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花色不是运气吧。”
“公子想多了,就是运气。”刘晓雯移步闪过挡在她面前的人。
“你会武功,小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刘晓雯翻了个白眼,“我到是觉得,这个赌场才可怕,我们四人最后没一个人赚钱,统统都是亏,所有的钱都进了这场子里。”
“那我就不懂,全色一点,五倍,你为何不投,你明明能赚的。”
刘晓雯脚步顿了下,神情恍然,却没理会他直接离去了。
白衣男见她头也不回,释然一笑,抛抛手中的银子,撇头道:“你跟上看看。”
“诺。”侍卫应下,跟了上去。
愚蠢的怜悯心,就算倍率再低,欠的再少,终究是要还清,根本不可能改变那人的命运,为此让自己失利,真的值得?白衣男转身回到楼上,入房歇息。
走出大门,寒风一瞬带走她身上残留的余热,这般的冷冽,口中呼出的白气,也被寒气稀释了。这京都的东风似比寻常地方的更细,仿佛无孔不入,刘晓雯拢紧领口,疾步离开这冰冷的大街,身后那栋华丽的楼宇一如往常,不断的迎接着新来的赌客。
她偷偷摸摸地回到厢房,见房里静悄悄的,心里很是窃喜,老天保佑,没被人发现。
白槿在床上等得都快睡着了,此刻听到窗边有动静,一下子惊醒,知晓是小姐回来了,连忙下床迎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夫人还差人来了一回。”
“哦?可说了什么。”刘晓雯进屋后,先是把手搓暖。
“送来一些吃食,”白槿揭下易用皮,捂着肚子满脸通红,“不过小姐不在,奴婢怕凉了,所以……”
“就这事,没关系。”她笑道。
白槿伺候她换上睡衣,又将男装收好,以便她下次取用。
“明日我还要出去一次。”
“什么!小姐,后日就要进宫了,明日府里怕是很忙,得不到空吧。”
“那就晚上咯,再说了此次进宫女子没个一千也有百儿八十,没人会注意我的。”刘晓雯脱下鞋袜,缩进被窝里。
出去连两个时辰都不到,却觉得浑身疲惫,过度的兴奋,注意力集中后,便剩脑仁里的刺痛感。想起刚才白衣男的话,更觉烦恼,六倍不足以她赢回本金,但十倍却有余,可是对方也会因此欠下巨款。
真是她手慈心软?
“刘府……户部尚书那老头的孙子?”宇文易批好手中的簿子,对身旁复命的侍卫说:“没被他发现吧。”
“并无,请主子放心。”
“那小子机灵的很,你说,他明日可还会再来?”男子慵懒地依在榻,身下垫了一大块雪狐茸,厚实而暖和。
“怕是不会了吧。”
宇文易看他一眼,“为何?”
“属下见他年纪太小,十有**是瞒着家里人跑来的,加上今日还输了钱……”
“错了,正是因为输了,所以明日他肯定会来。”宇文易打断对方的话。
随后摇头让对方退下了。
从起初的试水,到中期的加大赌注,到最后还肯接受自己那样的要求,分明是迫切想翻盘,真是个大胆的赌鬼呀。不知道,明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翌日
刘晓雯依旧装病,不过念在最后一日,刘薇琳她们也不用去学礼仪了,大家该会的基本都会了。
因有‘病’在身,得幸免去给刘母请安,刘晓雯窝在被子里送走大姐后,美美地享用完早膳,吃饱喝足后,又看了几章话本,才等到大姐回来。
刘薇琳脸色如常,可从进门之后总频繁望她,刘晓雯又不是无感,自然察觉了,心里觉得很奇怪。
“姐,怎么了?”
“没什么。”刘薇琳回答的很果断。
“你这幅表情明明就是有什么,回答的这么快,难道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不过是早上听到他人那些捏酸的话,心里膈应。”刘薇琳拍拍妹妹的手背。
“她们没你优秀,也就只能讨点嘴上的便宜。”她嗅之以鼻。
“是啊。”刘薇琳低垂下眼帘,显然不想再说下去,倒不是她被人挤兑了,而是自己的妹妹,想起怜容刚刚对刘母说的话,她居然这般贬低妹妹,而自己说什么都反驳不成,最后还扯上众位姐妹作证,问堂被罚最多的可是刘晓雯?姐妹不敢说假,都分分说是,做实妹妹不思进取,不学无术,让老祖宗对她不满,真是厚颜无耻!
“想好明日进宫穿什么衣物了吗?”刘薇琳转移了话题。
“还没。”
“娘说了,按我们的喜好,真好前几日做好的新衣裳派上用场了。”
“那我要带那套红宝石。”刘晓雯兴奋道。
“你就不怕太俗气?我们年纪还小,怕是带上不好看。”
“我知道姐姐喜爱素净,所以红宝石留给我吧,翡翠玉萝让给你。”刘晓雯跑到桌前,抱起首饰盒,一脸陶醉。
“好了,那你带时要小心点,若是弄坏了,就从你嫁妆里扣。”
“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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