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符还没开启,宁云晋无法分辨文禛做的是哪一种!但是这东西他拿着都觉得烫手,无论何种都不是自己该收下的。
他尴尬地道,“为皇上与太子殿下办事,是微臣的荣幸,请皇上收回赏赐吧!”
“长者赐不敢辞!”文禛才不理会他的推辞,“这可是朕花了不少功夫才做好的呢!不过朕的雕工没你好,难道你嫌弃不成?”
尼玛!这时候你就成长辈了。宁云晋觉得自己若不是脾气斯文了一些,还真想对这货咆哮。
就在他被噎得不行的时候,文禛突然抓着他的右手,用什么东西在他指尖上刺了一下。
宁云晋无语地看着他将那取血针的血滴挤在另一个同心结上,然后凭空虚画了着,嘴里默念符文,只见两个同心结突然发了一下红光,接着变成了如同水晶般透彻的样子。
谁要跟你带爱情同心结呀!!!!!!!!!宁云晋瞪着文禛,只想让这货将自己手中的鬼玩意吞下去。
“这可是朕第一次做的骨雕符,已经登记在册了。”文禛自语道。
凡是已经在册的东西,即使赐给大臣,若是被损坏也是要掉脑袋的!宁云晋的表情有些狰狞,胸口梗着一口气,咬牙道,“皇上隆恩,微臣感激不尽。”
宁云晋这话说得好像要咬人似的,脸上强烈的拒绝更是让文禛心里有些受伤,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强迫的行为会让着小子反感。但是战场无情,虽然这次他与太子并没有直接去到前线,可这小子就是个惹祸体质,又有那三皇子对他虎视眈眈,不这样文禛根本不能放心。
文禛兴致勃勃地让人拿来几根红绳打了个络子,亲手给宁云晋带在脖子上,还特地吩咐他不准取下来,这才将已经气得不肯说话的人放走。
战争时期朝廷的动作一向很快,仅仅三天时间居然又凑集出来一批七万石的粮食。不过这些粮食已经榨干了京城附近的官仓,是用来发放京官们粮饷的,如果不是这样着急备战的时候,就连文禛也不敢擅自动用。
天授二十年正月二十日,宁云晋作为督粮官,太子鸿明作为监军,两人将一同前往归化。
由于这次有太子同行,开拔之前不止来了不少官员,甚至有很多百姓也在长安街上围观太子仪仗。
文禛并没有出面为他们送行,只是站在城墙上望着越行越远的队伍。运粮军刚刚开拔,大雪便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他却如同一杆标枪似的站得笔直,一直望着已经成为小黑点的那一行人。
李德明望着文禛肩上的厚厚积雪,想要上前去为他拂去,却有担心惊扰了他的思绪。偏偏文禛又不许撑起华盖,急得李大总管心里着急,却又觉得皇上的心思不可理喻。
皇上明明喜欢宁公子,可偏偏不对其用强的;皇上明明舍不得宁公子,可偏偏又让其离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李德明还真猜不透文禛这样的用意何在!?
直到再也看不见远去的队伍,文禛才神情一肃,转身道,“走吧,回宫。”
宁云晋今天穿了一身皮质软甲,这并不是真正的盔甲,而是平时行猎穿的。但是他身上的这身却是簇新的,是得到他要去归化的消息之后,宁云亭连忙去给他找同僚淘换来的。他是文官,哪会有动手的机会,穿上这么一套这样的软甲也不过是让家人能安心罢了。
眼见还没出城,这雪就越下越大,即使软甲里面穿着皮马甲,但是被那萧瑟的寒风吹着,宁云晋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跟着缓慢的太子仪仗出了京师之后,他们还要先去与城外的官仓与粮队汇合。见送行的官员都已经开始纷纷离开,宁云晋这才策马走到宁敬贤与宁云亭身旁。
“父亲,这雪越下越大了,要不您就送到这里吧!”
宁云亭也道,“就是,父亲您身体不好,还是换马车吧!”
“你们两个就是瞎c,ao心。”宁敬贤望着两个儿子,神情中满是自豪。他望着宁云晋道,“为父就是想看看我儿的英姿罢了!我这一辈子估计是没机会去战场了的,原以为云亭会能上阵杀敌,却没想到反倒是小二你先拔头筹。”
“父亲,孩儿这次可只是负责后勤呢!”宁云晋笑道,“实际上若不是太子要去,也轮不到我。”
宁敬贤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毕竟太子的地位特殊,年纪尚幼,又是第一次监军,派年龄太大的人与之配合总不太好。因此这次督粮北上的事情落在行事稳妥、却又与太子差不多年龄的宁云晋头上居然没引起什么争议,这多亏了他这些年来的事迹早就为人所知,才没人怀疑派两个黄毛小子做这样的大事会不会有不妥。
“拗不过你们,云亭,去帮为父叫马车来吧!”宁敬贤突然转口道,宁云亭愣了一下,连忙御马去寻车了,他知道父亲支开自己只怕是有事要和弟弟说。
等到宁云亭走开,宁敬贤才小声道,“皇上此时将太子调开,只怕是要打压打压左师家与安平家了。为父只担心有人会狗急跳墙,你与太子孤身在外,总要多注意一点。”
他的话让宁云晋顿时瞪圆了眼睛,但是他很快就体味到了父亲话中的涵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宁敬贤相信以儿子的智慧肯定能够领悟,便点到为止。他慈祥地拍了拍宁云晋的肩膀,吩咐道,“出门在外,又临近前线,只有安全最重要。切记不要鲁莽行事,让家里人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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