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欢快身影,快乐神情,都落在沈暮言眼里。
要快乐,妈妈,我知道的,生活中哪怕有眼泪有困难,也要坚强快乐的走下去。
苏剪瞳的身影像小精灵一样,旋转着,飞舞着,到感觉到身边有异样,才停下来。这一停,差点踩到走到近处的沈暮言的脚。
她慌张着退后,沈暮言长臂伸展,揽住了她的腰,她侧身倾倒在他的胳膊上,眸子中星光点点,仰望着他。
“十八岁,嗯?”他沉声问。
苏剪瞳有点慌乱地从他手臂上脱离开,站立起来,点头,“是。”
她手上有一个小小的蛋糕,是她拿来和妈妈一起分享的,见到他,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
沈暮言忽然笑起来,愉悦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传得很远。苏剪瞳很少看到他这样开心的时候,不由也傻乐的望着他,沈暮言说:“我十次见你,你有九次都在吃东西。你肚子里装着什么,是馋虫吗?”
他的眸光投向她的肚子,苏剪瞳不自在地缩了缩身体,小秘密被轻易揭穿,苏剪瞳干脆将那个小蛋糕拿出来,“总还有一次是没在吃的啊。”
“因为没吃东西的那一次……你在吃我啊。”他说。
苏剪瞳一愣,耳根子瞬间烫得烧灼起来,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好像那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是馋虫吗?”沈暮言下意识伸手来摸她的肚子,没有带太多的心思,只是好奇而已。苏剪瞳闪身避开他的手。他的手在半途中缩回去,想起什么似的,又想起这两日,差点失去她的时候心中陌生异样的钝痛,心思百转千回,竟比她还想得多。他沉沉地说:“算了,孩子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了。”
“哦。”苏剪瞳点点头,蛋糕在口里哽了一下才咽下去。他信了那件事,倒也好。肚子里的孩子福气好命运好逃过了那一劫。他不知道也好,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的,她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不如就这样,两下相安,各自无涉。
“不是来拜祭母亲的吗,怎么你又自己吃了?”他略略皱了皱眉。
苏剪瞳两下吃完蛋糕,“拜祭母亲,心意到就好了。我这样能吃,妈妈看到也会开心。”
沈暮言看她一脸馋样,“还想吃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勾起了苏剪瞳的口水,她掰着手指,“黄桃,慕斯蛋糕,云腿蛋黄酥,甜甜圈,烤肉,小排骨,火锅……你不知道,我被关住那两天,都饿坏了,最开始是害怕,害怕过后全是馋了。”
他心中慢慢一疼,那种疼意绵延了很久,伸出手来,“跟我来。”
“干什么?”她不进反退,警惕地看着他。
沈暮言笑起来,他今晚笑容太多,苏剪瞳甚觉诡异,他说:“从这里往苏桥街走,我们看到什么吃的,就什么都尝尝,可好?”
“好。”苏剪瞳毫无防备就答应了。
“所以呢?”沈暮言勾了勾伸着的手指,优雅绅士地偏了偏头。
苏剪瞳心内做着艰难的天人抉择,要是因为吃的就被人骗着卖了的话,会不会太亏了?
沈暮言伸着的手久久没有收回去。苏剪瞳想起沈怀瑜说过,他也是练小提琴出身的,手指优雅细腻,指腹上略有一点点薄薄的一层茧,麦色的指节骨节分明,和他整个人一模一样。
苏剪瞳艰难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她雪腻的肌肤落进他麦色的掌心里,那一刻的颜色、形状对比让沈暮言心头狠狠一跳。
他握紧大手,将她整个包裹住,一前一后走进夜色里。
从这里到苏桥街,路程不算太近,吃的东西琳琅满目,花样繁多。
大约快五个月这个时期,是怀着孩子的女人最能吃的时候,初期的孕期不适已经过去,宝宝快速的发育,都需要母亲进食大量的食物保证两个人的营养和健康。
“糖葫芦!糖葫芦!买这个,买这个!”苏剪瞳欢叫起来。
沈暮言帮她买下一个,她吃得口上全是甜蜜的汁液,恳求道:“再买一个吧。”
“每样都买一个,再买多,后面的东西怎么吃?”
“求求你嘛,再买一个……”
沈暮言没有再买,反倒惩罚似的将她舍不得吃留着的那一个抢过来,自己吃掉了。
苏剪瞳皱着眉不开心地看着他,葫芦酸得牙都软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挑起她的下巴,压住她的薄唇哺食过去……苏剪瞳包在口里,那甜蜜洋溢在唇齿之间,她半天都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走在前方,压抑着心内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仰头将眼泪倒流回去。
这样一路吃过去,进超市,出商场,路边小摊,奢华酒楼,每一样吃一点尝一点,沈暮言都看腻了,她还没有吃腻,每样都吃一个,她也不再吵着要多的了。她捧着吃撑的肚子,在河边的长椅下坐下来,“好饱哦,呼。我不要去苏桥街了,那边吃的太多了,被拆了一半的商铺一定都还有很多家,我吃不下去了……”
“好。”沈暮言挨着她坐下。
一辆车慢慢的滑过来。沈暮言起身,“我去去就来。”
苏剪瞳闭眸靠在长椅上,嗜吃嗜睡这些孕妇症状,在她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晰了。她就眯了一下,忽然觉得眼前有亮光,睁开眼来,看到面前的大蛋糕和上面的燃着的蜡烛……他不在意的说:“这一路吃来也没有吃到黄桃和慕斯蛋糕,就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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