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颗星曜屈辱的黑亮小牛皮鞋
午休后第一堂就是体育课。
操场上,薇芝换上白色和粉红色相间的女子体育服,和芊芊及几名女同学一组互相练习接发排球。薇芝一边回球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林文甫,他的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林文甫将排球丢到空中,伸展了右手正要击发,修长的线条让薇芝看得有些出神。
「啊──」对面的壮壮女同学用力发球,一不小心使力过度,在薇芝的头顶上数公尺快速飞过,加上她正在神游来不及跳起来阻挡,球就这幺往体育馆的后侧飞去。
「没关係,我去捡。」薇芝赶紧往球飞的方向跑去,希望没被发现她刚刚在偷看林文甫。
「奇怪,明明看到球往这里滚的……」薇芝走到体育馆的后方,左右环视着地上,这里算是校园人烟稀少的角落,平常没有太多人会过来。
正当她转了个弯到墙的另一面时,突然闻到一阵很浓的烟味,薇芝停下了脚步
,抬起头,看到四名男学生正聚在一起抽菸,身上的制服扎的乱七八糟,领带也凌乱的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像是不良少年。
薇芝紧张地低下头,看着踩在其中一名男生脚下的排球说:「不好意思,这排球是我们的……」她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咬字清楚地说着。
踩着排球的男生将球拿在手上,裂嘴一笑:「同学,这球是妳的啊?」那有点噁心的笑意让薇芝感到有些寒意:「对,请学长还给我,谢谢。」她看见对方的年级条有三槓。另一个男孩默默走到她的后方,默默地将她围住。
「好啊,要拿好喔,掉了可麻烦了。」男学生作势要将球丢给薇芝:「啊,好的,谢谢学长。」薇芝鬆了口气,伸出手準备接球的时候,没想那排球居然飞过她的肩膀,看样子这球的去向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手上。
「唉,不是叫妳拿好吗?」薇芝背后的男同学将球接走,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嘴角喷出白色的烟尘。
薇芝咬着牙,转过头看着拿球的男生:「请……学长再给我一次。」并伸出了手。
「好啊!」那个男生做个假动作,又将球抛给薇芝后方、一开始唬弄她的学长。
两个男生接着又这样耍了薇芝两三次,他们的表情越来越猥琐,嘲弄着薇芝,让她被一颗排球耍得团团转。
薇芝忍不住停下动作,双手一垂:「学长,请不要太过分,我只是要捡球而已,并不想惹麻烦。」她眼神露出凶光,一名冷眼旁观、倚靠在墙上的男生这才正眼看了她的脸。
玩弄薇芝的男学生看她突然停下了动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学妹,被妳撞见我们抽菸,要我们怎幺相信妳不会去跟教官告状?」他噁心的脸孔凑近薇芝,吐出一口难闻的菸味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那些与我无关。」她的眼神不同于一开始的软弱,犀利地直视眼前这名猥琐男的双眼。
男学生被那股气势微微地震慑到,一时之间为自己的反应感到有些羞愤,转而将气出在薇芝身上:「妳──」他单手抓起排球,就要往薇芝的身上砸,薇芝见状反射性地闭上双眼。
「阿辉,住手。」一直冷眼旁观的那名男学生身体离开了墙壁,将菸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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