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中期,长白山附近出产一种野人参,叫红头翁,普通人参个头大小,通体黄色,须经为绿色,如果有人不小心吃了它,立刻中毒死亡,化为鬼怪。
河北张生,有一年十一月去沈阳拜访表姑,半路上天气恶化,竟刮起了风雪,张生做的马车车轱辘太细,没有办法走雪地,只能步行,走了一会儿便觉口干舌燥,嗓子莫名地冒烟,想要喝水。
走了没多远很快就看见驿道旁有一个老太太,大约八十岁,鹤发**皮,瘦瘦矮矮的,披着褐色的烂斗篷,在一所简易的茅草棚里施舍茶水。张生当下疑惑,这么大的风雪天竟还有人贩茶,莫非是黑店不成?
可是张生渴的嗓子已经冒烟,便不管不顾,直接奔了过去。老太太殷切地将他迎了进去,倒茶供水很殷勤,张生本想喝点黄酒暖胃,可是一问这里只有茶,他闻了闻端上来的茶水,味道涩苦涩苦的,不像茶水。
张生心里暗笑,这黑店竟这么迷惑路人,也不装的像一些,虽然他自己有武艺傍身,但还是少惹些祸事,所以立马放下茶杯,站起来就往外走。
哪知老太太一下就着了急,慌里慌张地拦住了张生,就扭头向后面招呼道:“给客人上一杯好茶!”没过片刻,便从门帘后转出一个少年,低着头捧着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茶端到了张生面前,大约十七八岁,容貌很漂亮,黛眉大眼,眼中水雾朦朦,看起来惹人怜爱,一身布衣,倒是非常整洁,食指带着一个戒指,造型古朴独特。
老太太一下子就发火了,斥骂道:“小崽子!你姐姐呢!怎么不把你姐姐叫出来!”少年一愣,双手揪着衣角小声说:“姐姐刚才如厕去了……我……”老太太神情不悦,用单指使劲点着少年的头,小声骂道:“小崽子!就你这样的,客人还看不上眼呢!还不把你姐姐叫出来!”说着又转头赔笑道:“客人莫着急,他姐姐一会儿就出来了,您先坐着等等?”
张生心中暗笑,老太太是误会了,以为他爱女娇娥,殊不知他真正喜欢的是男子,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却着实和他的胃口。
张生拿起茶杯,对眼前这个少年心驰神往,闻了闻茶水的味道,又香又浓,便点头对老太太笑着说:“这番好意我心灵了,他姐姐就不用唤了。”说着,便喝完了一杯茶。
老太太见张生这种态度,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又皱着眉深思了一会儿,才豁然开朗,一下子喜笑颜看。老太太转身续茶时,他就抓住了少年的手,大略问了问他的门第,少年脸颊绯红,张生手劲颇大,怎么都抽不出来,只能任由张生将他手上的戒指摘掉,顺便还捏了一下少年的臀部。
少年被捏的低声哀叫了一下,更引得张生当场就想把少年压倒,少年看见他如狼似虎的表情一僵,小声说:“客人晚上再来吧,我都在这里。”
张生一笑,便放过了少年,拿起戒指,又向少年要了一撮茶叶,便走了。
待到来到了表姑家中,张生便觉身体不适,全身冒虚汗,心跳加快,他想了半天,就怀疑是这茶叶出的毛病,把当时的情况跟表姑、表姑父一说,表姑父便惊讶地说:“啊!你已经喝了人参茶了?那些人统统都是鬼怪啊!我的堂弟就死于这种中毒!并且这个毒来的非常古怪,喝了茶死了之后。只有找到替身才能转世投胎!看来这些人是把你当成了替身!”
表姑也抽抽泣泣,在一旁默默垂泪,当下张生便慌了神,拿出茶叶一看,还真的就是野人参红头翁的切片,又拿出戒指,详细地描述了一下少年的形态,表姑父想了一会儿,便肯定地说:“这一定是城北梁员外的小儿子十三郎。”
张生认为这少年的气度和面相皆符合这梁员外儿子,便问怎么回事,表姑父就说:“城北梁员外的小儿子当年有神童一称谓,长的英俊丰秀,几年前和他姐姐贪吃吃了这茶,早就中毒死了,说不定尸骨都化透了!这少年一定是他变成的鬼物!”张生心里一凉,表姑父又说:“不过我听说,被这种鬼作弄后只要能吃了它生前的裤裆布,便可以治好。
裤裆布?张生脸色一变,但命攸关已经不能再对这种秽物存有任何异议,表姑父和表姑便急忙跑到梁员外家中,把张生中毒的情况告诉了梁员外。
梁员外一听,心中大喜,自己虽然子孙众多,但最喜欢的还是这个最小的儿子十三郎,他一听说张生要做自己儿子的替死鬼,高兴的不得了,便装作非常诚恳,口中说已经没有了任何衣物,包括裤裆布。
老夫妻灰溜溜失望地回到家中,也知道这梁员外是在推辞,都气愤不已,把情况告诉了张生,他也对梁员外的行为咬牙切齿,指天骂道:“我死了以后,必定不让你儿子好过!我必定让你儿子做人妇,伺候我永远!”
当表姑一家派人将他抬到家里时,张生早就死了,身子都僵硬了。张生的父亲已然崩溃,他在家中本是独子,一家子生计都靠他而活,现在儿子死了,这可怎么办?怎么想都已经无可奈何,父亲只能将他埋了,而张生有没有娶亲,母亲早就身亡多年,老父亲一人在家中没有人照料,不久便病倒了。
一日,老父亲正在黯然神伤,便看见张生轻飘飘地飘进了家门,容貌穿着和生前相同,父亲惊讶地问:“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生一笑,看起来非常得意:“儿子因为担心父亲,所以就从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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