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原一心想给叶宿和傅星沉制造二人空间,特地在前面走得飞快。
叶宿每天都会做健身运动,跟着他一点都不吃力,反而是叶原自己作为一个缺少锻炼的高三生,半路都没爬到就开始气喘吁吁。
然而他想象中两人并肩前行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他走在最前面,回头一看,叶宿跟在他后面,傅星沉在最后远远的缀着。
叶原扶着树干,恨铁不成钢,同时喘得都要翻白眼:“我......我,不行了,我要休息!”
叶宿看他闷头直走早就猜到他会累瘫,哪有爬山跟竞走一样唰唰往前冲的。他环视四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没有歇脚处,要是休息,就只能直挺挺站着,或者直接坐地上。
为了不碰到枝枝叶叶,他尽量在路中间走,让重度洁癖患者坐地上比要了他命还残忍。
叶原抖机灵,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溜烟跑了。
“哥,你在这等会,我去找休息的地方!”
叶宿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子已经跑没影了。明明刚才还累得直不起腰,现在溜得像条野狗似的。
叶原想法也挺好猜,他不知道当年他和傅星沉结婚的真相,更不知道他们离婚前后都发生了什么,少年心思单纯,以为自己在牵姻缘做好事,其实都是白费功夫。
真是个傻弟弟。
“你弟弟跑了?刚才不是还累坏了吗?”
跑了正好,他还想和叶宿解释一下手机号的事。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用老师的手机号来应付搭讪的女同学,心眼实在太坏了。
叶宿看了傅星沉脸上掩不住的窃喜,转身继续往上走,漫不经心地问:“你把我手机号给她的?”
在山下时,两人无声对视的那一眼似乎已经证实了这件事,叶宿问一问这件事只是为了确认,顺便告诉傅星沉这种行为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困扰。
傅星沉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问,有点惊讶,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了,跟在叶宿身后瞧着他弯腰时脊背上凸起的一条脊骨。
“是,但我那个时候——”
“下次不要那么做了。”叶宿脚步不停,“你多大了,叶原读初中的时候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傅星沉被训得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叶宿对这种恶作剧一样的行为感到厌烦,同时还有对傅星沉的失望。撇去过于冷酷的行事作风,三十岁的傅星沉简直可以称为完美,但他怎么都想不通,年轻一点的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怎么会玩这种无趣之极的把戏。
争先恐后要抢第一的学生们闹哄哄地往上爬去,方才还喧嚷嘈杂的山林一时之间十分静谧,在风声和蝉鸣离,叶宿的声音像一潭清凌凌的泉水。
“不......”
“我是你老师,我希望你尊重我。”他截断傅星沉的话,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心随着逐渐幽深的景色平静下来。他索性停下来,转过身注视着傅星沉,“既然离了婚,我们应该就没有恩怨了,互不打扰不是更好?”
他甚少有这种打开心扉的感觉,心里的话似乎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不同于上次在废教室的情形,他十分清醒、理智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
“别在意我在实验楼里对你讲的话,都过去了。”
他用一句轻轻松松的话结束了过往。
从此以后,这就是叶宿人生里的一个节点。在这之前,他被傅星沉和那段糟糕的婚姻经历束缚着,而在这之后,他将抛开从前,轻装上阵。
就像爬山一样,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和搀扶,他不疾不徐地安排好路程,不会觉得疲惫也不会觉得孤单。
傅星沉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当初一句心不在焉的回答谁能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他现在非常想回到上周给自己一拳,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叶宿说完心里话轻松多了,“走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傅星沉急火攻心,长腿迈出一大步拽住叶宿往自己这边拉,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老师怎么当的,都不听听学生的话?”
贴得近了,他又闻到叶宿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带着甜味的信息素沁人心脾,和山间清新的花草树木气息完美的融合。
配上他干净的五官,傅星沉不由开始认可班里女生提出的“高级脸”的看法。
而且叶宿的信息素似乎对他真的有安抚作用,不仅在易感期,平时,比如说现在,原本鼓噪的脑子似乎就因为接近他而安静了下来。
是因为像叶宿说的,他标记过叶宿,所以他的信息素会对自己有反作用吗?
思及此,傅星沉倏地泛上一种怪异的感觉。
信息素的反作用,就像被他标记了一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傅星沉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叶宿轻轻挣脱桎梏,掀着眼皮好整以暇看他。
“我我给错了!”
就算在解释事情,但傅星沉这张脸注定了在低头时也免不了带着侵略性,语气里大有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完了的暗示。
不过他没能详细说当时的情况证明自己的可信性,因为叶宿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叶原。
叶原没事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叶宿皱着眉接通,叶原的高分贝声音立马穿了过来。
“叶小宿!我脚崴了,快来救我!”
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叶原的位置,叶宿找到人的时候只想戳他额头好好说他一顿,抖机灵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让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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