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
江帆避重就轻地说道:“如果真能变成图上的效果,经过五年巨变、十年大变,那亢州会变得非常好看,尤其是一下高速路,就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亢州。”
“嗯,不错,要妥善做好城区改造工作,该保护的要保护,该改造的要改造,还要做好拆迁户的安置工作。”翟炳德其实蛮欣赏像江帆这样有理想、有朝气、有学历的年轻干部的,这样干部,稍加锻造,将是一个不错的后起之秀。就说:“这项工作做好了,就是你在亢州主政期间最大的政绩。”
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市委领导的好。”。
翟炳德笑了,说:“前几天尤增全来了,跟我诉了半天苦,说是去年钢材涨价,带动了水泥等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涨价了,还说我给他介绍了一个苦工程。”
听翟书记这么说,江帆就明白了,建筑材料涨价是事实,他说:“我明白,既然人家来为咱们搞建设了,适当追加一下投资也是可以的,回去我协调一下。”
“不要轻易给他们,这些商人,就是这样,没接这个工程时,死命降低报价,等工程接到手了,又死命说亏本,不能惯他们这个毛病。更不能轻易开这个口子。”翟炳德站起来说道。
江帆也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该告辞了,就说:“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回去的路上,江帆在想,这次,翟书记不会因为钟鸣义说他们俩合作不愉快而让自己离开亢州的,如果翟书记想让自己离开,就不会这么苦口婆心的跟他谈话了,就会首先肯定自己干得不错,跟书记合作的也不错,然后工作需要,把你调到哪儿哪儿去,那里更需要你这样的干部去开拓工作局面等等,似乎还很重用你,其实是为别人搬走一块石头。只有领导不想或者不会把他调离,才这么不客气地给你指出工作中出现的问题,这也是官场上惯例。别怕领导教训你,有的时候教训不光是教训,的确是还有爱护。
翟书记说他春节期间没有时间去拜见岳父,那么也就是说他和岳父谈判的事翟书记还不知道。将来翟书记知道后会是一种什么态度呢?江帆不得而知,其实,从年前到现在,江帆忧患的就是翟书记,因为岳父对他有恩。
钟鸣义这个人胆子太大了,而且刚愎自用,居然没开会,擅自就将任小亮报上去,王家栋肯定不知道,狄贵和也应该不知道,那么也就是他和组织部长俩人知道这事。还有,居然为了一次基金会调研,就要把自己踢出亢州,真……真的不是东西!
想到这里,江帆很是气愤,他让小许把车停在停车带上,自己跳下车,尽管已经过了数九天,但此时的天气乍暖还寒,站在冷风中,他独自气愤着。真想大声呼喊几声,又怕吓着小许,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后,这才平静了许多。
小许不知道市长怎么了,感觉他有些压抑,刚想把外套给他送出去,这时市长就转过身,来到他这边,拉开车门说道:“下来,我开。”
小许没有下车,因为年前一个县的县长驾车出了车祸,锦安市就下发了一个文件,不许领导干部驾车,因为领导干部都配有司机。眼下,市长明显有些情绪不对,他就不敢让给他。
看到小许为难的样子,江帆笑了,说道:“放心,我一开车就不想烦心事了。”
他是市长,小许不敢违拗,就迟疑地下了车,然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江帆调好了座位,又把所有后视镜按照自己的需要调好角度,这才放下手刹,打转向、松离合、踩油门,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奥迪车已经并线,一下子就冲到了快车道。他加大油门,连续不断的超车,不是摁喇叭就是用大灯闪前面的车,见车就超,而且有些横冲直撞,直惹得别的车接连发出向抗议,尽管有惊无险,也把小许吓得手心出了汗,不停地提醒着他:“慢点,市长,慢点。”
他的提示根本没有用,小许灵机一动,就打开了车上的音响,立刻,孟庭苇那空灵、温暖的声音飘逸出来:“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慢慢地燃烧她不愿承认的情怀,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我在暗暗犹豫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从来喜欢都会被爱成悲哀,怎么舍得如此揽你如胸怀,当我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
听到这首歌,他突然安静了下来,想起他和丁一在北京的第一次,那一次,他把一个正当美好年纪的青春女孩据为己有,在第二天上午在回亢州的路上,丁一把新买来的据说是她最喜欢的磁带放进了他的车里,当时也是唱得这首歌,并且他还记得自己篡改了歌词“我已将她轻轻的摘……”当丁一听见他这样唱的时候,羞得满脸通红,并且还挨了她一记小拳。呵呵……
不知是想起了和丁一度过的美好时光,还是孟庭苇的歌声具有抚慰人心的强大力量,江帆在超过一辆大货车时,就不再强行超车了,内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双臂支撑着身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便匀速前进了。
小许暗暗得意,他之所以给他放这盘带子,就是因为知道是丁一放上去的缘故,尽管车上也有别的磁带,但是小许每次下车都习惯换上这盘带子。没人叫他这么做,他清楚地记得,那次市长开车从北京回来后,车上就多了这盘带子,他知道丁一喜欢孟庭苇的歌,那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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