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的新闻引发了袁旭的兴趣,随意换了几个台,似乎都在说这事儿,娱乐圈归结底还是商界的衍生物,看各方媒体透漏的意思,《july》此次大有改朝换代的意思,而个中关键人物便是杜宇。
袁旭没能在电视上看到杜宇本人,只见几张旧照片供媒体翻来覆去的用。没办法,杜宇本不是台前的人物,因而照片照的也不甚清晰,仅能看出长得很混血而已。可即便如此,袁旭仍能感觉到那个模糊的人像周身散发着一种让自己颇不舒服的味道。和许默有关是自然的,会对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做出那种事情,怎么说这都是个人渣;可即便没有许默那档子事,袁旭依然确定,自己对杜宇第一眼印象不会好到哪去。
照片中杜宇在笑,也谈不上说笑的很假,只是袁旭感觉杜宇周身都散发着谈笑间将来人吃干抹净不留一点渣子的意思。这种感觉,很恐怖,若不是与其势均力敌,最好避而远之。可是袁旭有预感,如果决定和许默在一起,那么迟早有一天,自己一定得面对杜宇。
那个人会回头找许默吗?不知道。那么许默会主动去找杜宇吗?或许吧,但就算要去也一定得以袁旭女朋友的身份,跟那个人渣算清以前的帐而已。许默说过这圈子里,找个合心意的人很难,袁旭庆幸自己遇上了,在一起了,因而也就不打算放手了。袁旭从小自卑,也不爱和别人争什么,可是大学以来的经历,忽然让袁旭发觉到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差劲。很多事,只要去做,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成功也没那么难的。
那么,自己和许默一起走下去的正确方法,又是什么?
其实袁旭知道难在哪里,杜宇的存在自是一方面,可她离得远啊,八竿子打不着,真正难的,是坐在自个身旁,乐呵呵看着电视的老妈。之前在a市的时候还好,虽意识到了家长问题,却也没往深处想,但现在回了家终日见面,袁旭才发觉,这个问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办。看着老妈的脸就不由自主心虚,谎话更是在不经意间成了家常便饭,就连肖易那么强的人,算计的不也是跑的远远地玩儿一出先斩后奏。
所以出柜两个字,实在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困难。
莫非自己也要像肖易一样做好远征的打算?想起老妈床头柜里越来越满的药瓶,袁旭不忍心。万一有个什么事,老妈身边除了自个,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她家的状况,和肖易那一大家子真没法比。
所以最终,还是说服老妈比较皆大欢喜,但这件事似乎,比远征还难……
袁旭有些懊恼,每次一想到将来,她总是有种一筹末展的感觉,最后总是以“会有办法的”安慰自己结尾,可是这样下去,不行啊。
想陪在许默身旁,想看到许默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可是爱人与亲人,袁旭就是全都想要。
因为自己真的没有做错什么,自己的爱情,不该见不了光。
年前,许默陪许凡买年货时,还特意买了些纸钱。许默家乡的风俗,大年初三要给先人烧纸。虽然没能参加爷爷的葬礼,虽然只敢隔得远远地去看看爷爷的墓,虽然没有特意摆设爷爷的灵位,但大年初三,许默想自己终究还是有资格或有义务,帮爷爷烧些纸的吧。
初三,向来赖床的许默起了个大早,而后独自一人出了门。
她只用一个小盆,在路边烧,纸钱上写了爷爷的名字,许默不知道隔了这么远爷爷收不收的着,也不知道爷爷万一见是她烧的肯不肯收,但烧点,她心里舒服点。卖纸钱的老板听说她是附近的学生觉得纳闷,犹豫着不肯给,只说姑娘你回去买吧,没见过大老远往家带这个的。许默自是只能笑笑,拿过纸钱递过几张票子,回答说等我真回去了,临走前来谢你吉言。可最终,许默还是没能回得成。
冬天风大,许默小心翼翼的护住火盆,不让风把火吹熄吹散了。她一人蹲在路旁看上去分外单薄,许凡还在家里睡,而所谓特意跑来找许默的杜宇,此时却早已离开。
杜宇那天听了许默拜托的事情笑得颇有深意,说出话来也是意味深长:“帮你自是可以,但你清楚我不是君子,到了那个时候,我很有兴趣假戏真做。”许默听到她话语中的暧昧便感觉心烦:“是你自己说想要帮我想要我好,对于跟你打交道我没半分兴趣。这圈子里我认识的不止你杜宇一个,你当真不掺乎我才要谢天谢地呢。”杜宇听许默说话这么冲似乎有些意外,末了却还是笑道:“这么久不见,娇小姐似乎硬气了不少哦。帮,怎么不帮,不帮我费这么大劲儿找你干嘛!”
话音刚落却听到手机响,杜宇听到铃声眉头微皱,接起电话是一口流利的法语,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相当激动,连许默都能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咆哮声,可是杜宇,听对方吼了几句之后,眼睛渐渐发亮,脸上更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许默从小爱玩,成绩不好,英语的水平都很有限,更别说是法语了。曾经杜宇和她也是一样,可是现在,听杜宇着有些幸灾乐祸的陌生语言,慢条细理的将电话那头的人逼得声音越来越低,许默忽然觉得很陌生。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当真已经隔得太远。
许默没有太高远的志向,只想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吃街边的路边摊,顶级餐厅也随家人去过,规矩太多,累!
但杜宇不同,曾经许默玩笑的说城市里的天空都是一块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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