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此事不好办,戴明泽如今是朝廷重臣,父亲已经过世了,这人走茶凉,靠不住!”
姜如海无奈的叹气,戴明泽休了姜如意也是有由头,第一是身有恶疾,第二便是三年无子,这搁在哪家都能休弃,且说只是三年无子还能说说,这身有恶疾,姜如意本就痴傻,就等同于有恶疾,乃是犯了七出,可以休弃。
“老爷,难道就准备这样算了吗?大姑娘身上的伤你可是瞧见了,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就被这样对待了,小暖,你跟我说,你是姑娘的陪嫁丫鬟,姑娘变成这样,你怎能不知会我们一人?”张氏回过头就怒斥一丫鬟。
那丫鬟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朝着张氏磕头。
“奶奶,你是不知道,我没能在姑娘跟前侍奉,姑娘过门没有多久,那戴家就寻了一个由头将我调到了灶上去伺候。奴婢也想出来,无奈他们看得紧,若不是这一次姑娘被休,奴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老爷和夫人。”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老爷,这……”
张氏越想越气,姜如海则是一阵沉默。倒是站在两人身边的卢氏脑子快:“那这么说,这一次姑娘被休,你们算是得救了,这戴家真的奇怪,这般待姑娘,此番竟是舍得休弃姑娘,还让姑娘带伤回来……”
被卢氏这么一提醒,姜如海也想起了在戴家的情景,那戴家的当家婆子,戴明泽的母亲,提到姜如意那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她马上从眼前消失一样。可是姜如意痴傻,又不是一天两天,为何此番被休。
就在两人姜如海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老爷,王媒婆来了!”
有丫鬟小芹慌忙来到了大厅,告知姜如海和张氏等人。
张氏和姜如海以及卢氏两人对望了一下,异口同声诧异的说道:“王媒婆,此番来作甚?”
姜家人口简单,姜如海是家中独子,只有一个亲妹妹——姜如意。张氏虽过门较早,一直未孕,后才纳了卢氏,卢氏过门才半年,也未孕,也就是说这姜家没人要说媒。
“老爷,这王婆子怕是弄错了,我去打发她走。”
张氏说着就去了打听,说着媒人上门,不管如何都要礼遇一番,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王媒婆,可是上京一等一的媒婆。
那王婆子见张氏出来了,就用手帕招了招她,一把就将她扯到了一旁,那脸都笑出花来:“好事啊,好事,奶奶,你可是遇到了好事,有人托我给你家大姑娘说媒了?”
“大姑娘,你是说如意?”
张氏一脸诧异,毕竟姜如意今天才被休,而且还是一个傻儿,这王媒婆自然也是知晓的。
“是啊,大姑娘不是被休吗?那戴家不是东西,大姑娘少女嫩妇,你总不能一辈子留在跟前,今日我王婆子告诉你,那戴明泽不就是三甲探花郎吗?这一次我给大姑娘说个元郎。而且人长得比戴家三郎好,文章也做的比他好,就连官做得也比他大。家中不要说无妾侍,就连个通房都没有,大姑娘过去铁定是享福,这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弃妇登门
张氏抬眸细瞧了王媒婆一眼,便道:“王妈妈,你休得消遣我们家大姑娘,你也知道她什么情况,哪有人……”
那王婆子一听张氏这意思,立马就扯着她的手,从怀里就取出一文书,“奶奶,你可识字,你若是识字你便瞧瞧,这可是当今今左相大人的庚帖,他的庚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要得。我王婆子说媒,从不弄虚作假,左相大人什么模样,什么品性,你还不知道!”说着那王婆子就将一文书递给了张氏。
张氏也就一乡下妇人,哪里识得字,就命婢子就寻来了姜如海,姜如海一看,便道:“应该是煦之的庚帖。”煦之乃是当朝左相傅伯南的表字。
说起傅伯南那可真的是少年俊才,大夏十三年的状元,跟姜如意的前夫——戴明泽同科,戴明泽当年乃是三甲探花,他乃是一甲状元。而且傅伯南长得也是风度翩翩,每每出行,必掷果盈车。而且独身多年,确系是尚未娶妻,而且家中也无妾侍,更无通房。因而被很多人怀疑乃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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