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刷牙,绑头发——自从发现自己的悲惨处境后,翟翟反而对自己打理的更心了。
就好像不知愁的少年,总盼着日子快快过,宁可每日虚度,就是睡觉也要多睡一秒是一秒。一旦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时日无多,就立刻惜命起来,每日都要过的尽量充实,以期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翟翟处理好个人卫生,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无论是吃饭还是打猎,都更加一丝不苟起来。
努力锻炼的当口,翟翟在脑海中盘算着前天晚上朦胧想出,昨天晚上又再次的忆起的事情,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身为更加发达和民主的社会的成员,在这里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些优越感,但是很快又被现实打击。这样一边是骄傲,一边是怕死,中间赫然是个可怜巴巴的小人,两方撕扯着,弄的翟翟不时左脚踩右脚,右手拍左手,自制筷子也差点【蟹】进鼻孔里。
等到天黑,翟翟刚一出门,一阵凉风吹过,瞬间理顺了翟翟的脑内程序:“想了就要做,方是爷们!瞻前顾后不是大丈夫所为,咱也豪气一把!”
左顾右盼,躲过巡夜人员,猫着腰一溜烟似的直奔山上跑去。
时间有限,翟翟不敢耽搁,一路加速,等到跑到瀑布旁,整个人象得了哮喘般,含弓背,脸色通红,呼哧带喘,好不狼狈。
地势很高加上树林稀疏,空气又透明,月光直没有障碍,映在大地上一片清亮,翟翟借着月光望向那片田地,两眼放光,仿佛那是一片生产金子的地方。
舔舔唇,握握拳,再长长的呼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最终翟翟还是猫着腰在某一处他前天发现了却没有修补好的缺口进入了田地。(←难道这是下意识的犯罪?)
——这幅尊荣放到现代,就印证了一首歌:抓贼!抓贼!抓偷井盖的贼呀哈~~!!
话说那天他本来想如果能把方法教给妇女让她们来种当然好,不是省事了嘛,不过后来发生那事没敢跟女人提。就想如果蔓蔓他们同意,男人偷偷去弄好也行,所以就下意识的留了这个缺口,哪知道现在却成了他的便捷通道(←原来是有预谋的犯罪……)
进入田地,举目四望,月光照应下,地上那一点一点的白色东西正是姚的种子,大多数还是覆在地表没有任何变化,少数因为风啊水什么的,已经被埋入了土里。
翟翟蹲下身捡起一粒种子,双手举着放在眼前,人却发起呆来。
姚的种子并不是圆圆的一颗,而是一细长的秸秆,上面垂着几粒包着白色种皮的东西,看着颇似现代的水稻,但是它能在土地上直接存活,这就更类似旱稻,也许它就是旱稻的前身野生旱稻也说不定。
翟翟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种举动就是完全的背叛,但是他只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如果完全真心的付出,辛勤的劳作,却换不来平等的对待,那为什么不尝试着改变呢?
翟翟或许格不强,胆小怕事,贪逸恶劳,贪生怕死,但是他终究是个男人,还是个21世纪的男人。在这样一个时代,这是他的幸运他的资本,却也是他的悲哀——他完全无法同其他男人那样及时行乐的、没心没肺的活着。
有人给他靠那当然最好,翟翟会开心的停下谋划义无反顾的靠上去,但是没得人靠了,就只能靠自己了。
终于下定决心,翟翟便闷着头哈着腰撅着屁股一点一点的从地上捡起种子来,当然为了补偿——或者说是为了下一年不饿肚子——翟翟也是算计了一下的。
尽管他不懂,但是也知道种子不能太密集,一个地方两三粒,隔一段再两三粒,这之间的种子翟翟就都收归己有了。没有工具,干脆就用手挖坑,好在这里土地湿润,泥土并不硬。但是挖了几个还是受不了了,只好去旁边扯了较硬的木棍,权当工具用了,挖土也方便多了——所以说人类就是废,翟翟脑内狂吐槽,怎么没见人家老鼠兔子蚂蚁穿山甲神马的挖洞还要拿木棍?
——废柴!乃咋不说是乃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呢?抽打!
顾及着时间,翟翟不敢放松,一直蹲在地上前行。正在他边捡边埋,干得不亦乐乎之时,冷不丁脑袋“咣当”一声撞到了对面一颗拥有相同材质结构的物体上面,在这寂静的深夜,声音奇响,翟翟顿觉眼冒金星,头脑发晕,脑海中一片空白。
但是疼痛还不是最可怕的,翟翟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干着违法的事情,身体猛一后仰,一个不稳坐在地上,手中捧着的种子也来了个天女散花,扬的到处都是,只有右手还紧紧的抓着跟小木棍。
——那也没啥用啊,你以为你是魔法师么?
——我心疼的是我的种子,还要重捡!
抬头一看:“妈~呀~啊~啊~~……”(帕瓦罗蒂亲传弟子……帕瓦罗翟……)
赫然一只老虎蹲在面前!
“救命啊!别过来啊!求你啦!……”(囧)
翟翟吓得屁滚尿流,扔掉木棍起身撒腿就跑,直奔最近的一棵大树,拿出那憋屈的一个月特训的成果,嗖嗖嗖三两下就爬上了树。
哪知回头一看,那只老虎却也跟着上了树!
——尼玛,翟翟泪流满面,不是说老虎不会爬树么?怎么这史前还不一样呢?不带这样的,可要了我的亲命了!
敌不动我不动——其实是僵住了——翟翟扭着头瞪大眼睛看着身后那只老虎,希望能给对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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