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吃够了沈凤举的亏,金蛇剑客闻言赶忙转过头去瞧。只见大路直坦,一望无余,两旁树影绰绰,哪里有什么人?
他心念一转,暗道不好,只听身后「哎呀」、「光啷」、「扑通」等声音连连响起,回头一看,原本负责制住三人的几名弟子都倒在了地上,大网已经解开,岳子青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将沈雁石扶了起来,还抽空解了沈安的x,ue道。
沈雁石笑了笑:「你没听我说完,我说凤举——不在这里。」
一旁沈安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教训他:「老金呀,你也太x_i,ng急了,以后听人说话一定要听全,不然会吃亏的。」
金蛇剑客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做了个手势,剩下的弟子一拥而上,他自己抽出金蛇剑来,第一个找上了岳子青。
在他心中,对方三人中只有岳子青一人值得注意。其余两个,一个是江湖盛传废物一个的大少爷,另一个看来是个小书僮,而且武功平平,自己几个弟子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而只要擒住了他们,还怕那岳子青不投鼠忌器,束手就缚?
可是他很快就和所有吃过亏的人一样,知道江湖传言的无根据x_i,ng和夸大x_i,ng了。
他正在集中j-i,ng神对付对付岳子青,就听一旁有人说道:「少爷,你看这老头耍剑就耍剑好了,怎么还全身乱扭,莫非是长虱子了?」
又一人笑道:「说你没学问你还总是不服气,他的剑法想必是摹拟蛇的形态而创,招式自然有些像长蛇舞动。」
两人指点品评,语气悠闲得很,金蛇剑客心中诧异,忍不住向四下一看——
他的弟子们或坐或卧,或站或倒,姿势古怪,无一例外都被点了x,ue道。而那被他认为是手到擒来的主仆两人,则气定神闲地在一旁观战,其中一个还满嘴胡说,几乎要气炸了他的肺!
金蛇剑客心一沉,知道今天栽定了,目光闪过一丝狰狞,喝道:「接我一掌!」
岳子青举掌相迎——
「不要!」从沈雁石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金蛇剑客举起的掌心在阳光下金芒一闪,直觉地感到不妙,连忙出声阻止。
可是晚了——
「啪!」
「啊!」
「噗!」
两记掌声夹杂着一声轻呼先后响起。最先清脆的掌声是岳子青和金蛇剑客对了掌。那一声轻呼却是岳子青发出:他想不到金蛇剑客竟在掌缝中夹着金针,借对掌之机将金针刺入了他的掌心。而最后那一记闷闷的掌击声则是沈雁石抢上前来一掌击中了金蛇剑客的后背。
惊怒之下,沈雁石这一掌用了七成力,金蛇剑客只觉得五脏都被震移了位,显然受伤极重,不敢恋战,扬手撒出一把金针,趁着三人避闪的当儿,施展轻功逃窜而去。
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姓岳的,还想要这条命的话,就将手臂剁了吧!」
门下弟子还留在林中,他竟然也不管。
「金针上有毒!」
岳子青手上中针的地方有了个黑点,黑气还在不断向周围扩散。沈雁石当机立断,连点他手臂上的几处大x,ue,又掏出一粒避毒丹塞入他口中。
「沈安,看看有没有解药。」
沈安根本不用他说,早已就近抓起一人,问道:「解药呢?」
那人脸色苍白,抖声道:「解……解药在师父手中,我们没有。」
沈安犹自不信,在他身上搜了搜,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才忿忿松了手,又想去换个人问问。
岳子青苦笑:「别找了,看来这些人身上都没有。」
沈雁石一咬牙,自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挥起直刺了下去!
沈雁石手腕一翻,匕首刺下,在岳子青手掌黑点处一挑,黑血立时流出,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腥臭之气。沈雁石握住他的手掌,将嘴唇凑了上去。
岳子青一惊,明白他是要将毒血吸出来,叫道:「不要,你会中毒的!」想把手掌抽出来,无奈x,ue道被点,根本动弹不得。
沈雁石当然不会理他,吸出一口毒血,吐在地上,吐出的血也浓如墨汁,可见毒x_i,ng之烈。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继续低头吮吸毒血。
毒血被一口一口的吸出。岳子青望着沈雁石,眼眶不禁红了,莫名的感动充盈胸中。 他很清楚,这么做有多么的危险,稍有不慎,雁石自己也可能中毒。
他自幼父母双亡,沈氏夫妇以及沈凤举待他虽好,但如沈雁石一般,肯毫不犹豫地为他甘冒x_i,ng命之险,却是从来也没有过的。岳子青看着他柔和的侧脸,不由痴了。
经过金蛇剑客这么一闹,营救沈凤举的行程不得不又缓了一缓。岳子青身上的大部分毒虽然已经被吸出来了,可是毒气渗入心肺,元气大伤,三人不得已又回到路过的小镇为岳子青抓药养伤。岳子青虽然心焦,却也知道以三人现在的状况无异是去送死,他不怕死,只怕到时凤举救不出,反倒连累了雁石。
每次回想起雁石为他吸毒血的情形,岳子青就不由一阵心悸,当时最先浮现在脑中的却是:如果雁石中毒而死可怎么办?
那种感觉就好像那天看见凤举的断剑一样,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怎么也想不到几天的时间,自己的心情竟转变了这么多!
轻轻抚摸着沈凤举的断剑,岳子青喃喃自语:凤举,我该怎么办?
沈雁石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只看了那把断剑一眼,他便垂下头去,默默地将手中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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