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侧过脸正眼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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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滋涵弯腰合上了箱子,扣好了箱子的暗扣,用了点力气把箱子提起来靠在墙角放好。
公寓里她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不是特别多,就平时穿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夜幕渐暗,她伸手关了客厅里的灯,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拖起箱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夏天已经渐渐临近了尾声,晚上身上要披一件小外套才不会觉得太凉,容滋涵手上拉着箱子,从楼里出来往小区外走去。
走到路灯旁的时候,她不经意间一抬头,迎面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但也是她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正朝她走过来。
她紧了紧箱子的扶把,继续朝前走。
“终于找好下家了?”封卓伦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步子,神情闲适,“让我猜猜,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这个,还是……又是哪家公子哥?”
“封卓伦,”容滋涵心里猛地一刺,沉默两秒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真贱。”
他依旧是如同平时懒散的笑,甚至更嚣张而跋扈,“不贱怎么会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寻欢作乐呢?”
“也是。”她眉眼平静冷然,“期待能在电视杂志上继续看到你和哪位明星名媛的新闻,以后拿出去说,我能说我也睡过这位大众情人。”
“谁知道你睡过多少人?”他突然出声,笑容越来越冰冷,“你也知道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修补第一次的技术……万事皆有可能。”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一怔,目光冰凉地看向他,脑中在思忖着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他这时突然微微俯□、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好歹也同床共枕过,临走前总要吻别一下吧。”
他呼吸比平时更滚烫灼热,甚至是有些不同寻常的闷躁,她隐约能感觉到连他手心也是灼得让人十分难受,近看他似乎连他眼底都布满了血丝。
他好像发烧了。
容滋涵整个人思路也不是很清楚,这时来不及推开,就被他双手猛地锢住吻了下来。
唇舌之间的交缠是她最最熟悉的方式,此刻却仿佛带着分外暴虐的因子,她被吮得舌根都发麻发疼,口腔里都渐渐隐出了血味。
眼里是他看上去极其陌生的面容,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纯碎机械地噬咬她,仿佛是像在借用这个吻确认着些什么。
愤怒、无措、疼痛。
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容忍,用力把他往后一推,封卓伦浑身没什么力气,被她一推就松开了,还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女人如衣服。”他抬手拭了拭嘴唇,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要换就换,谁拿去穿都一样,不是吗?”
字句入耳,她眼底终究微微有些涩。
尹碧玠问过她、唐簇也问过她,她到底喜欢封卓伦吗?
一个单单只笑容就能祸目的男人,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浪漫慨怀的男人,谁会不想要这样的男人?
哪怕知道结果是大梦一场陌路人,就算是做情人也如愿了。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疲惫的日子。
可却也是她记忆里能够抓住的,最鲜明、怎么也没有办法避而不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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