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看着胡歌已经好些了就不忘打趣道:
“这会儿又变成哲人了,刚刚哭的跟孩子似的那是谁?”
胡歌对着袁弘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神色,单手拍着袁弘刚刚被自己死死握过的肩膀说道:
“兄弟,我也就是跟你哭哭,我回去的时候就不能再哭了,因为我不能把我的眼泪留给华哥。”
袁弘心里这会儿是真的不担心胡歌了,双手摊开:
“得!算我倒霉,遇到你这么个朋友,以后在我面前也别哭了,还是做回原来的胡歌吧。”
“原来的胡歌?原来的胡歌活的太简单了,我现在是新的胡歌,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
之后在韩国的日子,胡歌过的不像以前那么沉闷了,时不时的会给霍建华电话、短信。
胡歌觉得现在就是等待着回去,等待着全新的生活。
日子过的很快,终于结束了在韩国的治疗,胡歌踏上了回国的航班。坐在飞机上,胡歌看着茫茫的云海,脑子里很空,只是看着云海,那云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划过,到了下飞机的时候胡歌在公司的安排下没有被记者太多纠缠。
公司安排胡歌在六月底的时候复出,胡歌回到国内看到朋友跟分别了许久的同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没准备好。
待在自己家里,胡歌坐立难安:
还是要逃?对,不能去,还是不能。原来还是不行。
在几经挣扎后胡歌开始简单的准备自己的逃跑行装:
带上相机吧?算了…没地方冲胶。带上点钱吧?身上也就几千了,好久没银子了,身无分文的时候怎么办?打工吧,自己现在这模样估计也人不出来。要不去广东那边出家?那边的和尚朋友跟自己还是不错的。
当胡歌看到id放在一边,可是真的舍不得,胡歌跌坐回了床上:自己算是走不了了。
再回看袋子里的那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扔在里面的钥匙,胡歌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本就走不了的,却还在想着逃?
胡歌把东西都放了回去,就像从来没有打算逃一样,收拾好后,胡歌给k姐打了个电话:
“k姐,华哥什么时候杀青?谁去接?”
k姐还以为胡歌能坚持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来电话了:
“怎么,你小子闲不住了?想当司机?”
“您太抬举了,车怕我,怕被我开了就尸骨无存了。”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后天就杀青了,你要去就去吧。”
胡歌高兴的挂上了电话,后天吗?高兴之余胡歌猛的站起来跑到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眼睛上的疤:这疤还是很明显啊。
霍建华终于在生病中坚持拍完了《爱情占线》,剧组的人都没想到霍建华能坚持下来,于是当霍建华结束最后一场戏要离开剧组的时候大家都要送送霍建华,霍建华心里一阵温暖,有想哭的冲动:这部戏坚持下来的确不容易。
霍建华忍住了自己泪水跟大家挥手告别走向了公司的车,在快到车前的时候,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神的短发,黑框眼镜,一身黑色的西服。脸上挂着的是自己进一年没见过的笑容。
霍建华看着眼前的人,机械的走到了那人的面前,而男人也向前走了几步,笑着对霍建华说:
“我叫胡歌,我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人霍建华再也忍不住泪水了,胡歌仍旧笑着唤着:
“华哥,华是你,歌是我。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在这里我就来了这里,我们回家吧。”
霍建华笑着留下了泪水,胡歌拉着霍建华上了保姆车。坐到车上面,霍建华一直看着眼前的人,视线没有离开过,胡歌丝毫不闪避,任霍建华看着,看着霍建华的眼睛,胡歌又深深的陷了进去,那眼睛里有很多东西,足够胡歌用一辈子去追寻。
车子发动了,胡歌深情的看着霍建华温柔的说:
“华哥我突然间明白了:在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人来过,停过,又离开过,这些人停留的时间不长而后又很快随风而散,有些人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有些人却什么都没留下。而我在休息的这段时间终于明白了你在我生命中的定义,所以虽然你只出现过一阵子,但是我却要留住你一辈子,一辈子把你的痕迹刻在这里...”
胡歌把霍建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前:
“华哥,你的痕迹早就刻在这里了,那你心里面我是不是一直在呢?”
霍建华幸福的看着胡歌拉过胡歌的手放到自己的口:
“这里从来都只有你的痕迹,只是有个人总是想逃,于是我判了他终身□,一辈子只能待在这里。你已经被锁在我的记忆里了,还有那钥匙你就替我保管一辈子吧。”
胡歌被霍建华并不温暖的手握着却能感到一股暖流从那有些凉的手里传到了自己的身上,胡歌松开了霍建华的手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链子: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欠了你半生的相思,所以要用一生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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