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只有一更咧……偶从昨天发烧到今天,咽喉炎也一并发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明天争取补上今天欠下的一章更新……球各种票纸安慰偶被面条和稀粥桑害的五脏庙……各位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啊……感冒高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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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做了多少恶梦做了多久恶梦,海绵终于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皮。她的梦真可怕,一会儿被足有十几层楼高的灰海水吞没,一会儿又被一条乌麻麻的大蛇绞缠住,还曾经被侠士剑客当成妖物一剑斩成两段,总之真是苦不堪言。
耳朵里嘤嘤嗡嗡乱响,毫无章法,也本谈不上什么愉悦感受。她知道自己在耳鸣,一千只知了的大合唱几乎让她崩溃。
所以,身边这个人说的话,她半个字也没听见,只是茫茫然傻乎乎地瞧着那张开合不停的嘴。她口烦闷异常,口干舌燥,渴求目光直勾勾向水杯。
而她这时也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真是眼熟啊。白惨惨的墙壁地板,白惨惨的傅虎城的白大褂。她再一次到了医务部,消毒水味道盈绕在鼻畔刺激得她想吐。
“我什么也听不见,我想喝水。”海绵费力地晃了晃脑袋,可怜兮兮地说,“傅主管,我好渴。”渴得想把大海给一口气喝干。
傅虎城怜悯地瞧着绵绵一夜间就瘦成锥子状的小脸,暗自感叹说她的恢复能力其实还蛮强嘛。病后初愈,超出身体负荷的强体力劳动,她居然只睡了一天就醒过来。
收回听诊器,傅虎城把海绵扶坐着靠在床头。因距离太近,海绵能看见他眼下乌青和镜片后面略显憔悴的眼神。他端着水杯递过来,她伸出没在打吊瓶的手去接,可惜这只手抖得厉害,她只好让他喂自己喝。
傅虎城从口袋里掏出笔,在病历文案纸上快速写了什么,然后举起来让海绵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会不会恶心想吐?
“耳朵里响个不停,我听不见你的声音。还有点想吐,但是头不疼了。”想了想,她又补充说,“还想喝水。”天可怜见,她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好想拿什么东西塞住耳朵。
傅虎城点点头,又在病历纸上写了几行字给她看——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改药方,你得再加服中药汤剂。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用银针给你扎几下。
扎针……海绵瑟缩不已,她听见针这个字就本能想起头疼欲裂感觉。不过,傅虎城又写——扎几针可以消减耳鸣状况,说不定能听见说话。放心,不疼的,我技术很好。
好吧,为了从该死的知了叫里解脱出来,扎就扎两针吧。海绵很轻地点了下头,傅虎城马上打开放在病床上的医务箱,取出一银光闪烁约一指长的针。
早在过去的宝儿失明求治时期,她就曾经尝试过针灸这些办法。所以不用傅虎城特意安抚,她也很清楚针扎在身上引起的疼痛比起她这段时间几次三番的头疼如裂要轻微得多。她甚至还敢直视着银针扎进皮肤里,除了略有些麻涨,并没有刺痛感。
傅虎城轻轻捻动银针,同时着意观察海绵的表情。他试着说了几句话,海绵依然是充耳不闻模样,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心想她这情况看来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行针五分钟左右,海绵觉得耳渐渐有点烫,但嘈杂的知了叫声没有半分减弱的迹象。她突然惊恐起来,不可避免地往坏处想——曾经的透视异能造成了她失明,现在这种还没有理清头绪的古怪能力难道要让她失聪?!
眼看针没有起预想中的作用,傅虎城便收了针,拿药用棉拭去渗出肤外的血珠。他在病历文案上飞快地写——别着急,咱们这里有先进的耳鸣治疗仪,再试试器械。
可是耳鸣治疗仪用过了,中药喝了几贴,同时还静脉注西药,海绵离奇的耳鸣症状还是没有缓解。甚至,她戴上助听器都不能听见人们说话的声音。
这一折腾就是三天,海姓的主管执事们、朱紫还有郑山都抽空来探望过。听说绵绵数日医治耳鸣无效,连道叔也跑来瞧究竟。也许是海小绵苍白着小脸恹恹躺在床上的悲摧小模样激发了老男人的怜爱之心,他不仅大度原谅了她的工作过失,还指派卫修帮忙。
于是卫修用自己苦修多年的纯阳真气再配合傅虎城一套多达几十处位的复合针法,给海绵足足行了两个小时的针。直到卫修真气耗尽脸白得像死人,海绵才终于哇一声哭起来,尖叫着说:“我能听见了!”
大约确是真气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数日多种治疗手段厚积薄发,总之海绵的耳鸣奇迹般的一扫而尽,甚至没有由重减轻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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