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天意,像顾衍生的心情一样,接连几天城市都在雨幕的笼罩中。凄凄的雨雾时而倾盆时而淅沥总是不绝。奥热的夏天也在这样的雨雾中清凉了许多。
一期手术的成功让全家人悬着的心都渐渐落下,叶肃东手术后已经恢复了意识,虽还不能言,但是大家说话他都能听见。
顾衍生和叶肃北也被大赦回家。只是因着顾衍生心里积郁着心事,并没有觉得欣喜。叶肃北刚回家就要出差,一连两周。叶肃北不在的这两周顾衍生都在持续失眠。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得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做清洁。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细心地用抹布擦的干干净一尘不染,做完这些,抬头望向窗外,薄雾蒙蒙的晨光就已经粉墨登场了。天明能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短暂的缓解。
洗漱完穿好衣服她就出门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大却足以让行路变得困难。顾衍生没有开车,步行去不远的一家小店买了一杯烫手的豆浆。叶肃北不喜欢她买外面的豆浆,说是卫生条件不达标还掺水。所以顾衍生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才偶尔去买一次。
顾衍生虽然总爱对叶肃北发脾气,却一贯还算听他的话。叶肃北不管去哪里总爱给她买东西。香水、首饰、高跟鞋。其实她并不爱这些。
就说她用了这么多年的“邂逅”,其实也不过是叶肃北一厢情愿以为她喜欢罢了。
乔夕颜总是说,一个女人开始为了一个男人改变,那么这个女人就彻底完蛋了,因为她将会一步一步变得没有自我。
顾衍生从来不反对这句话,因为她就如同乔夕颜说的,一步一步的快要失去自我,和叶肃北结婚这么久她自己都快忘了哪些东西是她真正喜欢的。她总是按照叶家的媳妇叶肃北的太太这个身份来要求自己,到最后她几乎都快忘了,在是这些身份之前,她最重要的身份,是顾衍生,在取悦叶肃北之前,她最该取悦的人是她自己。
叶肃北是在星期一的下午回来的,拎着行李风尘仆仆的从机场赶回家,衣服都没换一身潮潮的就把正怔楞的盯着他的顾衍生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上生出了一些青青的胡渣,蹭在她脸上有些痒,虽然他身上有一股子外面的寒气,顾衍生却觉得十分温暖。
在他怀里顾衍生总是奇异的感觉安心。
原本顾衍生有一堆话想要问想要说,到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在心里暗暗的想,也许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叶肃北待她一点都没变,她应该更相信他的。
叶肃北带回来一对水晶娃娃,一男一女,一靠在一起就会发光,很是别致。顾衍生爱不释手把玩了半天才放在梳妆台上。晚上两人都靠在床头说了很多话。
叶肃北噙着淡淡地笑意偏头问她:“我不在你想我没?”
“不是很想。”她确实没有特别想他,只是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有些坐立不安。
叶肃北眸光一沉,不满的抱怨:“真是个没情趣的老婆。”
顾衍生笑了笑,手搭在他腰间,头靠在他的肩头上,什么都没有再说。
叶肃北把她往怀里收了收,只两个星期不见,她就似乎瘦了一圈。心疼的在她额上落下温柔一吻,呢喃道:“我不在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顾衍生心头一暖,瓮声瓮气地说:“所以你得守着我,不然我天天都不好好吃饭。”
那一晚顾衍生睡得黑甜,一夜无梦。整整两个星期的睡眠似乎都在这一夜补了回来。她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被叶肃北叫醒。
叶肃北半蹲在床头揉着她的头发:“起来吃饭了,你睡太久了。”
顾衍生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蒙的看着他,他那张五官立体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清逸,嘴角有淡淡地笑意,左脸的酒窝若隐若现,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看上去也觉得和谐的不可思议。
那一刻,之前连续几周困扰着她的事都像雾气一样开始消散。她伸手握着叶肃北的手,心底无比沉静。
管他什么前女友,管他什么叶馨心,明明都与她无关,她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他的妻子而已。
“小别胜新婚”是在第二天晚上得到有理有据的证实的。在叶肃北强悍的体力下,顾衍生一直连连求饶,她异常后悔不该主动挑逗他,这闷骚男最近卖力的程度直让她瞠目结舌甘拜下风。夜里她睡得迷糊,汗津津的倒也能忍得住。
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她似乎听见叶肃北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半梦半醒之间叶肃北似乎吻着她的唇角,温热的呼吸拂扫在她耳侧和颈侧,让她更加虚软。
叶肃北醇厚而温和的声音宛如天籁,他低低地说:“只要相信我就好。”
第二天醒来时叶肃北早已霸占了浴室。水声哗啦的让顾衍生有几分犹疑。昨夜那些朦胧的记忆究竟是梦中还是现实。
还没等她思索出结果,叶肃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顾衍生看了一眼,就随手接了起来。
“叶总您好。”刚一接起来就是一声十分庄重的敬称。顾衍生有点窘,忙道:“那个,叶肃北现在正有事,我是她的妻子,您有事要不过一会儿再打来?”
那端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倒也一惊,后一听是叶肃北的妻子倒也放下心来:“其实是这样的,叶总的秘书于小姐的电话打不通。我是cb银行的张华。叶总的私人户头由我行管辖。最近由于我行改革,叶总有几笔款项转向苏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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