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有此症状的话,那这病家妹说叫恐水症,乃是被疯狗咬伤所致,那些人是不是之前被狗咬过?”姜如海再次追问道,然后就慢慢的等待宁穿石的回答。
“这……”
宁穿石开始回想其时疫区的一些状况,那些人似乎身上还真的都或多或少的伤痕,看起来真的很像被狗咬的一样。
“是的,确实是被狗咬过,臣曾经私下询问过病者,那么在此之前都被狗咬过,而且都是那些疯狗闯到那些人的家中,将其咬伤,然而这些人被咬伤之后,也就随意包扎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情。现在这种状况,还在不断的增多。”傅伯南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也是他观察病人。发现所有的病人都是有伤口,所以才有此一问。
元丰帝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为人却一点儿都不糊涂,听了傅伯南的话之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煦之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纵犬行凶,那他的目的是为何?”
是啊,目的是什么,制造出这样的时疫来,搞的身心惶惶的。大夏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定,路不拾遗,根本就不会出现此类事情。
“这臣也未知,臣也正在调查之中。”
傅伯南也只是刚刚瞧出来而已,至于其他的,他还未来得及调查。
“那既然已经知晓是疯狗咬伤所致,太医院那边不知有何对策?”元丰帝将目光都看向宁穿石的身上。这么多年来,元丰帝脾气也相当的温和,对待臣下也多是温和的手段,相比较与早些年,元丰帝刚掌权那会儿,脾气倒是变了很多。但是这不代表,元丰帝好相处的君主。
“被疯狗咬伤所致,臣也曾经想过,只是那些人的病症并不完全符合疯狗咬伤,发病的症状,还需要多多考察一番。”宁穿石身为太医院院首,不可能连一个疯狗咬伤所致的病都看不出来。
果不其然,在姜府,姜如意坐在房间之中,她正在研究草药,她拿起那些草药闻了闻,之后又是一阵摇头,这些草药她看了知道都不对。而且她从昨晚就没有睡觉,一直都在重复的翻看这些她让张氏从药店之中拿回来的草药。
“大姑娘,你就睡一会儿吧。你这会累坏身子的?”兰香见姜如意一直都这么办,自是心疼了一番。
“不用,不会累坏。他的病不简单。”
姜如意此番也发现了,原本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是恐水症,可是从他看了平安的表现来看,有人在后续还给他喂食毒草。而姜如意此番就是在这些药草之中寻找平安到底吃了什么药草。不过药草的种类繁多,气味,药性相近的也颇多,所以要寻找起来,颇为的困难。即便是她,也是相当的困难。
兰香见到姜如意如此,便是一声长叹,然后就先行出去了,准备为姜如意准备一些吃食去了。她是劝服不了她的。而姜如意也完全沉浸在药理世界之中。
“平安畏光怕水。”姜如意喃喃自语道,很典型的恐水症症状,可是平安现在已经开始全身溃烂了,这是恐水症不会出现的。姜如意查看过平安的伤口,发现此时的平安身上没有一处好皮,已经全部都溃烂了,若是见风就会更加的严重。
所以在此时,姜如意其实和宁穿石两人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恐水症本就不好治疗,而今竟然还有其他病症,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先前姜如意医治好的平秋倒是没甚事情,那么也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诸位平安还有其他患有此病的人,后续还被下药了。那么这一次所谓的时疫根本就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而不是随意爆发的。
下朝了,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走在一起,戴明泽依旧托着病腿,十分不协调的跟着傅伯南了。若是一般人,见到傅伯南多半都是绕道行,可是戴明泽却不是,他有足够的自信与傅伯南走在一起。
“子恒,此事你如何看?”
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是多年的同窗,又是北派的支柱,虽说他和傅伯南两人在很多其他事情上有诸多的不和,可是若是遇到了诸如此类的情况,这两人观点还是极为的一致。
“有人故意的,也许此事还和上次康王殿下遇刺有关,只是两者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些病症也是从浴佛节开始的传出来。”戴明泽分析了一下。这两人继续朝前走,没一会儿内阁南派的人也纷纷朝这边走,南派的人对于此类事情从不插手,所以当沈松和沈柏兄弟路过戴明泽和傅伯南的时候,也只是深望了一眼而已。对他们抱以同情的眼神,因方才元丰帝终于在大殿上,收起了他隐藏多年的好脾气。终于在大殿上发火了,将宁穿石和傅伯南等人批了一个狗血淋头,并责令他们一个月控制时疫,不然就提头来见。
“沈阁老,慢走!”
傅伯南见沈松来了,便朝着他拱手一拜。沈松这才停了下来,沈松作为内阁首辅,而且双腿都不能行,能够做到内阁首辅,足见此人的手段是如何的高超。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傅伯南,虽然这些天因为时疫的事情便的清瘦了些许,不过到底底子正,哪怕他略显疲态的脸,都是这般的美。
“左相好精神,此番时疫还需你与右相好生努力才是,毕竟这事关我大夏子民。两位辛苦了!”
语罢,沈柏便推着沈松外间走去,南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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