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边李葵倒是不愁,只是自己作为一个出身低微的老嬷嬷,怎么能打消乾隆的念头呢?李葵是日也忧,夜也忧,生生的添了好几白发。还没等到她想到合适的法子,兰馨的生日快要到了。
这天多隆一手提溜这鸟笼,带着自己的好兄弟皓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多隆,你这么无所事事的干逛着,想买什么啊?”陪着多隆在大街上一无所获转了n圈的皓祥看着茫然的多隆,终于忍不住了:“你好歹先想好买什么才逛吧。”
多隆用空闲的那只手挠挠脑袋:“你说,什么东西又新奇,皇里又没有?”
“皇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啊,”皓祥没好气的说:“要说真没什么,就是这些民间的小玩意了。”他指了指天桥上那些耍把式的,吹糖人儿的。
多隆瞥了一眼,从鼻孔里哼出声儿来:“这种廉价的东西,送人哪儿拿的出手啊,买了多降低小爷格调。”
皓祥奇怪道:“难道你要送给里那位贵人?”看着多隆认真的点点头,皓祥想了想,吞吞吐吐道:“这样不好吧…往事如烟…过去的情分断了就断了吧….人家也未必还记得你不是?”
多隆急的涨红了脸:“断个大头!那情分可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断不了!多少年都断不了!”瞧瞧,气的连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这时候,一个小个子看不出男女的人猛地撞了多隆一下。
“嘿,你这人,怎么看路呢?眉毛底下长得那俩窟窿不是眼睛?”多隆本来就被皓祥那句“断了情分”给激怒了,正窝着火呢。
那小个子低着头,含糊的说了句对不起便要离开。
一旁的家丁觉得不对劲儿,一边身手拉住那个小个子,一边出言提醒道:“爷,您看看您的钱袋还在不在?”
“你这个大坏蛋快放开我!”那个小个子在随从手里不断挣扎,大大的眼睛怒视着多隆:“快放开我!”
多隆一腰,嘿!好嘛,偷到小爷头上来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皓祥见多隆清了清嗓子,心道情况不妙。这多隆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但是有时候还是挺吓人的,比如——
“卿本英雄奈何做贼啊?任何一个有思想有抱负有能力的人决计干不出你这样的事儿,你说你做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做贼呢?做贼很光荣吗做贼让你很有成就感吗?花着偷**狗赚来的钱你吃饭能香吗睡觉能安吗……….….l”
皓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自己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喜欢碎碎念。据说是因为小的时候经常干坏事,他的阿玛额娘就罚他蹲在墙角自我检讨和自我教育,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个一看到有人做坏事就罗嗦个没完的恶心。
“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做贼他们会有多痛心?换个角度,请你设身处地的为受害者想一想吧,你想想一个人,某一天你兴冲冲的上街,莫名其妙的被人撞了一下。等你看上了某样特别喜欢的东西想要掏出你的钱袋的时候,忽然发现钱袋就没了。那种喜和怒的落差你能不能明白……”多隆还在喋喋不休,皓祥受不了,给多隆的随从一个眼色,让他把人送到衙门。
多隆还想再说什么,皓祥赶紧开口:“多隆,我饿了。兄弟一大早出门就陪你逛街,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然后用一种渴望的眼色眼巴巴的看着多隆:“你也知道,兄弟在家不当家,连领点月钱都要看大房那边的脸色。难道你不准备请兄弟搓一顿儿?”
多隆立刻就忘了刚才那茬儿,豪迈的拍拍:“多大点儿事儿啊,包我身上。跟着小多有吃!”说完指着对面的龙源楼道:“那是我干爹开的饭馆,咱俩一块儿去白吃白喝吧!”
皓祥面色一僵,白吃白喝?同情的看了多隆一眼,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干爹是个老狐狸吗?想占他的便宜,难啊。
反正最后付钱的人不会是自己,皓祥鼻子,跟着大摇大摆的多隆一起进了龙源楼。
“哟,干爹”这边刚进门呢,就见多隆猫到了一个中年男子面前做狗腿状:“您老儿今儿个怎么在大厅坐着呢?”
中年男子抠了抠鼻屎,用筷子敲了一下多隆的脑袋:“你懂个屁,这叫体验生活,贴近民众。老在雅间里头,能有什么八卦听。”斜眼看了看:“一个人来蹭吃蹭喝还不够,还带了一个?是想把你干爹我的棺材本儿吃光吗?”
闻言多隆苦着一张脸:“干爹,我一个月都参加你仨回葬礼了,你得捞了多少棺材本儿啊。”
和亲王拎着多隆的耳朵:“你小子少废话,你干爹的丧事叫你来那是给你面子,多少官员舔着脸撅着屁股上赶着来参加呢,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脸面!”
多隆点头哈腰的求饶,爷俩正闹着呢,忽然厅堂里传来阵阵琵琶声,接着一个身穿水红色上衣,下身着葱绿撒花裙的女子柔柔道“小女子白吟霜,和父亲白胜龄是山东人士,流落至此,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说着便低声唱了起来: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和亲王刚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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