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让开。”
“没看到在检测吗?绕道!”
清晨,顶着迷迷蒙蒙的雾气,全武汉市的城管们都顶着睡眼惺忪的面庞赶来了。他们裹在皱巴巴的t恤和外套里,眉头皱得老高,全站在长江大桥的两端,用人墙和路障阻挡了所有试图来往的车辆和人群。
当然,他们并没有带来什么规规矩矩的路障。所谓的路障,都是标有掉了漆的“城管执法队”的面包车组成的。
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当然以普通老百姓为主;晨练的老大爷老太太们好奇地侧着头试图看着,纷纷窃窃私语:“怎么了这是?”
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小青年跑来好奇地问:“大哥,这是嘛搞的?大桥不能走了么……”
“同志,我不知道,你绕道吧。”
群众听了这回答,纷纷为之虎躯一震。这是啥?!武警腔呀!武汉城管们的素质啥时候提升到□巡逻腔那里了?更何况,他们是城管!这可比正儿八经的武警来对平民还要有威慑力呀!这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于是群众们纷纷作鸟兽散了。
然而,这一招只能吓到普通的平民。8点左右,桥口围了好几辆有着“鄂a000x”等牛逼闪闪的车牌号,一些极度不满的司机同志拼命按着喇叭,一边从车窗里伸出头来骂道:“怎么了这是?!叫你们上级来!”
城管们丝毫不为所动。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平民老百姓,虽然关键时刻常常化身超人,虽然传说一个人能打败200个美军陆战队、3辆坦克和5架武装直升机,虽然他们是春哥光荣的战友,但他们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几千张帖子的钱。对于中国这个世界上最科幻的国家来说,他们在整个权力体系建筑中连边角料都算不上,他们实在算不了什么,所以他们本不认识领导们也情有可原。
而他们的上级——武汉市城管执法大队大队长,这个已经几千岁了依然不靠谱的男青年,城管们纷纷站在桥边打了个呵欠——不就是他让他们起这么早赶过来的吗?太造孽了,当他们接到命令,开着风驰电掣的面包车呼啸着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涌来时,沿途所有的早点摊都被吓跑了。
车里的人纷纷坐不住了。他们气呼呼地瞪着自己无能的司机,终于纷纷开始拨号……太悲剧了。在书记把他们全都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以后,这些车终于也灰溜溜地消失了。
武汉蹲在面包车路障的这边,看着远去的名车们,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个下属跑过来问他:“老大,怎么了这是?”
武汉抬起头,严肃地看了他一眼,道:“国家机密。”
小城管“扑哧”一声就笑了:“行啊我不问了,有什么事快点搞完唦,今天早上还没吃饭呢。”
武汉又叹了口气,对他说:“你把车上的收音机打开。”
小城管笑嘻嘻地爬上面包车,随后他的脸色——包括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神情难看地默默听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出来,一直传到所有人耳里:
“亲爱的市民朋友们,”还是那个播天气的女播音员声音愉快地说,看起来她今天心情很不错:“今天上午,由于长江大桥检修问题,上午6:00——12:00将暂时停止开放,给市民们带来的各种不便……”
大家都盯着武汉。谁都知道,如果只是检修或者检测这种事的话,要城管干嘛?更何况,越是大事,上面的说辞一般越淡定。
武汉扭过脸去,干脆不看他们。他心里也愁着呢——鹦鹉跑过来,把手在口袋里,轻声问他:“你真要这么搞?”
“不这样搞嘛办唦。”武汉闷闷地说。
鹦鹉叹了口气,指着前方说:“快开始了。”
武汉点了点头,又问:“那桥底下呢?都疏散好了吗?”
“好了。你放心,方圆百里,这里都没有人了……船也都开走了,随便爆破……”
正说着,忽然一阵尘土飞扬,一辆极快的车在他们面前“嗖”地停了下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所有的城市执法人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它,是的,它自己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只有武汉看得到它的正面。它绿色的嘴唇和黄色的眼睛都狠狠皱了起来,瞪着他,显示出明显的没睡好和不高兴。
蛇神和阿七一边一个快速地从小绿车上跳了下来,火速冲到他面前,急急忙忙地道:“你是怎么搞的?”
“真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
“哎呀怎么突然就……”
“都没有提前说……”
武汉被他们两个叽叽喳喳得有点头晕,不由得挥挥手道:“没事的……你们着什么急啊……”
蛇神急得一跺脚:“怎么不急?你把老龙搞毛了怎么办?!”
“这样做很危险!”阿七也瞪着他说。
“反正都准备好了,”武汉打了个呵欠,刚要转身,却又瞥见车上慢吞吞地下来一个人,他身姿修长,意态fēng_liú,全身在熹微的晨光中仿佛闪着金光——武汉不由得皱着眉头,格外不爽地嘀咕道:“他怎么来了?”
“苏老师是来帮忙的。”蛇神横了他一眼。
苏倾尘走过来,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笑——看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虽然他是那种明明总是在笑的人。
“我靠。”武汉低低骂了一句,转身走开了。他一直向前走,走到桥上的人群中央去,对戴着口罩手套安全帽、还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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