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莘爹一看,心理咯噔一下,眼睛一亮,有事儿!怪不得这个小东西一提起亲事就“甩头拨楞甲”感情这是有了心思。
“莘儿,死孩子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小姐请进家啊,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人家,嘻嘻….!”
玉莘爹撑着瘦的胳膊,迈开步子,扭动着腰肢张开手臂热烈欢迎。一改刚才海豚音质,纤细而绵软,跟他的娇小身材特别滴配。仿佛刚才院子里的挣摆和刺耳本是出于晓婉的幻觉,真让她叹为观止!傻傻的和玉莘站在哪儿没敢动弹。
“玉莘他大爹爹…..三爹爹哇~~~~快出来迎人呐,咱们家来客人啦….哈哈!”海豚音重生,这才对嘛~,晓婉莞尔,不是自己摔坏了脑子出现幻觉,确实还是那个海豚音。
在玉莘家族成员热情的夹道欢中,晓婉终于哆嗦的进了小院。玉莘家院子不大,院子里把头一溜三间齐刷刷的大瓦房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显得整个院落既干净又神。西面屋子边儿一口齐腰的酸菜缸上头压实了石头。房檐上挂了一个篮子,里面搁着冷冻食品,豆腐、腊什么的。感情篮子跟这儿挂着呢,让自己这个好找。
等进了屋子,晓婉被玉莘爹一屁股按在火炕上热烈慰问。
“来来,吃瓜子儿哈,没什么招待的,这个柿子饼儿是你玉莘三爹爹自己晒得尝一个,尝一个,软乎着呢。玉莘,玉莘,你赶紧拿点儿红药来啊,看看给这孩子摔的。外面的路真不长眼!”
晓婉心说,就是,都怪那路,真不长眼,赶明儿找人拾倒它!
此刻晓婉就像进了动物园一样,晓婉是动物,她歪着身子屁股挂在床沿上作众星捧月状的被展览。
因为突然从冰天雪地进到暖烘烘的屋里,她脸上红的有些不正常,青鼻涕不自觉的快速形成,晓婉轻轻的抽搭两下。尴尬的动下嘴角儿看看手上海豚音塞给自己的柿子饼儿上还刮着白霜,晒得恰到好处!真想来一口。就是下巴颏不允许。
小屋子不大,却站着玉莘一家子,坐在旁边的不用介绍是海豚音,看看自己对面一屋子人影,晓婉有些茫然。玉莘爹爹倒是爽利,一看晓婉看向屋子的一众人等,马上蹿起来。
“你看看,我高兴的,糊涂了,还没认人儿呢,来来,这是你玉莘的大爹爹,我家大哥!”
“这是玉莘照顾过的病人,叫………!”
晓婉多,玉莘爹刚略皱眉便话语接上。
“晚辈丁晓婉,大爹爹好,不是~大伯父好!”
晓婉跟小孩儿拜年似的跳下热炕,对着玉莘大爹爹一猫腰就鞠个躬!
这小时候都养成习惯了,一介绍长辈晓婉就来这套,管她愿意不愿意小时候被老妈训练的跟警犬似的,在家甭管多皮,外面绝对人模狗样礼数周全。
大爹爹紧张的手忙脚乱,这越国女子尊贵,见官可不拜,更别提一个面生的男人了,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孙儿都有了,何曾受过女子的大礼?一激动是扶也不是栏也不起的脸色发红。
“小姐快起,咱家不兴这个,你可..可折煞老奴了!”
玉莘端着热水、药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晓婉乖乖女的给他大爹爹鞠躬,他手抓着托盘一抖,托盘边儿紧紧握着地手泛着青白,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是那小脸儿显得更红了,那左边脸上的五指山都被小红脸儿盖住了。这屋儿实在太热。一屋子小红脸儿,谁进来谁红!
“这是你玉莘三爹爹,我三弟!”
“三伯父好,晓婉有礼了!”傻小子似的一鞠躬。
“呀,这孩子真是的,没有这样儿的,咱们不需这个,你看看玉莘,快扶丁小姐起来啊!”
三爹爹显然是激动了,颤音的咧着嘴巴合不上,眼前这小丫头真不错,没见过这么谦逊有礼的女子。
“这些都是你玉莘的弟弟们,呵呵…!”
玉莘爹手一划拉做出一个请看的姿势,晓婉跟检阅似的甩脸观瞧,哇…..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一群小玉莘!
岁数都不大,高矮胖瘦一个个瞪着小圆眼睛跟那儿站着,羞涩的望着自己。晓婉点着头数了数,六个,加玉莘七个。真有水平,搁在现在就是七仙女。眼下七仙子…
“嗨嗨…弟弟们辛苦了!”
“扑哧…..”不止玉莘,听着晓婉的说辞,屋子里一众爹爹全没绷住,笑场!
年岁大的人心想,这看起来秀秀气气的姑娘,真是有趣。怎么一点女子的架子也无。以前见过的女子在外面走路鼻子孔儿冲天的,骄傲异常。本来也应如此!越国女子就少的可怜,在家里谁家不是众星捧月似的擎着。
以前家里的女人对着这些小的,也是严肃的紧。可眼下这姑娘一点架子也没有,对着自己的儿子们竟然搞怪幽默,看看现在的几个小孩子,不似刚才那么害怕惶恐了,仿佛眼神里透着兴奋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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