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r19-1
陈医师看见在外头等待的张弃扬,好像很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
我紧张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陈医师沉默的翻看检查报告。
「范小姐,关于妳说妳最近有过一、两次记不清楚自己为什幺会出现在妳没想去的地方,这可能是定向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也许是先前没有检查出来的,也可能是脑伤病变。」
「那会变得更严重吗?」我问。
「还要再追蹤,目前从这检查报告上来看,并没有看出有明显的病变迹象。不过现在很多检查仪器都不能百分之百告诉妳所有的问题状况,我们只能结合从过去经验与国内外数据报告,来寻找推论最有可能的状况。
「如果日后妳定向感的问题有明显频率变高的迹象,那就代表是脑伤病变,我们再进一步的讨论该怎幺去因应,好吗?」
我只能回答好。一想到我可能会像失智老人那样,总有一天会走失在未知的地方就让我心生恐惧。
陈医师一脸轻鬆的说,「看到他有乖乖听话陪妳回诊,我想妳不用太担心了。」
我尴尬的说,「其实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之后也不会带他来了。」
陈医师略感惊讶。
「真可惜,他是个好孩子。」
后来,我在电话里跟洪晞韦解释那天一起和张弃扬回诊的缘由。他那天也原本是要给我一个惊喜的。
在午后雷阵雨中,洪晞韦拿着一把灰色雨伞赶来见我,我站在便利商店门口,在来的路上被颳起的斜雨泼溼了衣裙,正两手用力拧出裙子上的水。
他一进到店面屋檐下收起了伞,过来抱住了我,像个大孩子一样比我还要依赖,一张脸忧郁得要滴出泪来。
「我每天只想着妳,我怕妳会离开,也许有一天妳会想起妳真正爱的人是谁……」
「晞韦,」我抬头,双手抚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被张弃扬打了一拳的嘴角还有瘀血,「不论我以前喜欢谁、爱过谁,那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喜欢的人就在我的面前。」
我垫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他的嘴角,心里难过着洪晞韦因我而变得脆弱。
「如果妳只能选一个呢?」洪晞韦还是很不安的问。
「我的态度很明显了啊。」忽然想起,「还是你在意的是王永杰生前託付的那件事?」
洪晞韦阴郁着眼眸,不想说话。
□
上学时间,学校广场上满是上课人潮。
张弃扬站在一座铜像下,望着校门的方向,一见到我便站直了身体,等我走近。
「早。」我有些不太自然的说。
「这给妳。」他将一只用红绵线繫着的护身符放到我的手上。「我在庙里求的。妳最近很不顺,放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谢谢。」虽然没有特别的信仰,还是收下了它,心里也有些惭愧,在那次不愉快之后,他竟然还是想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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