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来弟脸上这开心,安公子悠然地道:“就怕有弟年纪大了,也似你一般,不愿意成亲。”然后悠闲自在状转过身来,浑然看不到来弟的白眼儿。
来弟白眼了好几次,安公子都没有回身来。来弟想想家里得过,良人相貌相当,家业已有小成,安公子在自己吹自己。
从拔步床里出来的来弟,走到安公子面前,对着他这么大的一个目标,白了一个眼儿,这目标太大,想不中都不行。
安佶公子生动形象地给来弟姑娘上一课,女大当嫁,似我这般人你哪里去找,和你订亲事还要想来想去,真是让公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公子我长大了不中看,小时候出门都夸着我生得好,这话过了时?
房里房外都看过的来弟嫣然一笑,还是那句话:“我再想想。”北风吹起安公子碎了的片片九窍玲珑心,吹不走安公子心里难得的失落。安公子故作不当一回事情,用三分洒脱掩饰自己面子受损:“你且想来无妨。”
有弟这才从后面奔跑回来,手上几枝子梅花:“姐,后面也有梅花,还有一小片空地可以种菜。”有弟生于农家长于农家,觉得最好不过自己种菜打粮。最好开门七件事,件件不花钱才好。
话说过,再看到安公子面上淡淡喜色的有弟,这就不再欢蹦乱跳,一老本整地走过来弟身边,手中梅花也垂下来。有弟装作不在意:“就是梅花少了些。村里田头也有这几枝子花。”
姐姐要寻思,弟弟来批驳,安公子觉得自己养气养都用在这一会儿上了,这一对姐弟榆木脑袋不开窍才是。安公子再看看来弟把手中的手炉又拿去给有弟抱着,安公子在心中叹气,我这样对你们,你们何以对我。那一对榆木笑的欢快,全然感受不到安公子的腹诽。
中午是吃酒席,外面送来的席面。榆木一对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餐,再坐着马车回村里来。回到村里是半下午。
下车的来弟把手中衣服送回来,笑的可爱可亲:“打扰公子才是。”安五接过衣服来,随在安公子身后走进去。
回到院中的安公子如在旧宅一样,对祖父母和母亲请过安,再回到自己房中坐着歇息,想一想今天自己言语行止,可有哪里不妥。刚坐下来捧上热茶,有弟进来了。
来还手炉的有弟把手炉放下来,怀中取出一个蓝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对玉镯,成色也是一般。有弟却小心捧在手心里给安公子看,再告诉他:“俺姐有亲事了,这是聘礼。”小小有弟由今天的院子再结合来弟昨天的话,这就来给安公子泼一盆凉水。
“是吗?”安公子对这小小孩子,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有弟的话这就出来:“你不信?俺告诉你,是俺表哥梁五。”安公子更是一晒,面上的表情看在有弟眼里,有弟更是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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