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郎?”泠歌惊魂未定地瞧着一脸着急的祁洛,“你怎么回来了?”
“我方才对你说的话,你也没听见?”祁洛的脸骤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那你怎么就沉木盆底下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泠歌只觉得背心微凉,这才惊觉自己是全身赤裸地立在祁洛眼前,慌忙掩住了湿漉漉的前胸,坐回了木盆,脸颊也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我素来喜静,所以沐浴之时偶尔会埋首水下,你……你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样……”祁洛背过了身去,只觉得胸中的那颗心跳得厉害,浑然不觉前襟湿漉漉地觉得冷。
“那……那你先出去……”泠歌第一次觉得有些张口结舌,莫名地害羞让她整个人有如火烧一般。
“哦……哦……”祁洛声音有些沙哑,刚欲绕出屏风,便听见小婢敲门。
“郡主,郡马,小婢来给二位添些热水。”
“这……”祁洛一惊,只得又折回屏风后,闭眼转身面对着泠歌,“泠歌,我恐怕得留在这里了。”
“这……”这次换做是泠歌一惊,“那你……就先留下吧,把……把眼睛睁开。”
门被小婢推开,小婢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来到了屏风之后。目光一一扫过两人的红晕以及祁洛前襟的湿润,心知肚明地掩嘴一笑,匆匆退了下去,把门紧紧关好。
祁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次背过了身去,道:“我……我先出去了。”
“祁郎。”泠歌突然一唤,倒让祁洛有点不知所措。
“啊?”
“其实你我不必……不必如此的。”泠歌让自己的心神稳了下来,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毕竟……毕竟你我是夫妻了,不该那么生分的。”
“是啊,是夫妻了。”祁洛呆呆地回应着泠歌,一想到洞房花烛夜那晚的旖旎,虽然脑海之中隐隐约约的,不甚明晰,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那夜抱的是泠歌,吻的是泠歌,或许要的也是泠歌……
“哗啦啦——”
一声水声响起,泠歌再次从木盆中站了起来,匆匆穿好了放在一侧的干净单衣,走到了祁洛背后,轻轻揪了揪祁洛的衣角,“你的衣裳也湿了,就着着热水洗把身子,就换了吧。”
“哦……”祁洛不敢多看泠歌一眼,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泠歌悄然一笑,走过了祁洛身边,却不再多说什么。
祁洛只觉得一颗慌乱跳动到了极点,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水声再次响起,斜躺在床上的泠歌一边为自己肋下的伤口上药,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祁洛,你知不知道,我越来越对你下不了手……这盘棋,连我这个执棋人也迷惑了。”
“啊!”祁洛突然一声惊呼,倒惊到了床上的泠歌。
“祁郎,你怎么了?”
“我……我忘记拿干净衣服过来了。”
泠歌舒了一口气,忍痛坐了起来,“你且等等,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谢谢你,泠歌。”
“你我之间,还要言谢?”取了干净单衣立在屏风后,泠歌突然冷冷一问。
祁洛似乎觉察了泠歌话中的凉意,慌忙解释道:“我……我在故乡的时候,谢谢是常用语言,不是要故意跟你客气。”
“哦?你的故乡?”泠歌确实有些好奇祁洛,这个女子从出现的那天开始,身上似乎就有一个谜等她去解开——她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还有她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到底是什么意思?
“泠歌……”祁洛忽然一唤。
“什么?”
“衣服,我冷。”祁洛轻轻敲了敲屏风。
“好,我给你递过来。”泠歌说着便抱着单衣走了过来,当目光触及祁洛身子的瞬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祁洛下意识地坐回了木盆,红着脸伸出了手去,“泠歌,衣服给我就好。”
“哦……”这次换做泠歌一愣,把衣裳朝祁洛一给。
指尖触碰,感受到了彼此的淡淡暖意,祁洛与泠歌不禁往后缩了一缩。
“我……我先在床上等你。”泠歌转头快步逃离,刚回到床上,惊然掩住了口,自问了一句,“我方才在说什么啊?”
一想方才那句话,只要有心人一听,都觉得格外暧昧,更何况是祁洛。
“额……”祁洛急忙把单衣穿好,踏出了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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