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朱珩一踏进宅子的大门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果真没半会儿就被一早候在门边的高公公截住了。
“殿下,你可回来了,主子在屋里等了你许久。”高公公是太子身边的老人,此人生来便是八面玲珑,加之他又在宫里打滚爬摸许久,如今能爬到这个位置就表明他的眼色和手段是一点都不少。平日他对朱珩还算恭敬,此刻他正笑眯眯地将朱珩引进正厅里。
刚进门,朱珩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私下暗道不好,这太子莫不是心情不好想拿他出气吧,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表面还是不急不慢地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去唤了声,“父王。”
大厅正坐之上的男人正是从徐州赶回来的太子,太子为了行事低调而换下了明黄色的太子服,只穿了一身深棕色的锦服,模样与朱珩有四五分相似,也算得上丰神俊朗,只不过他的面容被额上的一块血色的伤痕影响了几分。
太子此时心情十分不好,先是徐州流民暴/乱让父皇交给他的差事没办成,再则他贵为太子竟然被那些无礼的流民伤了脑袋,这使他气的恨不得屠尽那群无知的贱民,要不是怕朝里那群老不死弹劾他,徐州早就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了。
想到这里宇文广就脑袋痛,自己的那几个弟弟还盯着他的太子之位,如今出师不顺,回朝后怕是还有一场硬战等着他。
太子心里苦闷,看到长子回来了也不大高兴,语气淡淡地道:“去哪了?你的外衣呢?”
小厮一听太子爷这么说,就暗道‘糟糕’,也不知主子会如何回答,会不会惹了太子爷不悦。
“孩儿今日出去了一趟,不小心脏了外衣,所以就……”朱珩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回答。
“所以你就把它丢了!”宇文广看见儿子唯唯诺诺的模样就非常讨厌,加之心情浮躁,难免语气不善,“算了,本王也乏了,你尽快收拾东西吧,明日就回京城。”
在一旁服侍的听芹听后,不由在心里讪笑,太子果然不怎么待见这嫡长子,这里府里的老人,谁不知那已经去世的太子妃并非是太子的心上人,当初太子还年幼被皇后逼着娶了那女人,结果那女人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这不没几年就去了吗?还是她家小姐会讨太子欢心,也不看二少爷有多受宠。
朱珩私下偷偷地皱眉,但面上还是乖巧地应了,没想到父王这么早便回来了,看来徐州那边是真得处理不好了,不过连嫡子被人毒害都发现不了,怕是也难登大殿啊。朱珩恭敬地转身退下,只是没人看见他转身后眼角流露出的不屑。
回到院里,朱珩只感遗憾,一边吩咐下人收拾东西,一边在想如何和刘晓雯道别,原本还想着能有几日相处,结果父王回来的太快令他微感措手不及,看来他马上便要离开此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
屋里红蜡一滴滴地顺着烛身淌下,屋外透入的凉风扯动了那微弱的烛光,火苗微微煽动,让朱珩的影子也随之晃动了起来。他垂着睫毛,眼神微闪,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晚便在众人的心怀叵测下度过了。
然而第二日,刘府里的刘晓雯一起床就发现自己居然不幸地风寒了。一时间,刘府上上下下都鸡飞狗跳,这刘二小姐本身就是个少生病的主,加之全府上上下下都娇宠她,刘老爷和何氏虽然平日爱嘴上唠叨她,但心里却是恨不得窝在心上疼爱。这一听小女儿生病了,那还得了,赶紧跑来寒虚问暖的。
“怎么回事!这一晚上过去了,怎么就风寒了,你们这些丫鬟就没看好二小姐吗!”跟在何氏身边的许妈妈一来就把昨日守夜的丫鬟训了一顿。
何氏着急小女儿的病,也就懒得管那些下人,只盼韩大夫快快诊断把药开了,好让刘晓雯早日把药喝了。
见韩大夫把完脉了,何氏和刘薇琳赶紧凑上来等着大夫发话。
“怎么样,雯儿的风寒不严重吧,是不是昨日着凉了弄得?”
韩大夫提笔一边写着药方一边道:“二小姐平日身体就好,如今风寒并非是寒气入体,而是她到了换牙的年纪了,夫人不必担心,好好休养几日,便能痊愈了。”
何氏一听,便放心了不少,拍了拍自己胸脯道:“还好,我刚刚还担心的很,就怕她的病严重,多亏有韩大夫啊。”
“夫人言重了。”
刘薇琳见妹妹没什么大问题了,便赶紧叫人按药方抓药,自己则将一早封好荷包送了出去,又叫了个一等丫鬟将韩大夫送出了府。
“娘,我好渴。”见韩大夫走后,卧在床上的刘晓雯一边留着鼻涕一边说。
“知道了,真不让人省心,看看又病了吧。”何氏接过下人端来的温水,一边嫌弃地说着,一边又口是心非地伺候小女儿喝水,“好点了吗?咽喉痛吗?”
“不痛,就是老爱流鼻涕。”刘晓雯咕噜咕噜地把水喝干,擦这鼻头说。
“那我叫下人给你多准备几个帕子,等会儿把药喝,再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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