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腿上的伤口已被缝合好,边镐正在给他缝合肚上的伤口。有些奥黑的皮肤上,边镐用银针带线缝合,使得几乎开裂的肚皮紧紧愈合起来。均匀的针线在伤口上十分贴服,使得那像极了蜈蚣的伤口看起来令人有些温馨。
这个青衣男子双眼静静的看着那针线,居然眼角有了一丝笑意,似乎看到了那均匀的线眼就似一种步伐,或者一路迷人的拳法一般。眼神不动,身上的衣炔却无风自动了起来。
边镐似乎没有发现这个青衣男子的变化,继续给伤者敷上草药。一旁的边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半个瓦罐,煮了一些开水来消毒,边镐把那些裁好的布条都放进了水里。此时伤口缝合好之后,边镐便用煮过的布纱把伤口轻轻包好,然后收拾放下了手中的银针线包。
这个青衫男子站在那里神色自若,丝毫没有着急的感觉,也忽视了一旁虎视眈眈的边城。甚至还看着边镐在自己青衫上擦了擦手,挺直了身子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在他眼里这一刻,本来有些佝偻的边镐背挺直了,他又像当年战场上的将军一般,虽然身子不高也不魁梧,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边镐慢慢走了出来草棚,两个人离着堪堪丈余距离。面色平淡的看着这个青衣男子,站在这个和自己几乎一样,也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面前,丝毫没有因为身矮少许,而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针尖对麦芒,不过如此!
两个人都没有表现丝毫的敌意,甚至都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天生的敏锐感官,却让两个人心里的战意都在不断的提升。各自的气机在这一刻展现,居然同时的锁定了对方。
这是一个高手!
一个已经超脱了普通身手,和自然束缚的先天高手!
边镐敢肯定,而且已经不必怀疑,面前这个人的身手绝对不会差于自己。双方都没有施展出三分气机,虽然还没有交手,边镐却已经感受到了同样的压力。
闭上眼睛,边镐也能感受到对方那不断在膨胀的气机,倒不是对方要以气机压倒自己,因为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把气机在加强。
边镐朝路边走开一点点,以防两个人的气机损坏了刚刚搭建好的茅棚。这个青衫男子也发现了边镐的用意,又走过来几步和边镐并排站立。
衣炔飘飞长发飘舞,这边烤着肉的边城似乎发现了不妥,也站直了身子,拿着手里滴油的烤肉,想走过来边镐身边。可是还没有挨近两个人身边丈余外,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墙,完全的阻隔了自己的脚步。
他不但是边镐家生的仆人,也是边镐的近身侍卫牙将,一直在边镐身边侍奉。虽然还不是先天高手,却得到过边镐的指点,不但马上的功夫厉害,一身内力也极是不俗和高深。马下就是一身外家的功夫,几乎也达到了人体的极限。放到南唐军中去的话,就是统领一方的大将。
看到自己居然无法近身两人,他心中便知道这个人远远不是自己可以靠近的,虽然修行还没有达到境界,眼里却已是极为不俗。他不由停住了身子,看了眼一脸轻松的边镐。边镐似乎看出了带着疑惑的边城,却没有出声只是微笑。
“边城,你退到一边去!”正在一头迷雾的边城终于耳朵里听到了主人的话:“耽搁了许久,好好吃饱了,在一旁看着!”边镐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无上的威严,却让边城感觉很亲切,因为他很少听到边镐有这么淡然,尤其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几十年的领军杀戮,边镐一身气势岂是普通人可以理解。
边城虽然有些惊讶,却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他充分的尊重边镐的意思。也难得看到边镐对着一个陌生人没有敌意,说明这个人身手极高极强,却还没有上升到敌人的层面。
边镐不但是自己的主人,这些年边城随在边镐身边南征北战,在边镐自认为最难受的东京生活,都是他陪伴在边镐身边度过。
他心里更明白,在边镐心里其实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孩子,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更多于他和他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平时有什么一定会和自己说,他相信边镐,就像他相信自己一样。
所以还是退到了一边去,却仍是看着这边两个人。
“虎狮劲气!原来是谭兄哩!不知道为何有兴致来此地呢!”边镐哈哈一笑,迎着面前的青衣男子拱手,虽然还站在原地,可是整个衣袍似乎都慢慢鼓了起来。
“边兄不愧为边兄!某家一直在猜想,见到边兄的时候,边兄要多久能猜出某家来!”这个青衫男子云淡风轻的看着边镐,虽然浑身的衣袍也鼓动了起来,可是翩翩自若的神采,就是一旁的边城都对他丝毫没有产生敌意。
边镐忽然若有所悟,看着对面的青衫男子,带着微笑道:“昔日受江湖上名声所累,先是在贵同僚霸刀潘崇彻手下失招,继而心神受到挫败,居然在刘言、王进逵、周行逢之流合击下失手!”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往事。
蓦地睁开了鹰目,脸上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看到对面男子也没有变化,似乎脸色有些释然。继续说道:“此后几年某家再无寸进,江湖上的人评论某家为奇艺榜第八,某家却知道自己远远赶不上谭兄的精进!虽然谭兄屈居第九,某家却知道这个排位早已不对矣!”
青衫男子淡淡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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