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其实没什么,但是他那种暧昧表情让他极欲撇清。「什么个人物品?你以为我是要自己买回去穿吗?我告诉你,这是我帮我朋友——」
「私人喜好,你无须向我解释。」电梯到了楼层开门,雷聿带着浅笑走出去,看也不看他。
私……私人喜好!?
有没有搞错!邵守辰僵着脸追在后面,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你给我站住!跟你说了这不是我的东西,你老是自己讲不听我讲……」
「老是?」雷聿停下脚步,侧过脸望他。「我想我跟你并没有熟识到用这个词语形容的程度。」挥个手,他示意身旁的随从先去取车。
邵守辰彷佛被人打了一巴掌,刚刚那段话好象就表示,他其实心里把雷聿当朋友,但是对方却没这个闲情逸致结识他。
他瞠大一双眼,高大的身影有些硬直。
「是啊!跟你认识真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我巴不得时光倒流回去过宁静日子!」不承认自己是在死鸭子嘴硬,但是心底的失望让他无法忽略。他暗骂一声,把这种反常归咎于江德烈日前那些谈话的影响。
雷聿敛眉,隐起俊眸。「那就请你别再跟着我,我已经不想再陪你玩游戏,除非你握有我不法的证据,否则我们到此为止。你若仍是有不适当的举动,我将会请律师提出告诉。」慢条斯理的说完话,他转身就走。
态度怎么突然做这么大转变?邵守辰一个人楞在原地,脑于里一下子空白。
这是雷聿头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他是认真的,斩钉截铁的,看眼神就知道了。
干嘛啊?之前那么多次碰面,他猛踩他地雷,他都没说话了好不好!
急躁的思绪整理不出一丝清明,他只想叫住雷聿问个清楚,不过还没机会开口,耳边就传进急速飞驶而来的引擎声响,伴随着扬起的呛鼻沙尘,尖锐的轮胎磨擦声让人措手不及,两辆箱型车从左右包夹,煞车在两人身旁。
几乎是在车子停下的同时就动作,箱型车的门被拉开,出来了数名凶神恶煞的混混,每人手上都拿着棍木奉长刀。
「做什么!?」白痴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形。邵守辰斥喝一声,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才发现自己今天没有值勤,枪不在身上。
包围的速度有如闪电出击,其中看来层级较高的一名男子迅速贴近雷聿,用藏在怀中的手枪顶住他的背部。
「雷先生,有请。」虽说是邀请句,但却一点也没有容许拒绝的意味。
即使天要垮下来了,雷聿都还是徐缓悠哉的。轻扫眼前危险的场景,他优美的唇瓣微扬一道弯,恍若身后抵着的硬物压根儿不存在。
「连主人的名字都不告诉我,就这么劳师动众?」
「雷先生是贵客,这等阵仗还算亏待了。」男子笑得不怀好意。
「那还得感谢抬举。」睇着身旁胁迫的男人,他给他中肯建议。「我不会反抗,不过那边那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们没必要增添累赘。」
「哼,不用你教我怎么做。」男人隔过头大声吆喝。「把那家伙一起带走!」手下接到指令,纷纷用刀械阻死邵守辰可能逃走的空隙。
「该死!」邵守辰咒骂,望向四周,情势根本一面倒。
雷聿俊雅的眉峰起了不明显的皱折,不过脸上依然带着笑。
他对着男人道:「他是个警察。」
男人挑挑眉,笑的得意。「我知道他是警察,还知道他姓邵,我们是要抓两个人!」
「喔……真神通广大。」雷聿轻笑,漂亮的眼瞳闪过一丝冷意。
另一头的邵守辰明白形势比人强,对方人数多又有武器,抵抗只会造成无谓的伤害,所以就没有浪费力气。
他望着雷聿,雷聿也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走!」
带头的一声令下,他们两个被带上车,扬长而去。
一切,又归于平静。
抬起右手,看向手腕上的银色环状物体,邵守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被手铐铐住的一天。
他翻动银铐,想看看上面有没有制造厂商的名字。
不知道和警方用的是不是同一家……这小小的乐趣很快被强硬的拉扯打断。
手铐的另一边连接在他人的腕上,邵守辰的举动显然引起「铐友」的不悦。
雷聿将自己的左手抽回来,沉默地瞥他一眼,警告他最好别再把他的手举来举
小器。邵守辰无聊地往椅背靠,看着窗外愈来愈偏僻的道路,他翘着二郎腿,直想合上眼用睡觉排遣时间。
从百货公司地下室出来后已经三个钟头了,上了高速公路后就一直往南开,国道风光是不错,但是一直看青山宽路收费站也会腻,幸好车子里有冷气,座位也够宽敞,待遇不算太差。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牛鬼蛇神?」用行动方便的手支着额,邵守辰打了个呵欠后问道。
「问你自己。」垂眼睇着手铐,雷聿不再有轻松的笑容。
「间我干嘛?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仇家是找我的?是我把你拖下水?」一下子张大眼,他的睡意消去一半。
「难说。」勾起唇,他给一个冷笑。
「喂!明明就是你的胡涂帐,还赖我头上!」他亲眼看到那个带头的跟他在谈话。
「不好意思,我忘记黑道比较容易有仇家找上门,警察都广结善缘。」讥讽,语调和字句都是。
邵守辰皱眉用力一拉,把他偏过的身体扳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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