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邪?”某个不知趣的混蛋大大咧咧地站在我面前挡住了阳光,还不停地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勾引着路过的小姑娘。
未等我驱赶,他忽然收敛了招摇的姿态,瞬间站得笔直想会见国家元首一样敬了个滑稽的军礼:“花儿爷请!”
小花都没拿正眼看他,一把把他推开顾自向屋里走去:“浑身都是汗,小邪,我先去洗个澡。”黑眼睛赶忙接住小花扔过来的西装外套和手机。
喂喂,你们到底有没有点自觉!这里是我家,不是你们下完斗后的驿站!但是面对两个曾经的救命恩人,我只能抱着怀里的小黑猫默默在角落种蘑菇了。
没错,命不该绝,我们都平安地从秦岭那个鬼地方回来了。
小花和霍秀秀趁机捞了不少,又算计了些霍家的表亲吞并了些盘口,现在俩人可算是如日中天。黑眼睛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放弃了吴三省给他准备好的报酬,成了小花后面的跟班,三步不离。我去老痒家吃过一次饭,味道一如既往,他妈一夜白头,据说只是摆脱了那份职责所付出的代价,俩人挥霍着裘德考留下的钱满世界旅游过得比谁都滋润。吴三省和陈文锦在不知道结果的祭祀和随时可能尸化中选择了后者,安安稳稳地结了婚。他们没领证,你想早就应该死了的人哪有身份证,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吴家不会绝后的美好事实。解连环那老狐狸想回解家又被二叔拉了回来,专心经营小茶馆,把盘口都扔给潘子了。胖子自然是回了北京,一年下一个斗,上我这待半个月,听说剩下时间都专心致志地在巴乃跟云彩唱山歌去了。
我也知道了不少在秦岭里没搞清楚的事情。潘子最开始是被吴三省收留的,俗话说生不如养,潘子自始至终都是解连环的人,只不过帮他演了场戏为了看吴三省的目的。好像那老狐狸一直觉得当时自己差点杀了吴三省心里过意不去也不想轻举妄动。
对了,黑眼睛告诉我闷油瓶之所以能找到他是因为我家有闷油瓶的那件蓝色帽衫,在衣服的里面有个暗兜,封着他的联系方式。而闷油瓶真是因为看见了那件衣服才想了些事情的。
关于最后出现的记忆,我问过其他人,除了老痒只有吴三省能模糊地感受到一些。他说这是两族间的联系。而这种姑且称为特异功能的联系也可以因为后天待着这个环境而被影响,而我的祖上正是居住于青铜古树附近的人,这不足为奇。而我因为yù_wàng太深才能看得如此真切。
怀中的闷油瓶挣了出来,咬了咬我的裤脚就率先跑回了卧室。天啊,我是不是该离家出走一段时间。想起前些日子酸疼了很久的腰,我心有戚戚地往外跑,可还没等我跨出大门,一个人就从空中落下来,跳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那双曾经清冷地双眼盯着我时的滚烫,我就知道我逃不了了。
闷油瓶还是受了影响,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在猫身和人身之间变来变去,好在他现在不会再失忆了。只不过这造就了我的一个噩梦,就是他便回人身的时候我总要在床上修生养息好几天!该死的不知道节制的变态!
当然我心里的哀嚎总是他知道总是他知道了也不打算放过我,他不用说我都知道他的想法——我就是一只傻兔子他守着柱子我就自己一次次往上撞。
我这次也没能好好和小花、黑眼睛吃顿饭,第二天他们想喊我出去吃饭,都还是他们被堵在楼梯口的闷油瓶死死盯了一个小时之后败下阵来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这些当然不可能是闷油瓶跟我说的,不过手机这个东西还真是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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