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家,简直就是风雨飘摇,外人看来固若金汤,内里的虚实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白忻卉整天为了这些事情奔波劳碌,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她本就不是那种强势的女人,也没太多生活经验,温室里长大的小花碰到不相干的事情还能奋起一把,真要跟自己家人扯上关系了,她立马就会弱了下来,时常有一种六神无助的感觉。
她接到父母的电话后,就往北京赶。火车很快,太阳还没完全出来的时候,车就已经到了北京火车站。她拎着自己的行李下了车,正寻思着要打车回家去一趟,突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秦墨打过来的,听起来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一听到白忻卉的声音就抱怨开了:“学姐,你这会儿在哪儿呢,我实在顶不住了,你要是方便的话,赶紧上我这儿来一趟儿吧。”
白忻卉听得一头雾水,急匆匆地往前走,边走边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学姐,快来我这儿把你弟弟给领走吧,再喝下去,我们家的酒就要让他全败光了。”
“什么,你说阿枫他……”白忻卉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的士等候区,正好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她想也没想就拉开门钻了进去,顺嘴又问了一句,“秦墨,你家在哪里?”
秦墨就报了一串地址,白忻卉又转眼报给了司机。司机一听点点头,一踩油门就出去了。白忻卉坐在车里心焦如焚,却还没把秦墨的电话给挂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阿枫在你那里?”
“是,这浑小子跑到我家里来,说是心情不好,非要让我陪他喝酒。对了,你老公是不是跟他吵架了,这小子喝醉了酒就开始骂你老公,你把他也带来吧,估计他一见你弟弟,就得好好揍他一顿。阿枫这小子太欠揍了,喝了我多少好酒啊。”
白忻卉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听秦墨胡扯。听他那口气,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生怕他们两个不打起来似的。就算白忻卉本来有心叫上段轻哲,被他这么一说,也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现在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去到秦墨家里后,要怎么把弟弟弄回家。就算弄回去了,又要怎么跟父母交代。吸毒的事情一旦说了出来,家里十成十会爆发一场惊天大地震,她实在没有信心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和人物都一一摆平。
平时总是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白家,是不是终于到了要大厦将倾的时代了。仿佛昨天还是一场绚烂的烟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废墟满地。这其中的落差,大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心实意地明白。
白忻卉赶到秦墨家的时候,才不过早上九点多。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整个小区都显得很安静。这不是白忻卉第一次来秦墨家,以前为了挖他的新闻,她也跟刘哥来这里蹲过点。看着他车里走出来的各色漂亮女子,款款步入他家大楼的门,那身影格外香艳动人。
说秦墨是个花花公子,真是一点儿也不错。他没能跟蒋葶继续下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几个明星在成名之后,还会守着以前的糟糠不放,早就一山望着一山高,往更高质量的美女而去了。
秦墨住的这个小区在北京很有名,里面住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尤其是大腕明星们,就喜欢在这种地方扎堆,仿佛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就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似的。
白忻卉坐着的出租到了小区门口,就直接被拦了下来。幸好秦墨事先有通知保安,稍微查了一下证件就放放他们进去了。车子一路开了秦墨家楼下,白忻卉匆匆下车,来不急跟司机多说什么,就往楼下大厅走去。
管理员坐在接待台后面上网,抬头看到她后,似乎想要盘问些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就这么放她进去了。白忻卉一路搭电梯上楼,来到秦墨家门口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她伸手按了下门铃,又有些急躁地敲了敲门。那门似乎是由电子控制得,只听得“喀嗒”一声,门微微露出一条缝来,慢悠悠地荡了开去。白忻卉伸手轻轻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她站在门口张望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迟疑片刻后,就走了进去。
那扇门似乎一直在有人控制,就在她走进去的片刻间,大门就自动关上了。声音并不大,但那“砰”地一声响还是吓了白忻卉一跳。她本能地颤抖了一下,转过头去盯着大门瞧了又瞧,也没瞧出点什么端倪出来。
屋子里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似的,家具摆设都很新,就是少了几分人气的感觉。白忻卉的鞋跟踩到大理石地面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听上去非常清冷,就像有人有冷水在一瓢一瓢地往她心头浇似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感觉,突然就从掌心里蹿了出来,就像一条活动极为灵活的细蛇,迅速蔓延至了全身。
白忻卉猛然间停住了脚步,站在客厅中央向里面望去,嘴里大声叫道:“秦墨,秦墨!阿枫,阿枫你在吗?快给我出来!”
屋子很大很空旷,除了她和几件家具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白忻卉的声音说出去之后,很快就有回声传了回来,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你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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