开门。
门口杵着的是那两个戴口罩的男人,他们不像一开始冲进房里的焦急,林潮生想着他们大概给那个受伤的男人处理好伤口了。
“跟我们出来说话。”
林潮生心里收紧,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压迫感,直觉在告诉他面前的人很危险,无论是从他们挺拔有力的身体还是异于常人的凶狠眼神……都说明他们不一般。
“喵——”
一声拔高的猫叫突然响起。
林潮生紧张中差点忘了小橘子,他面上装出淡定的神色解释道:“是我家的猫。”
说完,他把尾巴炸毛在他脚边像是在护着他的小橘子往里屋里赶。
小橘子还想跟着他,林潮生蹙起眉头,手指轻轻在小橘子的头上一点,“安静。”
小橘子顿时不动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在担心他一样。
小橘子之前被人欺凌过,所以它可能对陌生人会有敌意,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它有别的意外。
接着林潮生关上了门,出到客厅里,发现那个受伤的男人已经在他家新换没多久的沙发上躺着了。
……
那两个戴口罩的黑衣人站在了沙发两侧,就跟保镖一样。
“坐。”受伤的男人咧出个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配着他那脏到认不出五官的脸,实在是有些滑稽。
他的态度比他更像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林潮生想到他的枪,顺从地抽了一张凳子坐。
林潮生开门见山地:“有什么话直说吧。”
楚薄风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冷静,心里有些难得有些欣赏,更多的却是好奇,他这态度可不像是一般的人还有的啊。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他做了这个决定也是冒险的,如果这个男人家里人多,那到他家不好解释,解决起来可能有别的麻烦……幸好,他询问过后他家目前只有他一个人住。
“不是……”林潮生把家里的情况大概和他说了下,“大概半个月,我妈就会回来住。”他刻意说短了时间。
“半个月也可以了,这些天我要住在你家里,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那你走后呢?”
“我说了其实你也不会相信吧?其实我这个人一般不喜欢说谎,而且你信或不信都没有选择,只要你嘴够紧实,我走后可以放你一命还有钱补偿。”
没有乱开空头支票的说法反而让林潮生安心不少。
突然有铃声响起,其中一个戴口罩的人掏出手机,接听了后说了好一会话,然后才挂断。
他通话的期间,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一些违禁的词汇钻入林潮生的耳朵里,尽管他根本不想听还是被迫听了。
戴口罩的男人对楚薄风开口:“果然有人来查,我和连子要赶紧走,不然得怀疑了。”
楚薄风面色不变,眼底情绪y-in冷彻骨,“你们走吧,接下来的事就让这个人来,委屈你们了。”
“哪有委屈不委屈,为你做事我们心甘情愿!”
“是啊,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
那两个口罩人各说了几句,在离去前又狠狠地警告林潮生,“你给我好好照顾,要是有什么差错我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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