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回答道。
桑青打算叫人过来,还未起身他就说道:“不要叫人”
她一愣,做什么?
“麻烦姑娘扶我起来。”明玉寒说着,并自己一手撑着床沿要起来。
桑青心里奇怪却依照他的吩咐过去照做。可惜在那点功夫里她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力气不大,连个病人都扶不起来.
虽然扶不起来,可她还是勉强自己去撑着他,双臂贴在他身上感到他异常火热的体热,她咦了一声,看不到他听到后的表情。不由脸微发烫,桑青说道:“公子还在发热吧,着大夫来看看吧。”
明玉寒说:“不必了,请小姐看着门,别让人进来。”
桑青走到门边才惊觉自己怎么那么听他话了。回看他闭目打坐,想来不便打扰,暗自气闷。她搬了张凳子靠着门后坐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觉得冷,想喝水,但桌上的茶水早凉了,她披了件衣服开门轻轻地下楼,想要点热水。门外桑雪柔挨着角落里哭,嘤嘤地哭,哭的那么伤心。桑青本想躲开,但还是走了上去叫她休息休息,莫要太小姐脾气了。可她抬起头来看了桑青一眼,就叫道:“喜乐这死丫头到哪里去了?多吉那小子东西拿到哪里去了呢?”
桑青瞠目,什么什么?
桑雪柔拍了拍衣裳,从地上捡起一个玉坠子,叹气道:“妈妈好不容易给的玉坠子摔了真是可惜了。”她径自穿过桑青,宛若她从不存在般的下了楼。桑青愈加不清头脑。她是,睡迷糊了吧。
要下楼梯,迎面郁大娘却从下面上来,手里端着盆热水。水汽腾腾一看就暖。郁大娘来得快,桑青闪躲不及,眼见要被热水淋到,而大娘也径直穿过了她往三号屋子去。桑青怔怔地收回手,握紧成拳。
是我,在做梦吧。我在我的梦境里。
肩上被人拍了拍,轻轻的。桑青转头。竟是桑皓。
他对她笑,执起她的一缕发,说:“你总是大半夜不睡,到处乱晃。脚上连鞋都不穿。”
桑青低头,两只脚掌踩在地上倒不觉得凉。
“寒从脚底起。病了怎么办?”
不知为何,她脸腾地红了,桑皓放过她的发,牵起她的一只手:“上回我问你的你还没回我。”
桑青呐呐开语:“什……什么。”心里喊着要松开手,他是哥哥。男女之间,放在她与他之间,是不对的。尽管桑青知道他对自己的不是兄妹之情;尽管桑青没理清自己对他的是怎样的感情。可是,她知道,她眷恋着同他的亲近,在家里,真的是寂寞啊。太寂寞了。
桑皓从眼底泛出温柔:“你怎么还不答我?”
口疼痛非常,利剑贯穿。桑青喘息着看着他从那里抽出剑来,血散着热气顺着剑尖滴落到地上。坠落成一朵朵鲜艳的花朵。骨碌碌地又从一旁滚过来一颗圆不隆冬的球来。直滚到她的脚边,竟然像是活物般的一口咬住了桑青的腿。她尖叫着踢开,球打在墙上弹回来让人看个真切,是死去姨娘的脑袋。从她的身上滚下来的,被那年那夜的大汉砍下了的脑袋。
“你把我的命还来——”
霎时间,桑青中剧痛,张口吐出一口东西来,脸上被人轻拍着,终于睁开了眼。
她斜倚在明玉寒身上,瘫软着。感到自己很累,脱了力,动弹不能。
明玉寒双手抵住桑青的脊背,从掌心中传来的热熨烫着她,她不耐地想翻身,被他止住:“别动。你我方才差些走火入魔。”
桑青一时没明白,走火入魔?
她又不是练功夫的人,没有武功何来的走火入魔?
明玉寒厉声道:“你不知道自己身有异毒么!”
被他吼得一震,桑青忽然难受,扶着床沿边干呕起来,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一阵翻腾,什么叫肠穿肚烂她是不知,但约莫痛苦也似这般无二吧。
明玉寒见她如此,也软了口气:“刚才毒发,你见到的是谁的血?”
桑青身上一阵寒颤。回头看他,说不出话来。他听到她说了多少?
他眼神晦暗隐秘,仿佛她的颤抖更让他对问话有了兴致,他伸手过来,桑青不知他要干什么,有些害怕,闭了下眼,他突地拔下她发间的发簪向我喉间刺来。
桑青想,我同这只害得我被鞭挞五十的珍珠发簪究竟有什么孽缘?。
它带给我的怎么只有欺侮?
肩上一痛,锁骨处被他划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血腥气瞬间漫了开来。他覆上口吸吮。一点都没有犹豫。彼此的头挨着头,桑青几乎是数着他的睫毛屏住呼吸。
明玉寒的作为让她反应不过来。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唇角还带着她的血迹,望着她:“先替你拔除一些。”
桑雪柔的尖利叫嚷划破寂静,桑青心猛地撞击了一下,被她吓着了。
桑雪柔的脸上青白交错,桑青脑内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她快速冲上来。气急败坏。
桑青□地向里缩了缩,明玉寒伸手一格挡开了桑雪柔,轻轻巧巧地让她揪不住桑青。
桑雪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咬牙对妹妹啐了一口,复又好像难受地哭了。梨花带雨。
忽然,她扭头向屋外奔去,门打开一头撞上了后面的章老丈。老丈被她撞得向外退了半步,诧异地问道:“出了什么事?”等看到屋里面的情形,面上一副了然。桑青打量了当下的情状,脸上热了。
她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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