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沈墨安瞪着他:“我为什么生你气,你说!”
薛清朗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不知道啊,你为什么要生我气?你说说看,我改。”
沈墨安低着头想了想,一脸茫然:“忘了。”
薛清朗:“……”
薛清朗到底和沈墨安一起长大的,很是了解她。没几下,就将沈墨安逗得开开心心的,把之前的不开心都遗忘了。
沈墨安只觉得薛清朗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是那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废话,这当然不一样了。从前是拿你当妹妹宠,现在是拿你当媳妇哄,这能一样才有鬼。
另一边,沈温宁正给手里的衣服缝边剪线,做最后结尾的工作。
这衣服花了她很多时间和心血,从裁剪到缝边,都是她一手做的。
她细细地摩挲手中的这件衣衫,嘴角竟也带着些许羞怯的笑容。她想,他会不会喜欢呢?
她略微偏了偏头,对大宫女墨玉道:“你将那盆玉兰花放到窗口去。”窗口边放盆玉兰花,是她和他的暗号,在老地方相见。
夜已深了,春日初寒,湿寒之气丝丝入骨。
沈温宁站在他们幼时相依为命的屋子门前,冷得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今日出来的匆忙,竟忘了多披件衣服。
她是欣喜过头了。是很久没见过他了啊。
近些年他们越走越远,他对她也越来越冷淡。幼时彼此依存的时光像是她做的一场梦。最近一次见他,是那日的亭子里那一首合曲。再上一次单独见他呢?好似是去年了吧。
她也想着能挽回他,拉近他,让他真真切切地存在于她的身边。
只是约定的是子时,如今都丑时了,他还未曾来。
沈温宁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白了,只是她不肯离开,固执地站在原地。
暗中那人看着她这般,终于是不忍心了。
他从暗里现出身来,一身白衣在黑暗和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清冷孤傲。在他出来的那一刻,沈温宁的眸子里透出欢喜的光。
她的声音有些低,却满是欣喜:“你来啦。”她原本所有的温婉端庄全抛了开,此刻的她,只是个在心上人面前,欢喜羞怯的女儿家。
明弦附身行礼:“参见公主。”
沈温宁一愣:“你这是……”
明弦站直了身子,眉眼冷若冰霜:“明弦与公主虽曾有共患难之谊,只是到底公主与明弦都已非幼童,且身份悬殊,还是避避嫌的好。”
沈温宁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身份悬殊?避嫌?”
明弦道:“明弦知公主之意,只是明弦自感身份低贱,不敢肖想公主。”
沈温宁手一松,手里的包裹掉在的地上,一下子散了开来,露出那件衣衫的一角。
她拼命忍住眼里的泪水,问道:“你当真……不喜欢我么?”
明弦低声道:“是明弦配不上公主,明弦对公主,从来只有兄妹之谊。何来喜欢可言?”
沈温宁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低着头道:“是我唐突了,抱歉。”
她没管地上的包裹,挺直了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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