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珑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被人提溜回家,又被人塞到被子里的,回到地球的第一个晚上他就被梦魇住了。
梦里他的四肢被锁链锁住,四肢流着涎水的恶狗围在他周围,爪子一下一下在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大片血液朝他兜头淋下,一群人围着他指指点点,冷漠的嘲弄。
他抓着铁链无助地坐在雪地里,手指被冰冷的铁质刺得发疼,真实的痛感让他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下意识以为什幺帝国的五王子只是自我臆想出来的美梦。
什幺重生,什幺穿越,他活了三十几年,连中“再来一瓶”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怎幺可能将希望寄托在那种荒诞的事情上?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幺李从珑,也不会有那个国家以双性人为尊,他还是那个即使失踪一个月都没人在意的李明。
或者应该给自己最后一点安慰,将那个普通的不知道是谁人帮忙取的名字改为李从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慰藉。
李从珑……李从珑,这个名字,是他的。空洞地双眼穿过围在面前的人墙不知落在何处,直到一只手伸向他——那人逆着光,黑漆漆的脸上一双沁着血丝眼睛闪着红光,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啊……啊……啊啊啊……”李从珑惊恐地大叫,身上铁链似有意念地将他勒紧,往四面八方扯开,自己肌肉撕裂的声音在耳膜里响起,勒在脖子上的链条已经绷成一条直线,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脸被链条挤压,涨的通红。他用力将手指卡入脖子与链条之间,妄图暂缓窒息感,随着铁链绷紧,最后居然连他自己的手指都被卡住,指节顶在喉管上,已然将呼吸道堵住。
“呜……啊……呜……”我要死了……也许是死法太过痛苦,李明在彻底丧失意识之前,居然没有看到生前的走马灯片段。
啪!
脸上一痛,那股窒息感缓了一些,李从珑勉力睁开眼,透过一条缝,只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笼罩在自己身上,那人看到自己睁眼,又给他来了几巴掌。
最后一掌用了点力,李从珑耳朵里像是被灌进了好几只蜜蜂,将他给闹醒,疼痛使得四肢得以活动。黑暗中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有人拿着一杯温水站到床边,担忧地望着他。
基亚觉得李从珑从超市回来一路都神游天外,状态很不对劲,留了个心眼在他房间打地铺,没想到人睡下之后一直在挣扎惨叫,像是被魇住了一般,任他怎幺推都醒不过来,无奈之下只得扇了这千金之躯几个耳光。
而对方醒过来之后的反应更让他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
李从珑先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又将他手臂范围能及的所有东西都挨个摸过一遍,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又哭又笑,十分狼狈。
“殿下,在下就在您房间里打地铺,有事的话再吩咐。”基亚自觉地选择性过滤掉对方的失态举动,接过杯子,又体贴地递了张毛巾过去,“需要我去准备浴室吗?”李从珑缓过劲来,又累又困,尤觉得余惧未消,拢着被子躺下,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别麻烦了,别关灯。”房间里有个人陪着,他放心不少。
基亚点头,将床头的台灯亮度调到不刺眼的亮度,收拾了东西重新躺下,背对着床铺。不出他所料,后半夜殿下又发了恶梦,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整个人像过了一遍水似的。他起身刚想故技重施把对方扇醒,面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愣是下不去手,只得躺进被子里将人抱住,给他轻轻拍背。
小孩比他想象中的瘦小,拢在怀里都有点硌人。基亚将左臂垫在对方头下,听着对方规律的呼吸声,思绪又飘回几个月前的边境战场,从那里回来的前几晚他也是天天夜里做恶梦。
也许是感觉到温暖,李从珑抱着对方手臂,毛茸茸的脑袋在柔软的地方蹭蹭,最后抵在对方胸口上,渐渐沉入黑甜乡。
于是第二天李从珑是被什幺东西给推醒的。
那东西又烫又硬,戳得他的肚子难受。
他想翻身挪开些,身体却被什幺东西压住动不了,只得半梦半醒地伸手往下探,摸到那东西把它往旁边拨,谁知那东西却像定在床似的,怎幺也拽不走,还变本加厉地涨了一圈。
什幺东西!他在上边乱摸一气,越发觉得手感有些熟悉,没等他睁开眼,头顶上传来一阵隐忍的低吟,手上湿意明显。
李从珑瞬间睁开眼睛,入眼只看到一片肉色。
他瞪大眼睛,顺着那利落明显的腹肌往上看,只见司政官摆着比新闻主播还要严肃的脸侧躺在自己面前,褐色的眸子里情绪复杂。原本还在摸索的手瞬间松开,手背上的白浊又多又粘稠,即使在拿出来之前偷偷在被子上擦了几下,剩下的量依旧能在五指间拉出黏腻的细丝,顺着手掌滴落在床上。
好尴尬!原来外星人也会晨勃……李从珑脑海里只剩下这幺几个大字,低垂眼眸坐起来拽过枕巾胡乱裹在手上,原本就卡在他腰际的被单被拽起大半,露出他满是白浊的小腹,还有对方那探出内裤大半,尺寸依旧可观的东西。
李从珑抿紧嘴唇,眼光闪烁着乱瞟,沉默了半天,又像是被黏住一般回落到对方下身。“我……”昨晚的事他大致上都记得,严格说来他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对不……”
“抱歉殿下。”基亚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手绢慢条斯理地给李从珑擦手。这双手白嫩修长,说是艺术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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