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不忘对那人说了句:“生辰快乐。”
等这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柳铭宇推着楼七烨在雪地里慢慢走着。
“你到底在几个女人那儿留过情?”
“吃醋了?”
“朕是皇上,怎么可能!”
“对啊,皇上您后宫三千佳丽,七烨区区两三个,怎能堪比。”
柳铭宇捏了捏他的脸,“说什么呢!”
楼七烨笑着撇了撇头,柳铭宇又要去捏他。
“别闹。”楼七烨用手去挡,柳铭宇更想调戏他了,手不安分的在他脸上捏来捏去。
“柳铭宇!”说话的人有点恼羞成怒,用力地抓住了那人的手。
某人玩味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o⊙)…,皇……”
“嘘。”柳铭宇食指贴在那人唇上,渐渐俯下身,与那人额尖相贴。楼七烨安静地闭上双眼。
“叫我。”
“……”
“嗯?”
某人睁开眼,柳铭宇深情地望着他。没有过多思考,坐着的人身子向上倾了点,正好贴上了那人的唇,旋即退下来。
柳铭宇不买账地看着他。
“你还要让我继续在这里冻多久?”某人红着脸将头撇向一边。
谁乐谁知道。轮椅与石板的挤压声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笑声,停不下来。
那日,别山小塾得到了朝廷拨下来的几千两银子用作整修学堂,多余的拿来招聘夫子或者备以他用。里面的陈设也全部焕然一新,用具齐全。飘香跟万里兴奋地忙里忙外,上下打点着。韩玉儿被聘为私塾里首任女夫子,被那些小学子们团团围着,简直众望所归。
拨款方面,楼七烨当然是拒绝的,柳铭宇只好拿一道圣谕来压他,事情做得低调又周全。实在是帮楼七烨减少了将近两三年的开支。
柳相离笑他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乐得成日心花怒放。
“你懂什么?庆生他不要,朕总要为他做点什么才舒服。”柳铭宇举着手中的琉璃盏,痴痴地笑着,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柳相离有点看不下去,调侃道:“皇兄与人家见一次面,也实在是不容易。”某人颇为同意地跟他碰了碰杯子,一口饮尽。
“何不召他进宫来看你呢。”柳相离挑着眉笑道,“皇兄日理万机,何苦每次都自己出宫,他若有心,自然也是可以留在你身边的。”
柳铭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香被他晃得前倨后恭,时时刻刻勾着他的鼻子。
宫墙厚,厚载千秋。
楼七烨被人宣进宫,一路上,只是在盯着那一堵堵厚重高大的红墙发呆。连何时被请进了子归楼里都没注意到。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人生活的地方,不免充满了兴趣。屋子里很暖和,琳琅满目的书籍摆放得整齐有序。桌上的毛笔未干,淡淡墨香萦绕在屋子的某个角落。窗前放置着几株白兰,看得出来是被人悉心照料着的。即使是在严冬之中,开得也是如此姣好。
“嘻嘻……”哪里突然传出了孩童的嬉笑声,楼七烨仔细地环顾着四周。隔着书桌台与龙床的一道长长兰屏后,一个五六岁的稚儿正在那里掩嘴偷笑,见楼七烨发现了他,忙笑着将自己的脸捂住。
“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甜甜的,奶声奶气。
楼七烨忍俊不禁,柔声道:“你过来。”
小孩儿害羞地捂着脸,扭扭捏捏地走到他跟前,笑得不亦乐乎。
楼七烨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扒了扒自己的下眼皮,像是要拉出个鬼脸,调皮地吐着舌头:“柳文瑞。”
楼七烨笑着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腮帮子,小孩儿哈哈笑出声,一脸的天真无邪。
“瑞儿?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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