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几乎是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他机械的走进里屋,反手带上了房门,然后颓然滑坐在地。
他刚才都对三桥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啊!
其实不是那样的,他会照顾三桥是因为想那么做,并不是基于「没办法」或者「可怜」这样的理由。
为什么人在失去理智后会那么可怕,那种伤人的话到底是怎么从嘴里讲出来的啊!
思维混乱的泉,跟房内已经进入深沉睡眠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泉孝介,冷静下来。
如此在心中命令着自己,强制让凌乱的思绪恢复镇定。
现在先好好睡上一觉,然后明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去跟三桥道歉。
就说……自己是醉酒之后在胡言乱语,让他不要把那些不知所谓的话放在心上。
嗯,就这么决定。
隐隐的,泉也意识到,以三桥那样的格,自己说出那些冲击的话会对他造成怎样的负面影响,但他还是选择对那些忧虑视而不见。
只是不断的暗示自己睡一觉就会忘记所有的不快,然后他们还是原来的同班兼同队的好友。
拜三桥家门口的那棵大树所赐,一早上就有清脆的鸟鸣声贯入耳中。
泉并非浅眠的人,但是他昨晚睡得并不好。
内心有所忧虑的时候,人是很难放松的,而无法放松则是深度睡眠的头号大敌。
房间里有轻微的呼噜声,阿部和巢山仍睡得很香,没有一丝会被惊醒的迹象。
有轻微的撞击声自敞开的窗户外传来,于是泉踱步到窗边伸头查看。
三桥隔着小小的池塘投着球,即使今天便要离开日本他仍然对投球如此执着,这种投球中毒的状态,有如附骨之疽。
虽然昨晚构想得很完美,真正实践起来仍有难度,泉甚至连等会儿跟三桥面对面时应该用什么表情都没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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